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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成为你(07)

杨喜爱  · 简书  ·  · 2017-11-15 12:22

正文

让我成为你

07


又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傍晚。

也不知道戴俊用了什么办法终于把庞美美约了出来。

“等一下。”戴俊在停车场把车熄火后,特地对副驾驶座上的庞美美说。

戴俊赶紧下车,绕到车子的另一侧,把车门打开。

“小心碰头。”戴俊微笑着。

今天,是戴俊第一次和庞美美一起出来玩了一天,准确的说,是买了一天。

走进xx火锅店后,两人选好座位后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火锅店还迎来了另外一对特殊的客人。

“呀!还是对双胞胎啊!”服务员小赵热情相迎。

“是啊,我们这对双胞胎,也很久没有穿得一模一样了。”陈念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李川生。

“我是这里的服务员。”说着,身着整齐工作服的小赵用手比划着自己胸前的牌子,上面写着指甲盖大小的一排字:服务员 赵彧。

“你们叫我小赵就行了。”

“赵……或三撇,念什么?”陈念郎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赵的胸牌。

“那个字念,预。意为趣味高雅,有文采。”李川生冷静地解释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小赵说。

“弟弟,没想到,你连这个字都认识。还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有啦。只是,我们公司也有人的名字中有这个字,所以,我才知道的。”

“二位里面请!”小赵吆喝着。

“坐哪里呢?”

“现在还早,空位这么多。”

兄弟二人环视着火锅店,挑选着位置。

“你看那桌怎么样?靠墙那桌。”

“22号那桌?这个位置还可以。我们就坐这里吧。”

“二位,吃红锅,还是清锅?”两兄弟一坐下,小赵便问。

“你吃什么?”坐在右边的李川生问。

“四川人肯定越辣越好啊!”坐在左边的陈念郎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弟弟受不受得了这辣?”

“你这么一说,还有点让人害怕。最近我也在上火……”

“那就吃鸳鸯吧!一半红锅,一半清锅。”

“行。看来今天要大吃特吃了!”

“那二位的油碟,加不加辣椒呢?”小赵一边说,一边用笔记录着。

“我的油碟要。越麻辣越好。”

“我的油碟,清淡一点就行了。”

“晓得了。那二位点菜吧。我去给二位安排锅。”小赵留下菜单,就离开了。

“哥,这些年,家里都怎么样啊?”

“还行吧。”

两兄弟一边点菜,一边聊了起来。

“妈怎么样?”

“就是一直念叨着你……要不,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暂时,暂时……还不行……”

就在这时,兄弟二人被旁边一桌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俊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下呢?”

“没关系的。美美,只要你开心就行。来,我给你戴上。”

“俊哥,你真好。”

“二位,你们的锅来了。菜都点好了吗?”小赵端着一锅鸳鸯安在了兄弟二人的桌上,一面是红锅,麻辣鲜香。一面则是清锅,味浓香醇。

“点……点好了……”兄弟二人回过头来。

“你们……你们点的菜有点少啊……不过没关系,吃完了再点也行!我这就给你们准备菜去……”小赵疑惑着,刚才他们还嚷着要“大吃特吃”,现在怎么点这么少的菜。

“对了,还有我们的油碟……”

“马上就给你们上!”小赵小跑着离开了。

夜色慢慢暗了下来。

很快,锅里的水开了,只见锅面翻滚着,冒着热气。别说吃了,就算只是看着,也让人不禁大汗淋漓。

一个锅,一对人。这两个人,根本就是随机选择了这家火锅店。就只是想要开开心心地吃一顿火锅。两个人开怀地大笑着,却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早就盯上了他们。似乎,他们已经成了瓮中捉鳖。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了。

“二位,你们的油碟来了!”小赵似乎很忙,放下油碟后,又赶紧跑到门口迎接另一批顾客。

兄弟二人分别拿起了油碟,用筷子简单地搅了搅,就开始夹菜吃。

“卓天,你看!”

“怎么了?”

其实,卓天和魏来跟了陈氏兄弟一整天了。他们躲在火锅店的角落里装成顾客,却一直在观察着这两兄弟。

“他们的油碟!”

“油碟怎么了……”因为隔得有点远,卓天虚着眼瞄向了陈氏兄弟的油碟,突然他也看出了异样,“啊!他们……不,没有理由啊……”

陈氏兄弟似乎没有察觉有人跟踪他们,还津津有味地吃着火锅。

“他们两人,还吃的那么香……那么……”

“是不是我们记错了……看错了……”

“不会的,左边那个人是陈念郎,右边那个人是李川生。陈念郎,在四川生活,他刚才点了一个麻辣的油碟。而李川生,在北京生活,而且他刚才说自己最近上火,点了一个清淡的油碟……可是,现在,他们的油碟……拿错了……”

“陈念郎吃的是清淡的油碟,李川生吃的是麻辣的油碟,他们竟然没有察觉……”

“而且,你看他们的鸳鸯锅,服务员放错了方向。左边才是清锅,又边是红锅。他们是不是交换过位置?”

“绝对不可能……他们坐在那里就没有动过……”

“为什么?为什么口味差别那么大,他们却没有发现……”

天色越来越暗,火锅城里的氛围也越来越浓。

“我去上个厕所吧。”李川生往周围瞟了瞟,又看了看手表。

“那好,我也去吧!”

陈念郎放下筷子,拿了张纸擦了擦嘴,起身和李川生一起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厕所,就看见小赵从厨房里端着一盘鸡翅,拿着一把口香糖状的东西往大厅里走。

“咦?小赵,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陈念郎问。

“哦,这是一次性手套。有的顾客要吃鸡翅,我给他们送去。免得把手弄脏了。戴上一次性手套比较卫生。”小赵停住脚步,解释道。

陈念郎从小赵手里拿了一双一次性手套,展开来,翻来覆去地看。

“这么薄,做工也挺精致的。”

“这鸡翅看起来,还不错啊。”

“是啊。好了,我得赶紧给他们送过去。”

“哦,对了。给他们送过去之后,顺便也给我们上一份鸡翅,也记得拿几副一次性手套。就是那桌22号鸳鸯锅。”

“没问题。我随后就去。”说完,小赵就忙着走了。

“我也挺喜欢吃鸡翅的……”李川生边走,边对陈念郎说,“等会吃的时候,一定要戴上一次性手套,不然弄得满手都是油。”

陈念郎听着李川生的话,点点头。他看着手里的一副一次性手套,微微勾起了嘴角。

走进厕所后,兄弟二人好像在厕所的角落说着什么。

“哎呀,火锅店里好闷啊,我出去透透气。”

“那你速去速回啊,我在大厅等你。”

于是,一个瘦高的身影走出了厕所,从厕所旁边的小门,溜出了火锅店。

见陈氏兄弟都去上厕所了,在火锅店大厅角落的卓天和魏来有些焦急。

“服务员,结账!”旁边一桌的戴俊喊。

“来了!”负责结账的服务员上前结账,“您的消费是……”

戴俊付了钱之后,和庞美美一起走出火锅店,走向地下停车场,准备驾车离开。

不一会儿,小赵端来了一盘鸡翅,也拿着几副一次性手套,来到了22号桌。

“奇怪,这对双胞胎上个厕所怎么还没回来?”

“干嘛呢?”小赵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哦!您回来了,我就说,你们两兄弟怎么不见了。”

“怎么?以为我们逃单了?哈哈哈哈。”

“哪里的话。我只是觉得奇怪。咦,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呢?”小赵尴尬地笑了笑。

“他还在厕所呢。”

“哦,是这样啊,打扰了。你们要的鸡翅给你们端来了,还有一次性手套,您慢慢吃啊。吃完了,还可以招呼服务员。”

“辛苦了啊,你去忙吧!”说着,他边便戴起了一次性手套,拿着鸡翅开始吃。

“卓天,你说他们又在搞什么鬼?”

“我怎么知道?”

卓天和魏来在角落里假装吃火锅,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兄弟二人的一举一动上。

“你说,这个是陈念郎,还是李川生?”

“应该是陈念郎吧。刚才陈念郎就坐在左边!”

“可是,万一他们换了位置怎么办?”

两人小声议论着,时不时还拿出手机拍照。

很快,一盘鸡翅就被吃完了。盘子里装满了骨头。

“小周,过来一下!”

在窗户旁收拾餐具的服务员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看了看。

“对,对。过来一下。”

服务员小周赶紧跑到了22号桌。

“先生,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小周说。

“你帮我再去拿一盘鸡翅,挺好吃的。谢谢了啊!”

“没问题,您稍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锅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少。转眼就到十点钟了。

“怎么回事?这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李川生怎么还没从厕所回来?要不我去看看?”

“看什么看啊,要是你们碰巧遇见了,他还不一眼认出你啊。”

“万一,另一个人从后门走了怎么办?”

“不会吧。再说了,他们就是想让我们难以分辨。现在,我们只要盯紧一个人,他们的把戏就失效了。”

“你看!他在打电话,不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见22号桌的那个人,好像只是对着电话说了一个“好”字,就放下了手机。

“服务员,结账!”

听到这句话时,卓天和魏来都惊了。

“他怎么结账了?”

“他不等另外一个人了吗?”

“难道说?”

“不会吧!”

“想跑!”卓天赶紧追着跑出了火锅城。

魏来也掏出钱以最快的速度付账。

可是,等卓天跑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发现,在楼梯间,出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不是卓天警官吗?”

“这么巧啊?”

兄弟二人给张天打招呼。随后,魏来也赶了过来。

“你们……你们谁……”卓天已经分不出二人了。

“看来,两位警官又分不出我们两个人了。”

“我是李川生,他是我哥哥陈念郎。现在二位分清楚了吗?”

这样的自我介绍带着一些讽刺意味。

“你们两个又在搞什么鬼?”

“我劝你们还是坦白吧!”

“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我们只是一起吃了一顿火锅而已啊,这不算过分吧?”

李川生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又把香烟盒递给了陈念郎,陈念郎也抽出了一支香烟。两人点起烟,悠悠地抽了起来。

“明明最近发生凶案与你们有关,你们还,有说有笑的吃火锅?”

“警官啊,我们都说,我们跟命案没有关系。我们两兄弟十年没见了,如今重逢,吃顿火锅聚聚怎么了?”

“为了死了的人操心,我们活着的人也该一样受折磨吗?”

“刚才你们中有一个人,去了厕所将近一个小时!”

“两位警察观察的挺到位的啊。上厕所也规定时间?超时了收不收费啊?”

“只是,火锅店里很闷,上了厕所后,从后门出去透透气而已,不过分吧。”

两个人正在开口辩解,突然楼下响起了一声尖叫。

“救命啊!死人了!”

两小时后。专案组。

勘察完现场后,回到刑警队,已经是凌晨了。

“第三对遇害了……六条人命了……”

“死者的情况查到了吗?”

“男性死者叫戴俊,在某国企工作,女性死者,叫庞美美,是一个普通的白领。戴俊的汽车上放着一束玫瑰,根据玫瑰卡片上写的字,我们推测戴俊是庞美美的追求者。今天他们一起来吃火锅。庞美美生前同样受到了凶手的侵犯。又是无辜的受害者。”

“不是叫你们好好盯着他们两个吗?就在xx火锅店的地下停车场,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他们太狡猾了!也怪我们疏忽了!”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细节不留地告诉我!”

“那天,我和卓天一路跟着他们两个。他们也只是逛街买东西而已。没有什么异常的。只是,他们买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到了傍晚,他们就穿着一样的衣服去xx火锅店吃火锅。我们也跟了上去。本以为,他们只是兄弟相逢,聚聚而已,谁知道,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作案。”

“他们两个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又怎么作案呢?”

“是因为中途,他们两个都去上厕所了。但是,但是……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了。”

“只有一个人回来?”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他只是在厕所逗留了一点时间。所以,也不想打草惊蛇就没有跟去。可是,就趁这么一个细节……”

“凶手从厕所旁边的后门走了出去,在停车场等着被害人。等被害人上了车,他再拿出枪,杀了戴俊,然后在车上奸杀了庞美美。早知道,他们随身带枪,就搜他们身了。”

“依旧没有指纹吗?”

“现场找到了作案的手枪。还有一些被烧过的胶状物,我们推测是被烧掉的一次性手套。这种一次性手套在火锅店里随处可见。而且手枪装了消音器,所以我们都没有听到枪声。或许,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在跟踪他们,于是作案后,直接弃枪。现场留下的精液和毛发这些都是没有用的证据,都不能分辨他们……”

“从厕所回来的谁?是陈念郎,还是李川生?”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根据他们的谈话,知道坐在左边的是陈念郎,坐在右边的是李川生。可是,等上了厕所回来后,回来的那个人坐在了左边。但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陈念郎。”

“所以,这一次。他们又可以说,自己才是留在火锅城里吃火锅的,有监控视频为证。又是故技重施。”卓天说。

“他们两人去厕所时,只有路过的服务员小赵在厕所门口碰见他们。小赵说,他当时端着鸡翅,拿着一次性手套。兄弟二人叫住他。还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走。或许,就是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副被烧毁的手套吧。而且,其中一人当时,还叫小赵给他们也上一盘鸡翅。不过,小赵说,他完全无法分辨二人,也不知道是谁拿了一次性手套,谁点了鸡翅。”

“现场的监控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大厅里的和停车场的门口都有监控。”

“打开看看。”

“他们吃的还是鸳鸯锅?”

“对啊,可能是因为他们一个在四川长大,一个在北京长大。一个喜欢吃辣,另一个就吃不了太辣的。服务员给他们上油碟时,他们两个人拿错了,都还没有发现。而且,鸳鸯锅放的方向也错了,他们竟然也没有察觉。”

“难道,陈氏兄弟一开始就把心思放在了作案上面。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吃的是什么?”

“我记得,被害人,当时就坐在陈氏兄弟的附近。难道,他们一开始就盯上了被害人。”

“对了,吃火锅的时候,我还看见,戴俊送了一条项链给庞美美。或许,这就是诱发犯罪的导火索吧。”

“项链?”

“幸好,出了命案后,这桌火锅还没有被清理,我马上给店长说,这桌火锅和命案有关,叫他们保留。只要查查,餐具上的指纹,就知道了。”

“万一他们和以前一样,涂了胶水怎么办?”

“怎么可能。如果涂了胶水,作案时,就不会用手套了。他们应该是临时起意的。”

“我明白了……”魏来说,“所以,上了厕所后,回来的那个人,都没有碰过任何东西,只是叫服务员给他们上了一盘鸡翅。吃这种东西,是要戴一次性手套的。这样,就不会留下指纹。所以,我们依旧没办法分辨,从厕所回来的是谁!那现在,还是和前两起案子一样,无法判断谁是凶手!”

“就那么一盘东西,他能啃那么久吗?”

“他吃完后,又点过。”魏来快进着视频,“这里,他叫了这个叫小周的服务员又给他上了一盘鸡翅。”

“等会,你再把视频回放一点。”谭队注视着视频中嫌疑人的一举一动,“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谭队发现什么了吗?”

谭队反复重播着嫌疑人点鸡翅的画面。嫌疑人双手戴着一次性手套,上面沾满了油,桌子上只剩下一堆骨头,嫌疑人抬头四处张望,似乎是在找服务员,但是,他附近没有服务员。这时,嫌疑人抬头往对面的窗户往过去。服务员小周正在靠窗的位置收拾着餐具。于是,嫌疑人喊了一句:

“小周,过来一下!”

“等一下!”谭队在视频的中途,按下了暂停,“他……他的眼睛眯了一下……”

“是他的小习惯吗?”

“这很正常啊,小周离他有七八米远,一直低着头,突然抬头,眼睛要适应一下光线的变化,眯一下眼睛很正常。”

“或许吧……”谭队说。

“或许,这一系列案子,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难道是兄弟二人都是凶手,他们联合作案?”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也没有证据。不过,如果两人没有配合的话,那怎么解释,每次有不在场证明的那个人,在案发当时,手上也涂了胶水掩盖指纹。”

“那这就好办了,判他们同谋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正好,现在他们也被我们暂时扣押,就等着明天早上审讯呢。他们跑不了了。”

“如果,他们真的蓄谋已久,联合作案的话,才不好办!”

“为什么?”

“按照法律上的程序。我们没办法辨认出,谁是作案的凶手,就不能给凶手定罪。如果,要告他们同谋罪的话,我们也无法分辨谁是主谋。也无法给他们定罪。”

“难道就真的让他们逍遥法外了吗?”

“国外也曾发生过许多起双胞胎完美犯罪的案例,都是因为无法辨认二人,只得将二人都无罪释放。而且,一不小心,他们还会倒打一耙,说警察诬陷他们。”

“不过,他们分别了十年,这几天才相遇,肯定有破绽的。”

“如果,他们真的是蓄谋已久的话。他们难道就不能用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做准备吗?然后,装作没有相遇,给我们演一场戏。”

第二天。专案组。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扣留了我一晚上啊?还有就是,我弟弟去哪儿了?”

“你们两个当然要分开审讯!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交代什么啊?你们自己看监控就什么都知道了。当时,我弟弟说他想去上厕所,正好我也尿急。我就和他一起去了厕所。到了厕所后,他说他想出去透透气,我说我陪他出去,他说不。他叫我在大厅吃火锅等他就行了。之后,他就从后门走了。我就一个人回到了座位,我一直都坐在左边的,你们可以看监控。然后我叫了一些鸡翅,一直在吃。后来我打电话给他,电话一接通,他就说,叫我出去。我说,好。我结了账就出去了,走到楼梯的时候,就遇到他了,之后你们就出现了,之后的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不信可以查看我的通讯记录,我打电话给他的记录……”

在另一间审讯室里,李川生的证词还是如出一辙。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你们可以去调取监控。我想上厕所了,没想到,他说他也要去。我就奇怪了,我尿急,他也尿急。就那么巧?随后,我和他一起去了厕所,他说他要出去透透气,我说要不我们结账后一起去出去吧。他说,他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叫我在大厅里等他。于是,他就一个人走了。我回座位后,发现我们的油碟拿错了,鸳鸯锅放的方向也反了。我就坐在他的位置上,我本来打算继续吃的,但是又看见他的油碟已经快用完了。我就算了,就一直在吃鸡翅。后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就准备给他打电话。我一拿起电话,就看见他打电话给我,我一接起电话,他就叫我出去,我说,好。我就结了账,就走了,走到楼梯,你们也都知道之后的事了。你们如果,想要查我的手机通话记录的话,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也不介意,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有一条他打给我的通话记录……”

一上午的审讯还是没有结果。

“这样下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不我们申请使用测谎仪吧?”

“用测谎仪也没用。我国法律规定,测谎的结果只能用来排除嫌疑人有罪,不能用来认定其有罪。而且,测谎的结果也不能作为证据使用。”

“测谎仪也不能用,还能怎么办啊?给他们肚子上来一刀,看看谁胃里残留有未消化的鸡翅?”

“要不,我们让记者来曝光吧。一来,增加他们的压力,二来,看看社会人士有没有办法。”

“千万不能这么做。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就让记者来曝光,说他们之一就是凶手的话。反而,给了他们起诉我们的机会。要是,他们真的是蓄谋已久的话,后果会更严重。要是,真的是,其中一人,利用双胞胎的优势,利用对方作案的话,对于,被利用者也是一种伤害。这起案件的被害者,都是与他们无关的人。要说共同点,都是奸杀了看似比较拜金的女性,而且,她们富有的男伴,也会一起被灭口。这样的恶性行凶事件,我们一定要找到问题的根源。”

“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把他们放了。卓天,你和几个刑警队的同事分成两组继续跟着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再次作案。跟着他们,给他们造成困扰,以此降低嫌疑人再次作案的几率。也为我们侦破案情争取了时间。”

“是。”

“对了,魏来,你去给我查查陈念郎的老家,看看地震后他们搬到了哪里。尽量多地找找,他们以前的老师同学。查到结果了,回来告诉我。我想去拜访一下他们。”

“是。”

当天下午。

卓天再次把陈氏兄弟放了。眼看着凶手离开,他真的是不服气。

可是没想到,在刑警队门口,还没等卓天开口。陈氏兄弟却吵了起来。

“十年,看来你已经变了!”

“什么?我变了。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怪我。我已经对你够包容了。要是换做别人,早报警举报了。”

“看来,人心隔肚皮啊。你不会还想把一切栽到我头上吧。我有大好前途,我干嘛和你混在一起。看来,我们兄弟的缘分到此为止吧。”

“谁在说谎,你心里清楚。”

“我也不想再因为你而进入刑警队,被人审讯了。”

卓天已经顾不上分清陈氏兄弟,更分不清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和跟踪组的同事小王做了个暗号,大家分头行动了。

第二天。陈氏兄弟老家。

魏来查了大量的资料,还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陈氏兄弟母亲的所住处。那一片房子都是政府给灾区人民重建的家园。陈家也被安置在那里。

“你是念郎的同事吗?”

“不是,不是……我是陈念郎的朋友。他工作比较忙,叫我回来看看您!”

或许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陈氏兄弟的母亲显得比真实年龄更加沧桑。

“念郎找女朋友没有啊?”

“这个倒没听他说过,不过,他也才二十出头,不着急。对了,阿姨,你们地震后,就搬到这里了吗?”

“地震后,我们村里的房子全都垮了。后来政府给我们修,我们全部都搬到这里来了。过了两三年,有些人觉得这里不安全,怕又地震,有些人觉得这里生活不好,又搬了。他们也喊我搬,我一直没搬。我害怕,要是哪天念郎他爸和他弟弟的魂回来,找不到地方。所以啊,我就一直住在这里。”

“念郎还有个弟弟啊?”魏来想起那天陈氏兄弟重逢的时候,陈念郎说,回家看望母亲,李川生却拒绝了,而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也不敢贸然提起这些尘封的往事。见陈氏兄弟的母亲这么一问,魏来便试探性地问了问。

“有啊,念郎有弟弟。他们还是双胞胎,可讨人爱了。”

“双胞胎,那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弟弟叫……晓武。其实,念郎以前也不叫念郎,他叫陈晓文,弟弟叫陈晓武。后来,地震后,弟弟没了,晓文就改名念郎了。”

“你为什么给他改名呢?”

“不是我给他改的。是他非要改的。我总想着,有一天,他爸和他弟要回来。到时候,晓武回来,找不到他哥哥可怎么办啊?可是,晓文非要改名字,有人说,晓文是怕我,喊起他名字时,想起弟弟,伤心。他就说,改个名字,也是一个重新的开始。后来,他就取了个名字叫念郎。说是,思念他弟弟。”

“他自己非要改名字?哦,你们平时能不能区别他们两兄弟,比如,他们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啊痣啊什么的?”

“没有。他们两个一模一样。我和他们爸都经常认错。”

“原来是这样啊。小时候,哥哥和弟弟谁听话啊?”

“谁听话?哥哥听话啊。哥哥成绩也比弟弟好啊。话说回来,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阿姨,这附近住的都是你们以前的邻居啊?”魏来也怕她想起往事难过,便换了个话题。

“有的是,但大多数不是。都是其他村里的。”

“这里有多少是地震前就认识的人?”

“有好几个,这里地方大。有晓文晓武的老师,还有些以前村子里的人。”

“他们的老师住在哪里?”

“就在那里。我记得那个老师姓张,教语文的。”陈氏母亲给魏来指了指路。

“那好,我去拜访拜访他们的老师,就不打扰您了。”

“哦,对了。你回去后,要叫念郎下个月12号的时候回来,地震十周年了,要给他爸和他弟弟烧纸。”

“好,我一定叫他回来!”

按照指引,魏来找到了陈氏兄弟的语文老师,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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