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赏析】 |《檀脂余香夜凝霜》（下）丨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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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猫虎本是同源，皆为擅攻不擅守的动物。昨日虎毅于暗处偷袭，攻其软肋，檀霜措手不及之余还能护住小缃周全，今日檀霜含怒，暴起出手，攻势又岂是虎毅能够招架的住的？

所以只一合交手，虎毅就冷汗直冒。他明白，自己的预计出现了致命的偏差。

劈砍，提刀，爪击，膝撞，法术，檀霜每一个动作都丝毫不拖泥带水，看似娇弱的身躯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看着檀霜进攻时快要烧着了似的眼神，虎毅胆寒，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小伎俩都想不出来了，只剩下机械式的格挡，防御。

虎毅的腕甲在与刀身每一次的碰撞中，嗡嗡地颤动着，似是哀鸣。在他寒毛卓竖的同时，又仿佛听见了来自面前这位杀星的声音。

檀霜全然不顾自己地进攻着，俨然将这只臭老虎当成了自己的出气沙包。她的眼眶与鼻侧周围酸酸的，不是被她击伤所致，而是心情苦涩的体现。

要不是因为这只该死的老虎，自己与小缃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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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毅

虎毅的求饶声喊的声嘶力竭，全然不顾他已经被檀霜一只脚踩倒在地，就差举刀上脖子的狼狈模样。

战局已定，檀霜也没有继续自己动作，她甚至没有将心思放在虎毅的身上，而是沉默不语。

在尽情发泄了自己的烦闷之后，留给檀霜的，也只是无尽的酸涩罢了。

这个时候，若是小缃还在自己的身边，又会说些什么呢？

“哇、哇哦！小檀威风八面，这个……这个……天下无敌！”

思及此处，檀霜苦笑。

就算自己将这老虎杀掉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就算小缃在信中说得多么合情合理，在别人看来，自己还不就是一个嫌弃自己同伴的坏家伙？

“行走江湖，侠义为本。”这句檀霜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现在就像最尖锐的匕首一样，反扎在檀霜的心头。

自己在镜外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是在这幻璃镜中，又有什么比小缃更重要的呢？

“像我这样的累赘……烂在草丛里……随便让谁给叼走……也就是了……”

眼中似是浮现出小缃孤独无助的样子，檀霜便更揪心了。她把刀扔在一旁，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

虎毅其实已经被打的没什么力气了，可听到檀霜发话，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模样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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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后，安隅城郊。

一只身着浅黄色兜帽的兔子正慌不择路的跑着。

在周遭的妖怪看来这样的举动自然是十分怪异，不过只有听觉灵敏的兔子自己明白，有人在追她。

那跑起来沉闷脚步声，已经在自己的耳畔咚咚作响了半个时辰之久，每一次的声响，都会使兔子一阵心悸。

而这只兔子，自然就是小缃了。

在离开檀霜的第二天，自己就被其他妖怪盯上了。

小缃眼泪汪汪的，不仅是害怕，同时也是对自己太过弱小的悲伤。

再被逼到一处洞窟里后，走投无路的小缃只能转过身来，蜷缩在石壁旁，盯着洞穴口瑟瑟发抖。

虎毅

虎毅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

虎毅凑到小缃的面前，蹲下，吼道：

小缃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身吼给吓住了，也蜷缩地更紧了，不敢去看虎毅。

小缃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回声道。

虎毅咧着一张大嘴：

听到虎毅的这番话，小缃再也忍不住了，梨花带雨地大哭了起来。

自己本来是想不给小檀添麻烦的，可离开了小檀之后，还是没有给她省心，反而惹的麻烦更大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小缃离开小檀这件事的动机已经失去了意义，她觉得自己是在自作聪明，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认识小檀，这样小檀就不会有麻烦，她真的是不能再笨了。

小缃就这样一直抽泣、哽咽着，自己被如何吃掉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她唯一哀伤的，便是自己再一次地拖累了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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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从虎毅背后出现，用力地扯着他的耳朵。

虎毅

虎毅吃痛，转身陪着笑，哪里还有那么唬人的气势。

打发走了两面三刀的虎毅之后，檀霜轻叹了口气，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看向还在呜咽着的小缃。

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抚摸着小缃的脑袋，安慰道：

小缃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虽然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涌，可小缃生怕这是幻觉似的，努力地想把檀霜的模样刻在自己的眼中。

檀霜也不多说，径直把小缃抱在怀里。

檀霜怀里的小缃顿了顿身，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小缃埋在檀霜胸口，用哽咽的语气断断续续地喊。

檀霜就这样抱着小缃，轻轻地拍着小缃的背，任由着眼泪浸湿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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