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这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是被各种权威争相推荐,张凡并没有刻意的关注过,碰到了就随缘读一读。不过有一件事,却是让他对这些经典作品真正地充满了敬意与向往。
在小学初中的时候,他写的作文一直都是被老师当作范文来表扬的。可是自从到了高中以后,他的作文非但从没受过表扬(真正的原因是,进入高中以后他的思想变得很偏激,这也自然反应到了作文之中),甚至仅仅只能得到个中等偏下的分数。一气之下,张凡从卡夫卡的《变形记》中节选了几个片段稍作改编交了上去。结果虽然这篇作文还是被无视了,但是在抄录过程中,他不自觉地进入格里高尔的内心,被卡夫卡的文字深深触动,久久难以忘怀……
现当代名家作品也读了不少,却从没感受到过如此深沉的心灵上的触动。被时间沉淀下来的真正的大师作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也许我们要为张凡的感受力表示一点赞赏,然而他却不知道,由此已经注定了他的心灵将要饱受一种深沉的折磨。
在名著柜台前,他拿起一本随手翻开,看个几十秒又放回去。再拿起一本看两眼,再放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名著确实好,但也确实比那些玄幻爽文枯燥多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耐心和慧心,再去书本里经受本来就在生活中所经历着的一切。
终于,他看到了一本薄薄的小书《老人与海》,这本不错,不像那些大部头读起来那么有压力。拿起来还是习惯性地随便浏览了几页,然后翻回第一页从头开始看。一开始靠着墙,站的久了有些累就干脆坐到了地上。
张凡容易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墙上的时钟,几次忍住想要弃书的冲动,终究是捱到了快要放学的时候。时钟指向十一点半,张凡合上书放回书架,捏捏眼睛,舒展一下肢体。
从书店出来,慢悠悠地往学校走,他还得去学校里骑自行车。
校门口,学生们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往门外走,张凡逆着人流左躲右闪地往里走。
停车处已经没什么车子了。张凡找到自己的车子,却发现后轮被粗铁链子给锁住了。一定是因为车牌的事,入学时从来没要求过装车牌,最近一也不知道学校想起了哪一出,要求自行车安装车牌。张凡感觉像是被贴了个标签,受到了某种束缚,非常不爽,因而迟迟不肯安装,为此看车老太已经警告过他两次了。
说起来,学校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校服,要是突然被要求穿校服,那可就真的难受了。此时他还不能明白,有些约束其实无损于真正的自由。
到了值班室门口,砰砰敲了两下,看车老太一脸严肃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