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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超过20年的越南战争,不仅将南北越形塑为一个统一的社会主义国家,还深刻影响了区域格局及全球地缘政治,甚至是社会思潮和文艺创作。美国因为在越南战争中遭受严重损失,国力随之削弱,冷战的优势逐渐为苏联占据。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损失惨重的美国,韩国、泰国、菲律宾、澳大利亚,以及蒋介石当时统治的台湾,也都直接或间接地介入了战争。
其中,驻越韩军成为南越阵营中仅次于美军的第二大外国军队。在越南战场,韩军也因其败坏的军纪犯下多起战争罪行而臭名远扬,包括太平村屠杀、河美屠杀等平民虐杀事件,都有韩军主导或积极参与。此外,因为强奸或买春,留下的韩越混血儿数量最多估计有3万余人。
进山避战打游击的越南人
1995年越南政府公布称越南人民军(北越军队)和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越共)损失的人员:110万人死亡,60万人受伤,33万人失踪。这一数字还不包括死伤的大量平民。
这是那张著名的、激起了美国反战浪潮的越战照片
美军在越南战争期间死亡58,209人,受伤304,000人,2,000多人失踪。南越军队死亡人数据,根据美军估计,约为20万至25万人,受伤50万人。但这一数字普遍认为被严重低估。
其它参战国中,韩国死亡4,687人,澳大利亚死亡512人,泰国死亡350人,新西兰死亡83人,台湾方面则因为相关资料未解秘而无法得知。
美军C-123运输机正在喷洒橙剂。为打击越共,美军通过喷洒落叶剂来破坏赖以隐蔽的丛林,造成约400万越南人长期受到橙剂造成的化学污染危害。
为援助越南抗美战争,中国付出了巨大牺牲。据统计核算,中国向越南直接提供的物资和中国部队赴越的军费开支,按当时国际价格计算,总额在200亿美元以上。其中光援助北约和越共的物资就达160万吨。相比之下,当时工农业和军事力量都远远超中国的苏联仅援助越南51万吨物资。
毛泽东说过:“是越南需要的,我们就优先供应。”为此,中国在自身物资极度紧缺的情况下,援助了北越大量的坦克、枪、炮及各种军需物资,甚至包括北越的军装都由中国提供。令人痛心的是,这些援越物资,直到后来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越南人还在使用。
中国对越南的援助大致分为四个阶段:1950-1954年援越抗法,期间以军事援助为主;1954-1964年援助越南独立后的建设;1965-1973年援越抗美,提供全面而巨额的援助;1973-1978年助其战后重建。在这近30年中,中方对越南的援助主要包括外交承认和支持,物资援助,派兵入越参与后勤保障和作战,免费帮越南运输苏联和东欧国家的援助等。
有不少人因此认为,中国对越南的援助很不值得。但也有人认为,这种缺乏历史纵深的观点即忽视了冷战状态下东西方两大阵营的军事对峙,也忽视了一旦美国在越南扎下根去,中国将陷入从朝鲜半岛、到日本、到台湾、到整个中南半岛都被美国紧密围困的不利环境。
这一严峻状况如果发生,再加上苏联从北部和西部,对中国边境安全施加的巨大压力,中国的周边环境将迅速恶化。而且,今天的东盟格局和南海局势,也必将因为美国的军事存在,而对中国极为不利。
美军用凝固汽油弹轰炸西贡南部的越共游击队
在越南战争中,人民解放军还帮助训练北越军队,传授游击战知识,派遣军事顾问,帮助援建北越大量工业设施和铁路。美国开始轰炸北越后,中国于1965年春决定向北越派遣铁道兵、工程兵、高射炮兵等部队帮助北越抗击美军轰炸、铁路的抗轰炸抢修保障、建设重要公路、机场、以及红河三角洲及附属海岛的抗登陆紧急战备工程等设施。此举使得北越军队得以腾出手来投入南方作战。
躲避轰炸的美军士兵
数据统计,从1965年到1970年,共23个支队、95个大队另83个小队,累计32万人民解放军士兵被派往北越,巅峰时的1967年有17万人。如果说没有中国援助就没有越南抗法战争胜利,那么,没有中国援助,恐怕就更没有越南战争的胜利。
越南境内的中国籍烈士陵园
然后,历史的吊诡就在于你永远无法预知其未来。几年后,中越战争就因为越南甘愿做前苏联在中南半岛的扩张棋子随之爆发。而借由越战契机在冷战中占据了优势的苏联,又因为陷入另一场惨烈的阿富汗战争而被深度拖累,直至最后解体。
所以,战争可以塑造大国强权,但轻易策动并陷入战争的泥潭,也可能成为大国衰落的序幕。在中国崛起过程中,如何避免陷入大规模、长期性的消耗战争,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管理艺术。
苏联入侵阿富汗,拉开了前苏联崩溃的序幕
在越南战争中,中国援越部队及援越工程技术人员等共计1,433人牺牲、4,200余人负伤。除了陆军炮兵第63师第609团的团长程玉山、团政委李万安、团参谋长王锡森团三人,作为在越牺牲者中职位最高的团职干部,遗体运回中国国内安葬外,其他1400名牺牲者安葬在越南北部57座烈士陵园(现已合并为40座)。
在援越战争中牺牲的中国籍烈士
据中国驻越南大使馆武官处实地调查后编辑的《中国援越抗战烈士名册》显示,安葬在上述越南烈士陵园的中国籍烈士共有1,446位。其中包括抗法战争时牺牲的中国军事顾问团工作人员6名,中国驻越使馆和新华社工作人员2名,访越艺术团人员8名。
他们没有看到后来中越翻脸的过程,他们也是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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