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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 | 书评有没有保质期?“过时了”的书评还能有什么价值?

早就说过  · 公众号  · 杂志  · 2017-06-16 20:12

正文

早叔完全没有想到

《早读过了》作为一本书评集

居然会引发如此剧烈的对“书评”本身的反思与争议

这场争论的导火索缘自6月10日阅读邻居,详见

为啥金庸小说里,师叔总是死在师侄手上?

而之后,争论还在继续,选发精华放在这里

有点长,但相信你能饶有兴味地读完,因为:

这个时代没有耐心,你一定得有哇


讨论背景

《早读过了》:作为桥梁的书评

艾略特的牢骚在今天大约依然有效:“这年头批评真不景气。一半也是为了生计所迫,多数批评家都沦为‘书评家’,成为草率疏忽的工资奴隶了”。很显然,在艾略特看来,“批评”与“书评”是两样截然不同的东西,一个是高贵的纯文艺、真学术,一个是与资本暧昧不清的“草率疏忽”的广而告之。倘若不是“生计所迫”,“批评”恐怕才是一个学者的正途。

萧乾在他的大学毕业论文《书评研究》中将拟想的读者作为“文艺批评”与“书评”的边界——“批评”面向专业人士而“书评”则面向普通读者。有趣的是这一标准在杨早这里似乎并不作数:

编完、校完《早读过了》,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丧失了我的拟想读者。

杨早这一拟想读者的丧失,正给了我们重新理解读书与书评的契机:

学生或匠人并非不好,但最大的乐趣,肯定在书、人、事、思的有机混同之中。

跳出专业与否的边界概念,书评的意义,至少对于杨早,正在于书评作为一座独特的桥梁,沟通着他心底眼中的书、人、事、思,让学界时常谈论的“学者的跨界”藉由书评成为可能。

杨早读书论世的短文,如《每天阅读一小时》,如其所说,真有“寸铁杀人”的力量与敏锐,又不失九十年代文艺杂志的诙谐。而一些长篇,如《编辑的自信力》,谈张立宪《城南旧事》的版本问题,则略显婆妈,对老六过于自信的编辑眼光的揶揄,铺展修辞,以慢镜头将细微的心理体验剖露演绎,不忍直视。但杨早究竟是杨早,对《鬼吹灯》“整合了许多不同的资源,提供给不同类型读者以不同的想象空间”的走红原因以及对于丹的火爆在于“她与读者的合谋”的揭示:“抚慰心灵的同时,还能分享经典的荣耀”,都极具启发性。而“经典在当下,已非启蒙或批判的资源,而是健康生活的指南”的妙语连珠,更令人拍案叫绝。

在以书评跨越书与当下的同时,还有一种跨越时间的温情。当杨早谈到王小波,谈到张楚的时候,读者又仿佛看到了那个手执寸铁的侠勇胖子的柔软与动情,中年生命少年情怀赤子之心。而这样的温柔之中又必然裹着知识分子对世俗庸众的坚硬拒斥,如阮籍嵇康之于礼教。

当然,或许出于我自身读书训练的拘束,我所偏爱的篇章,还是杨早谈他本门的晚清与民国。“批评模式限制小说发展”引人深思;对《七杀碑》中张献忠史实化用的偏好于期待更是有偶遇知音之感。而“去奇乃得真民国”这部分正可谓篇篇精彩,令人爱不释手,以至于不敢、不舍得往下读。特别是频繁使用的图像解读的手段,真真见出杨早本人的阐释才华以及陈门精彩的炼化图像材料的功夫,叹为观止。

如何将学界的学术成果从十几人的小会议室,传递给更广大的普通读者,一向是杨早所格外用心的,也是区别于汲汲于论文课题、职称评定的科层学者之处。

《早读过了》赋予书评以新的意义:凭借书评这座桥,杨早信步于读书与社会、历史与当下、内心与现实、学术与生活……他的这份从容与睿智,让后生们见到了读书人与书评别样的可能。

凤梨虾米

2017.6.9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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