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谣言背后的政治阴谋
其实早在两党制最早在英国诞生,就是基于一连串阴谋和谣言,这是英美政治制度娘胎里带出来的政治基因。
接上篇《为什么“自由派公知”大都喜欢造谣传谣?》
从1666年伦敦大火开始,英国出现了大规模有组织有预谋的渲染天主教威胁的活动,这与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合约》之后,欧洲整体走向宗教宽容与和解的历史趋势相悖。自从十六世纪三十年代前亨利八世推行宗教改革之后,英国的天主教在连续不断地打击之下早已式微,1605年失败的“火药阴谋”之后,天主教徒基本已经放弃在英国搞事的企图了。到了十七世纪下半叶,英国的天主教徒仍然有怨言是很正常的,但他们已经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搞什么阴谋活动了。如果说,大陆的天主教国家法国在英国策划阴谋,这也极不合理。首先,法国如果要在别的国家搞天主教阴谋,首先应该是在德意志搞,其次是荷兰,这是法国的主要进攻方向,但在这些地区均没有出现天主教阴谋的任何事件,作为对比,一百年前西班牙腓力二世为了建立“世界天主教大帝国”搞阴谋暗杀,在荷兰搞的要比在英国更加风生水起,而且最后成功刺杀了荷兰国父“沉默者威廉”。其次,当时英法处于同盟关系,尽量安抚英国民众而不是刺激他们的反法情绪,才是符合法国国家利益的选择,这些只闻其声却不见其形的“天主教阴谋”,极大激化了英国人的反法情绪,对法国极为不利,也让英国王室十分被动。在天主教徒没有任何实质动作的情况下,在英国,却出现了以谣言为基础,越演越烈的“天主教威胁论”,这要不是有幕后推手暗地里推波助澜,那才叫见鬼了。“教皇党阴谋”出现后,辉格党党魁沙夫兹伯里伯爵在幕后支持策划,泰特斯·奥茨和他的追随者们在前台表演,掀起了疯狂的针对天主教徒的迫害行动。他们用作伪证和收买他人作伪证的方法罗织罪状,大肆污蔑知名的英格兰天主教徒,许多人被判处死刑。查理二世尝试保护受害者然而无济于事之后,就听之任之了,眼睁睁地看着许多无辜的天主教徒被迫害致死。在二十世纪,纳粹德国掀起的针对犹太人的迫害活动。纳粹党通过捏造谣言恐吓德国民众起家,通过捏造犹太人的种种阴谋,掀起对犹太人的迫害,与当年辉格党的做法如出一辙,只是疯狂程度大大高于英国的前辈们,算是青出于蓝了。在对天主教徒迫害的最高潮,辉格党趁势推出了《排斥法案》,其意图就是取消信仰天主教的约克公爵詹姆斯的王位继承权。一个深不见底的阴谋自此浮出水面。“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对天主教徒的迫害都是幌子,对继承权施加影响,才是炮制“教皇党阴谋”的幕后推手的真实目的。这一目的的诡异之处在于,其远远超出了政治斗争的正常范围,也和英国渐进式的政治斗争演进过程不符。即使在英国内战期间,国会斗争的目标也是限制国王的关于立法、征税方面权力,从来没想过对继承权问题指手画脚。继承权问题是封建时代的核心问题,左右了继承权,实际上也就掌握了最高政治权力。在中国古代,无论朝臣功劳再大,妄图左右继承权都是最大的忌讳。在英国历史上,由国会来决定继承权也曾经发生过,但导致了不堪回首的可怕后果,这就是尸横遍野的"玫瑰战争"。在此之后,国会染指继承权是英国的绝对政治禁忌,这也是亨利七世杀贵族杀到血流成河,也没人反对的根本原因。辉格党的这一图谋,就是十七世纪的“色彩GM”,是当今世界所有颜色革命的老祖宗。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色彩GM的鼓吹者美国国会议员杜勒斯说过:“‘解放’可以用战争以外的方法达到。……要摧垮社会主义对自由世界的威胁必须是而且可能是和平的方法。那些不相信精神的压力、宣传的压力能产生效果的人,就是太无知了。”在资本主义诞生之初,相对于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极大解放了人的精神和生产力,色彩GM的强大效能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到了二十一世纪,“色彩GM”的操作方式与时俱进,依靠新媒体和互联网变得更加强大,但是实质与几百年前没有什么区别,仍然是以造谣传谣为始,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的观念,待到时机成熟掀起政治运动,颠覆原政权。这里面就有一个巨大的疑问。英国人连内战都怕得要死,更加不敢回到玫瑰战争的时代,英国的政治家根据英国的历史传统,绝对不敢主动提出染指王位继承权的要求。更何况,沙夫兹伯里伯爵本就是经历过内战的人,这就如同执意要把英国往内战的路上推,而这一切的基础,仅仅是泰特斯·奥茨这个说谎惯犯的一面之词!这绝不是一个正常政治家的所作所为。唯一的解释是,沙夫兹伯里伯爵只是受命行事,这一方案来自于国外,来自于王权传统淡漠的地方。由此看来,辉格党只是这一方案的执行者及国内代理人,那么幕后推手的来源就呼之欲出了,只可能来自于当时的自由世界大本营——荷兰!不是来自于奥兰治亲王威廉三世,而是来自于荷兰的商业金融寡头们。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在英国进行一场“色彩GM”,将英国从封建王朝改造成资产阶级共和国。荷兰人这么做可不是要当活雷锋,而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与后面发生的事情对比来看,此时的辉格党还掌握一定的自主权,与荷兰寡头是战略合作关系,不过随后他们就一步步丧失了自主权,而沦为荷兰金融寡头的政治白手套。查理二世虽然对迫害天主教徒的事情袖手旁观,但是,当国会推出《排斥法案》时,他决定不再退让,因为这已触及了他的底线。查理二世认为,指定继承人的权力绝不可以交给国会,当年玫瑰战争不就是这么引发的吗?托利党人也坚持王室世袭,反对《排斥法案》。托利党人的看法是,荷兰就是因为议会控制了执政(相当于国王)才导致内斗不断,差点亡了国,英国绝对不能步其后尘。但辉格党人多势众,法案最终还是通过了,查理二世愤怒地解散了下议院。这届国会因为留下了一份遗产《人身保护法》而被捧得很高,该法案强调并维护了个人不受政府随意逮捕的权利,由于两党十分对立,辉格党担心受到迫害,托利党也害怕当本方下台了遭到对方的清算,因此一致同意了这个法案。但需要说明的是,《人身保护法》通过的同时,对天主教徒的迫害正值高潮,很多天主教徒遭到迫害蒙冤而死,不得不说是一种历史的讽刺。此后,辉格党又推动国会在1680年和1681年两次通过《排斥法案》,查理二世再次解散了国会。沙夫兹伯里伯爵在1681年被解散的国会的现场,鼓动大家组成“GM议会”,却被大多数议员拒绝,这是因为大部分议员的内心惧怕内战,希望和平解决。四十年前的那场残酷内战,对于英国来说就如同接种了一剂免疫疫苗,使其在后面的历史中极力避免内战的发生。一百多年后的法国,没有内战记忆的第三等级在法国国王解散三级议会后,拒绝解散并进行“网球场宣誓”,拉开了法国大GM的序幕。 在1681年的英国,内战的记忆尚存,也没有什么严重贫富分化,并不存在闹GM的社会基础。可以看出,沙夫兹伯里伯爵对于闹GM很着急,甚至不惜动刀兵。欧洲的局势随着路易十四的进一步动作,日益变得紧张。盘踞在荷兰的金融资本,迫切要离开危险的荷兰,找到新的“应许之地”。英国就是他们选中的“应许之地”,但是在实现转移之前,必须消灭英国的王权,否则岂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一场外国金融资本对一个大国展开政治夺权的华丽大戏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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