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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布林肯访华前夕，他的副手透露哪些关键信息？

凤凰网国际智库 · 公众号 · · 2024-04-24 18:29

正文

编者按

4月9日，美国常务副国务卿库尔特·坎贝尔与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会长史蒂夫·欧伦斯在第18届“中国市政厅”（China Town Hall）进行对话。坎贝尔此前负责美对印太地区外交政策的制定和执行。因此，不少美国媒体给坎贝尔起了“亚洲沙皇”的外号。

两位就热点问题展开了深入浅出的讨论，讨论内容包括拜登政府对华政策、“泛安全化 ”对中美的影响、美国对台政策及“印太战略”，贸易战对美国的影响、中美禁毒合作的前景、美国反华风潮与亚裔仇视犯罪等等。中美高层频繁互动背后有什么含义？哪些领域会成为中美合作契机？中美之间的民间交流能够顺利进行吗？《凤凰大参考》整理对话部分，供相关人士参考。编辑略有删节。

核心提要

1. 如果拜登连任，对中美关系有什么影响？坎贝尔认为当前拜登政府已推出了一系列意义深远的措施，包括加大对半导体、人工智能等关键领域的投资、密切联系盟友和伙伴保持地区共识、努力寻找中美关系良性竞争的平衡点。在此基础上，中美高层及学者也在积极沟通寻找合作的可能。

2. 就布林肯访华的热点，坎贝尔提到这是双方致力于保持中美关系平稳发展的信号。此访希望展现中美关系除了竞争之外的其他方面，比如教育和商业等等。找到对于维持双方沟通合作至关重要的领域。

3. 就“泛安全化”问题，坎贝尔称重要的是明确“小院高墙”的意义，美国关注具有军民两用潜能的技术，多集中在技术领域，如人工智能、芯片等。在被追问具体规则时，坎贝尔回应称正与企业进行沟通，尝试分清轻重缓急，且限制因素并非源自美国政府的回应。

4. 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NCUSCR）针对中国于美国人而言扮演角色投票中，投票结果是“竞争者”占比57%，“亦敌亦友”30%，“敌人”仅占6%，“合作伙伴”是7%。具体的合作领域投票是民间交流可能性34%，非法药品是30 %，贸易和投资是27%，气候领域合作可能性28%，国际冲突解决可能性22%。坎贝尔称不应该以任何方式抑制激励性竞争，但关键是确保这种竞争的公平透明性，并且不会转向不稳定或冲突。

5. 面对旅行警告、美国学生来华学习人数急剧下降、美国对华政策给华裔生活带来的影响等担忧，坎贝尔认为美国政府高度关注这些现象，并会严肃对待努力采取措施处理。同时，坎贝尔称来华经历与能否加入国务院没有必然联系，表示会解释误会、破除障碍，不断鼓励中美双方多多交流。

6. 坎贝尔认为尽管美国对华政策对其盟友的影响比几个月前要好，但不能忽略亚洲的复杂情况。他认为东南亚国家担心美中关系和两国的国内局势变化，但其自身也被夹在两国中间。他还称美日关系从区域性关系提升为全球性关系。

7. 在回应“美国在台海问题中扮演何种角色”问题时，坎贝尔称，美国现在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谨慎地表明维护台湾海峡和平与稳定的决心。这涉及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交流、部署以及确保发出的信息清晰明确。这是美国近期战略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

编辑丨侯逸超杨丁阁

如果拜登连任会怎样？中美关系的历史、现状、未来

欧伦斯 ：晚上好。我是史蒂夫·欧伦斯，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会长，正在华盛顿为您进行实时直播。热烈欢迎来自美国、加拿大和中国70多个分会场的观众参加第18届“中国市政厅”（China Town Hall）活动。之所以每年都要举办这项活动，是因为我们坚信让公众了解美中关系的各个方面至关重要。

过去一年，准确来说是过去的12个月，对美中双边关系至关重要，拜登总统和习近平主席在旧金山的会晤更是达到气氛高点。 此后在包括双边沟通、芬太尼管控在内的诸多议题上，我们都取得了进展。就在上周，我们看到美财政部长耶伦到访北京，与中国高级领导人进行了会面。 然而我们两国之间仍存在深刻的分歧，美中能否把握住这一合作机遇，抑或是我们会再次陷入僵局？

▎ 美国财政部部长耶伦在4月4日至4月9日期间访问了广州、北京。

今晚我们很荣幸邀请到副国务卿库尔特·坎贝尔博士，他将与我们一起探讨当前美中关系的形势，并解答大家的问题。在担任现职之前，副国务卿坎贝尔曾担任总统副助理兼国家安全委员会印度太平洋事务协调员，也曾在国务院、国防部、财政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担任要职。这里我再透露一下，2013年到2020年，他曾担任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董事。不仅如此，我们俩还是好朋友，这让我感觉很荣幸。

这里我个人想先对副国务卿坎贝尔先生提出几个问题。库尔特，欢迎你。很高兴你能来到这里。我刚刚注意到，这是你第二次参加“中国市政厅”，而我们才办到第18届，不妨说说……

坎贝尔： 史蒂夫，方便的话，叫我库尔特就行。谢谢!

欧伦斯： 先谈谈美中关系的现状，过往历程以及未来发展吧！如果拜登总统再次当选，又将带来哪些影响？

坎贝尔： 首先，能受邀参与本次对谈是我的荣幸，史蒂夫。欢迎来自美国各地对美中关系走向感兴趣、关注美中关系的朋友，感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

关于史蒂夫我想说，我们面对的是一段极具挑战性的时期，这是我亲身经历的现实。如果我们能够克服挑战，顺利度过，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那些全心全意投入这项事业并坚定寻求共同立场的关键人物。在我看来，没有谁比史蒂夫更专注于这项事业。虽然史蒂夫和我时不时也有分歧，但我从你那里学到了很多，我很珍惜这个相互交流的机会。

在我看来，当拜登总统上任时，有观点认为中国在试探我们，他们相信美国在某种程度上正在迅速衰落，认为自己可以在技术或是安全方面抓住某些机会，在关键领域对我们施压。 我认为拜登总统及其团队正试图推出一系列意义深远的措施：首先就是对关乎国家实力的关键领域进行投资， 逐渐将焦点投向包括半导体、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合成生物学、机器人学等技术领域，并认识到这是国家力量和战略竞争的制高点。

其次，与盟友和伙伴保持紧密的合作，并就维护“全球操作系统”（ global operating system ）建立共识，我们相信这一点有益无害，尤其是对于印太地区。我认为在促进脱贫以及推动大量创新方面，过去的60到70年代是最成功的时期。我认为美国对和平与稳定的承诺在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我认为在这些基础之上，我们有一个坚定的双边承诺，那就是在寻找共同立场的同时，也对与中国的互动保持清晰的认知。

正因如此，我们有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互动，正如你所说，史蒂夫，在旧金山，两国领导人强调美中关系中确实存在竞争。我们想保持良性竞争。希望避免其转为对抗或冲突。我们认为，要实现这一点， 我们需要保持沟通渠道开放，以便在出现误解或可能引发事故的情况下进行交流。同时，我们要找到那些对于维持沟通合作至关重要的领域。

史蒂夫，我知道你最近几周在北京会见了由顶尖商业和金融领导人组成的代表团，试图了解中国当前的状况以及美中经济关系的实质。不过本质上，我们还是在强调双方需要共同努力解决气候变化这样的根本性问题。我们相信民间交流极大激发了美中关系的活力，也给双方人民带来了希望，我们正在寻找增加贸易和旅游的措施，这些都是我们需要采取的实际行动。

但同时，我们也不得不面对一些比较棘手的议题，比如俄乌冲突。 当然了，我们处理这类有分歧的议题是极其谨慎小心的。在我看来，不管怎么样，耶伦部长访华，拜登总统与习近平主席进行通话，以及布林肯国务卿即将访华，所有这些表明双方目前都致力于保持美中关系平稳发展。

▎ 美国国务卿4月24日下午抵达上海。图自AFP

欧伦斯： 布林肯国务卿的访华日期定了吗？

坎贝尔： 应该是确定了（美国国务卿4月24日至26日访华——编者注），但我想不应该由我来宣布，我现在的角色不一样了。但布林肯国务卿应该很快就会访华。 在我们看来，这次访华很重要。我们希望展现美中关系除竞争外的其他方面，比如教育和商业，并期待布林肯国务卿能会见中方高层领导。

中美关系“泛安全化”是否会影响双方经贸关系？

▎ 3月2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集体会见美国工商界和战略学术界代表。新华社记者申宏摄

欧伦斯： 你刚才提到我几周前和一些商业领袖会见了中国领导人。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其实这也是我的问题，那就是美中关系的过度安全化。我们看到起重机、芯片、电动汽车、电池现在都被归入国家安全范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应该怎么办？ 所以美中双方能否就国家安全的定义进行讨论，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坎贝尔： 史蒂夫，展开这些讨论当然也很重要，但我认为当下大环境非常关键。去年我们的贸易成果十分丰硕，见证了大量的双向投资流动，大量中国商品进入美国，创造了很多机遇。 因此，我认为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确所谓“小院高墙”的意义， 确保我们只限制特定的 ，需要仔细审查的领域与中方的往来，这类“小院”大多集中在技术领域，如人工智能、芯片等。

（就相关议题中方多次指出，坚持发展优先，倡导普惠包容的经济全球化，反对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反对“脱钩断链”“小院高墙”，共同维护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编者注）

在我看来， 我们关注的是具有军民两用潜能的技术，若将此类技术用于安全领域，便会与我们的利益背道而驰。 我认为我们已经尽可能清楚阐述了我们关注的问题，我也相信这些对话对美中关系有所助益，而且我们在持续对话，所以，史蒂夫，我觉得这不是徒劳的，我们有日常互动，且正在清楚而明确地表达我们的担忧。

欧伦斯： 我们能商定白名单吗？告知商界我们允许哪些商品和投资流通？

坎贝尔： 其实我们在与企业进行私人层面的沟通中指明了一些应当警惕的信号，也向其明确了哪些是无需过于担忧的领域。我认为商界如今对于什么是可接受的，什么是不可接受的有了更明确的认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史蒂夫，我想说的是，我认为限制因素并非源自美国政府的回应。你和商界有所往来，事实是，目前美国企业在中国的经营面临一些实质性挑战。 我知道中方正在试图处理这些问题，但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何描述中美关系？竞争、合作、亦敌亦友

欧伦斯： 现在我们请第一个观众提问吧，来自西北大学分会场的伊莎贝尔·马什拉布。伊莎贝尔，请提问。

伊莎贝尔： 您好，我是伊莎贝尔·马什拉布。我是一名大三学生，来自爱荷华州爱荷华城，主修国际研究和政治科学。很高兴有机会提问。我的问题是， 在上周与拜登总统的通话中，中国领导人表示中国并非试图超越美国。您如何描述当前的美中关系？

欧伦斯：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想先说一句，谢谢你，这是个好问题。我们今年尝试了一种新方法，即让观众投票，看看他们如何用一个词来形容中国，选项包括竞争者、合作伙伴、亦敌亦友等。 结果显示，“竞争者”占比57%，“亦敌亦友”30%，“敌人”仅占6%，“合作伙伴”是7%。 当然了，这样本不是非常科学，但……

坎贝尔： 但这是一个很成熟的样本，感谢你提出这个问题。我觉得中国是一个严肃认真的国家。我认为他们会尽力寻求优势。是的，我认为他们和美国一样，都是强有力的竞争者。 我认为竞争是推动美国发展的动力，竞争也激发了中国在国内和全球舞台的野心。

因此，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以任何方式抑制激励的竞争。我认为关键是确保这种竞争的公平透明性，并且不会转向冲突或不稳定。 这才是我们前进的目标。但我确信中国想要赢得竞争。

哪些领域可以成为中美合作契机？

欧伦斯： 好的，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来自杜兰大学分会场的加布里埃拉。

加布里埃拉： 您好，副国务卿坎贝尔。我叫加布里埃拉·普雷齐奥西，就读于杜兰大学。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的问题是， 考虑到美中关系的复杂性，您认为美国可以并且应该在哪些关键领域与中国寻求接触？您会如何对这些领域进行优先级排序？

欧伦斯： 巧了，我们也让观众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投票。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投票结果。来看看观众认为我们能在哪些领域进行合作？屏幕好像有点反光。

坎贝尔： 贸易和投资，非法药品问题很受瞩目。我看不太清……好像是9%？我也不太确定。

欧伦斯： 民间交流应该是34%，国际冲突解决是22%，我认为这指的是中东和乌克兰问题，科技19%，气候28%，非法药品是百分之30多，贸易和投资是27%。 您认为我们能在哪些领域展开合作？

坎贝尔： 这份列表做得真的很棒，史蒂夫，这种形式太棒了，很高兴看到你能将大家这样联系起来，让学生们也参与进来，思考世界并提出这些难题。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议题。 在我看来，美中两国的根本责任是将气候作为事关人类存亡的问题来认真对待。 我真的很欣赏我们的气候问题特使克里国务卿，他在过去三年来一直孜孜不倦地工作。

但我也要说，我认为美国在许多领域都很有野心，我们期待看到中国开展更多行动。在我过去担任助理国务卿时，两国一直默默致力于解决朝鲜半岛面临的棘手问题。在缅甸问题上我们也有过合作，我认为在某些领域我们的利益是有所重叠的，或许不一定直接合作，但是可以达成一些共识，并确保两国保持紧密的磋商和沟通。

归根结底，我们得建立常态化的合作。其实尽管我们两国之间的交流很密切，经济和商业上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还没建立起必要的常态化合作，而这一点对于美中关系的未来发展至关重要。

中美民间交流能够顺利开展吗？可能的障碍如何解决？

欧伦斯： 现在夏威夷已经是下午了，有请夏威夷大学的布伦特·怀特提出他的问题。

怀特博士： 下午好。我是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的首席全球官布伦特·怀特。我们的问题是，在不久的将来，对中国的三级旅行警告是否有可能被取消或降级？ 虽然美国和中国都表示希望加强留学生往来和学术交流，但这一措施确实给相关交流造成了阻碍。

坎贝尔： 谢谢布伦特的提问，欢迎夏威夷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曾是东西方研究中心的委员会成员，与贵校进行过广泛的合作，感谢你们所做的工作。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操之过急，但我们确实正在积极考虑。 我接受你的假设，即这些旅行建议给我们过去所看到的那种人员交流和其他学术交流的恢复制造了障碍。所以，我只想说，目前我们正在积极考虑。

欧伦斯： 还有一个问题是，实际上，来自美国的佩尼，王翔和来自ICAS的丹尼斯·西蒙都问了类似的问题，那就是，在晚宴上，中国领导人谈到了未来5年将邀请5万名美国学生去中国。你如何看待这一倡议，美国有类似的战略吗？我想我们都认为，让美国人去中国学习，说中文，更好地了解他们的文化，再回到国务院工作是一件好事。

坎贝尔： 这么说吧，史蒂夫，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是我第一次真正积极地与你接触，是我参加奥巴马政府提出的“十万强计划” （“十万强”计划是奥巴马政府着眼于中美关系未来而专门设立的推动美国学生赴华留学项目。2009年，美国总统奥巴马访华时首次对外宣布这一计划，旨在通过4年时间向中国派遣10万名留学生。2010年5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在首届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会议上正式启动了该计划。——编者注）的时候，对吧？当时我积极采取措施，希望为积极推动美国学生前往中国交流学习构建基础。我们在几年内实现了十万人的目标，并为此感到自豪。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再加上新冠疫情及其他方面的挑战和限制，这些困难有些来自我方，也有一些来自中方。我认为现在的环境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适合进行教育交流了。我认为双方都应为此采取措施，而不仅仅是单方面要求美国。

但是，史蒂夫， 目前的情况是，来美国学习的中国学生人数正在上升，去中国学习的美国学生人数却在急剧下降。 下降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一些美国学生选择其他国家作为留学地点，还有一些选择留在本国学习。而且我认为他们目前确实对去中国学习存在一些担忧，还有一些人担心学术自由等问题。 尽管如此，适当的学术交流确实非常符合我们的利益，我也支持交流，支持采取行动增加交流的机会。

欧伦斯： 是的。我认为交流真的很重要。据我所知，国务院已经发出倡议，要雇佣更多会说中文的人加入更低层次的（机构）……这种做法成功了吗？

坎贝尔： 我认为事实是，我们正在努力提升整个部门与印太地区相关的能力，这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对中国的语言、历史和文化的理解。 我认为我们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这些举措不可能立竿见影，而是需要很长时间。能力建设是美国政府最困难的事情之一。所以，要几年之后我们才能知道答案。

欧伦斯： 是的。不过我今天想就一个一直让我感到惊讶，而且听起来有点像假新闻的事情向你求证。如果你住在中国，你能获得安全许可加入国务院吗？

坎贝尔： 如果你在中国生活过？

欧伦斯： 是的。

坎贝尔： 很多与我共事的人都曾在中国生活过，或是去过中国。所以，这个人……

欧伦斯： 答案是当然可以。

坎贝尔： 是的，当然。

欧伦斯： 别人跟我说“你不会被批准的”，我就可以回答“不是这样的”。

坎贝尔： 史蒂夫，你在白宫和国务院采访的每一个人都曾在中国生活过，不论是作为外交官，还是作为交换生或是游客。所以，是的，你能获得安全许可。

美国对华政策如何影响其盟友选择及华裔美国人？

欧伦斯： 我们的盟友对我们的对华政策有何看法？你得到他们的支持了吗？

坎贝尔： 我认为目前的情况比几个月前要好。亚洲的情况很复杂。他们会选择“金发姑娘原则” （“ 金发姑娘原则”Goldilocks principle源自童话《金发姑娘和三只熊》的故事。金发姑娘发现了三只熊的房子，每只熊都有自己喜欢的食物和床。在挨个尝试过三只熊的食物和床后，金发姑娘发现有一个要么太大/太热，一个要么太小/太凉，只有一个是“刚刚好”。所以凡事都必须有度，而不能超越极限。——编者注） ，不喜欢太极端，但也不喜欢美中组成所谓的“G2”凌驾于他们之上。 他们喜欢谨慎、周密的外交，希望维护自身的利益，而不是被人居高临下。我认为可以公平地说，我们正在与盟友和伙伴就与中国的关系进行密切磋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他们非常感激我们就美中关系和他们进行更多交流。

我认为，过去我们在这方面分享得并不多，过去我们对自己的目标更加开放。我仍然认为，有些国家，尤其是东南亚国家，担心自己在激烈竞争的世界中将不得不做出选择， 因为他们事实上正被夹在中间，但他们不寻求选边站。他们喜欢受到关注，喜欢左右逢源， 但他们不想成为更大的全球竞争中的棋子。最近我们能听到类似的声音越来越多。

我认为，人们对美中关系普遍感到满意。不过，我想说两个不同的观点。他们担心中国经济的轨迹，他们也担心美国。因此，他们不仅担心美中之间关系，也担心美中国内局势的变化。

欧伦斯：

知己知彼！布林肯访华前夕，他的副手透露哪些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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