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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读此书时你正疯狂地恋爱着,否则就会认为我愚不可及

上海译文  · 公众号  · 文学  · 2016-11-17 20:54

正文

艾丽丝·默多克(Iris Murdoch,1919—1999)英国二十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哲学家之一,布克奖”史上获提名最多(6次)的作家,有“全英国最聪明的女人”之美誉。默多克晚年时不幸患上阿兹海默症,于1999年去世。

在《泰晤士报》评选的“1945年以来英国最伟大的五十位作家”中,艾丽丝·默多克名列第十二。作品《黑王子》获詹姆斯·泰特·布拉克纪念奖;《神圣的与世俗的爱情机器》获惠特布雷德文学奖;《大海,大海》获布克奖。



除非读此书时你正疯狂地恋爱着,

否则就会认为我愚不可及

- 声明:如需转载先请私信联系 -

她是第一个把萨特式哲学小说引入英国文坛的人。初读其作,似与通俗小说无二。人物非英雄,事件亦平凡,还少不了大胆的性描写。然而看似浅俗的外表之下,默多克表达的是对克尔凯郭尔思想或萨特存在主义的思考,是对人与命运、人与邪恶、人与人、偶然与必然一系列哲学问题的探讨。将深邃的哲理与人们熟悉的日常生活及其环境相结合,将文学与哲学之间的界限予以突破,默多克的小说在这方面十分成功。其对于个体内心生活的关注和深入探讨,延续了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乔治·爱略特、普鲁斯特等大师的伟大传统。

默多克与批评家、学者约翰·贝利(John Bayley)的婚姻是学术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艾丽丝·默多克与丈夫约翰·贝利

根据其丈夫贝利撰写的回忆录《挽歌献爱妻》(Elegy for Iris)改编的电影《艾丽丝的情书》(又名《携手人生》,凯特·温丝莱特主演)演绎了这位英国最具才华的女性和她丈夫之间40余年感人而浪漫的爱情故事,在第五十二届柏林电影节上备受赞誉。




《挽歌献爱妻》电影海报与剧照


今天要给大家重点介绍的新书《黑王子》,是默多克后期最受好评,同时也是最为艰深的作品之一。



在追寻事件真相的同时也可能走进传说与神话;

在对情与理的思索中也可能陷入寓言的迷雾。


然后我们来具体讲一下这本《黑王子》

一个倒运的主人公

 ̄ ̄ ̄ ̄ ̄ ̄ ̄ ̄ ̄ ̄ ̄

作家布拉德利,年近六旬、离异多年,是同道好友阿诺尔德一家的座上宾。故事发生时他意欲逃离都市避隐郊野,不早不晚,偏偏在他出发前夕,宿命般地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纠葛之中,自此再无脱身之日。


三条交织的线索

 ̄ ̄ ̄ ̄ ̄ ̄ ̄ ̄ ̄ ̄

主线:布拉德利与好友阿诺尔德芳龄二十的女儿朱莉安发生不伦之恋;

副线一:布拉德利与阿诺尔德的交往及与其妻蕾切尔的感情纠葛;

副线二:布拉德利不得不承担照顾备受离婚打击、直至神经错乱的妹妹的责任。

三线交织,掀起无限风波,每一条的终端,都是一起悲剧的死亡。另有布拉德利离异多年的前妻与妻弟别有图谋的不定期骚扰作为各条线索缠绕的黏合剂。最后因阿诺尔德被其妻蕾切尔失手打死,布拉德利应蕾切尔请求前去处理善后,不料留下指纹,替罪顶包。


四篇奇异的“后记”

 ̄ ̄ ̄ ̄ ̄ ̄ ̄ ̄ ̄ ̄ ̄

布拉德利狱中完成自传,即得不治之症,冤死牢狱。剧终。小说于此处设计了四篇“后记”,由包括朱利安在内的四个当事人从各自角度出发,对布拉德利所述事件各执一词,而无视他的小说,致使最终也无法分清是非,辨明真相。匠心独运构思的这一场景,形象地表现了意义存在于文本之中的观点,传达出作者已死,死无对证,是非曲直任人评说的认识。而这一点正是20世纪美国新批评理论的代表性观点。

新批评派按巴特(Roland Barthe)仿照尼采“上帝已死”之说提出“作者已死”(The death of author)的理论,从而将文本的解释权留给了读者。读者面临的是,每个声音都肯定自己是正确的。语言既用来攻击对方又用来防卫自己,不同的声音形成了对彼此的解构。

在这部哲学与艺术高度融合的小说中,以文本的自我解构为突出特征的后现代主义实验性手法值得研究与玩味。作者在建构自己的叙述世界的同时,又通过自我解释或评论来解构这个世界,一边进行虚构又一边将虚构戳穿,颠覆了小说创作中作者隐藏在虚构世界后面的传统。

以下文字摘自本书,一起体验一下默多克式的雅与俗、实与虚,直与隐。


《黑王子》书摘

译者:萧安溥、李郊

读者也许会认为我愚蠢得不可理喻,居然会看不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幸福了。但是,除非读者在读此书时正疯狂地恋爱着,否则他不可能了解这种感受。因为即使他曾经有过这种体验,也很可能已经宽厚地把它忘掉了。就象我说过的,这是精神症状的一种表现。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某一个人身上,余下的世界全无意义,没有思想,没有感觉,除了跟所爱的人有关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这算不算精神失常?至于被爱恋的那个人看起来什么样,或实质上是什么样都无所谓了。当然,有些人会狂热地迷恋别人不屑一顾的人。“她怎么会爱上那伙人的头儿?”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看到我们所敬重的人,被一些庸俗的,轻浮的,甚至是卑劣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时,我们会震惊。然而,即便崇拜的对象是一个杰出睿智而人人拱服的人物,这种一往情深的专注、排他性的崇拜也仍然是疯狂的表现。

我刚刚经历的就是这种疯狂的早期阶段。人人如此,虽然并非一成不变。它十有八九表现为一种自我迷失的假象。它可以走向极端,使人无视痛苦的恐惧,完全丧失时间概念(时间就是焦虑,就是恐惧)。对爱这一行为的体验本身,对已存在的所爱之人的魂牵梦绕就是这一阶段的结果。人世间的神秘天堂原本寓于对上帝的无尽冥想之中。只有上帝才有(或可能有,如果真有上帝的话)非同一般的特质而获得世人乐此不疲的崇拜。作为所谓的“万物之本”,他在世人眼中或许就已达到至高至远的完美。此外,他始终如一,亘古不变。而人们对凡人的崇拜是靠不住的,因为这取决于这种关系双方的对等,即使被爱的人不是比自己差不多年轻四十岁,即使她不是那么无动于衷,那也是靠不住的。

事实上,我在短短的两天中差不多经历了一部“恋爱史”的全部沧桑。(我说“几乎”是因为还有更多的事会继踵而至呢。)这部浓缩的历史在我的内心上演。第一天我简直是个圣人,感激让我变得热情,而且活力四射,以致整个内心洋溢着慈爱,我觉得受到了如此的恩宠与嘉奖,以至任何怨尤任何受冤屈的记忆仿佛都化为乌有。我想四处去接触人们,去祝福他们,同他们分享我的幸福,告诉他们好消息,揭开那个秘密:这整个世界原来为何是一个自由之邦,一个销魂夺魂的快乐之地,一个流溢着忘我的狂热之所。那一天,我甚至不想见朱莉安,不需要朱莉安,知道有朱莉安的存在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以说,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她。也许极度崇拜上帝的神秘主义者,在以为自己变成了上帝时会忘记上帝。

第二天,我开始需要朱莉安了。那是一种细腻温柔的磁力吸引,用“渴求”这个词来形容则太强了,它只是渴求的最初的温和流露。我的自我意识渐渐苏醒了。第一天对我来说,朱莉安无处不在。第二天她似乎存在于某处,是的,在某个不确定的地方。虽然还未到饥渴难耐的地步,可我感到需要她。这天,朱莉安不在我身边。我不由得起了玩玩花招、策划一次见面的念头。原本被过分强烈的爱情之光所遮蔽的未来,又现形了。展望,设想,希冀,都一一重生。但是欢乐与感激仍旧照耀着世界,使我对人对物都怀有一种温柔的关切。我不知道别人恋爱的第一阶段会持续多久,相信会比我的长得多,但肯定不会永无止境。我倒相信如果条件适宜,第二阶段也许会持久得多。(但还是不可能永远,爱情是历史,是辩证法,它必须是运动的。)就这样,我在几小时中就经历了别人几年才能全部经历的事。

犹如那天的时光一点一点地被剥蚀,第二天我的幸福感也随着肉体的紧迫感加剧而发生了变化,就象有磁力,或绳索、铁链,先是轻轻地牵动,而后拉紧,最后死死地拖拽着我。当然,肉体的欲望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但在此之前,尽管它存在于感性的知觉中,却融进了精神的抽象的光辉里。性爱是我们跟这世界之间重要的纽带,就其让灵肉获得最大满足的时刻而言,它绝不是什么苦差事。因为那时爱欲充满了一切,并使我们能够欣赏享受我们目之所及,手之所触的一切,与之融为一体。可是在其它时候它潜伏在身体里,象个祸根,随时可能演变成一种折磨和负担,不过也不会因此就被唾弃,我们有时也许还会热爱我们的绳索桎梏呢。直到朱莉安打电话给我时,我还处于深深的渴望和思念之中,但并不很难受。那时我就不该推迟见面的时间,我的愿望实在是太强烈了。跟朱莉安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无以伦比的幸福。但是,我没料到,痛苦的深渊在等着我。

……

眼下,我也不曾预想过有什么痛苦的折磨。这是因为“我主意已定,决心守口如瓶;纵使鞭挞千万次,也要把秘密深藏于心。” 不!对一个完全陷入爱情的人而言,当他沉浸其中的时候,痛苦仅仅是遥远朦胧的感觉,仅仅意味着重又恢复到“自我”的状态。所以,我当时的感觉不如说是一种饱含倾慕的感激。然而,我立刻非常理智地清醒地认识到,永远不能告诉朱莉安我对她的爱。与这一决定相关的具体细节(即它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是后来才在我心中变得越来越清晰的。不过,在我这方面,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我五十八岁,而朱莉安才二十岁。我不能对朱莉安作出哪怕是最微弱的一点暗示,不能泄露自己对她的无限深切的爱意,否则会为难、会折磨、会打扰她年轻的生命。如果我们在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中看见了黑色阴影时,那会是多么可怕啊!不然,为什么那些被爱神的黑箭瞄准的人往往会吓得转身而逃呢。如果有人要象我这样默守自己的爱情,他一定会无法忍受的。而我是绝不会用自己那不合适的爱情去困扰我心上的可人儿的。从现在开始直到世界末日,对一切的一切都只能保持缄默,尽管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了变化,违背了我的初衷。

读者或许对上述大段的情感宣泄感到不耐烦,尤其是对我所描写的情感曾有过体验的读者更会如此。“哼!”他们会说,“这家伙想得太复杂,有点走火入魔。他知道自己不再年轻,所以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说的一切,仅仅意味着他对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产生了强烈的肉体欲望,我们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我不会停下来反驳这样的读者,而是继续忠实地记叙随后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醒来时回想起那发生过的一切,还不免有阵阵荡气回肠之感。躺在床上,我荡漾在唯我所知的幸福的海洋之中。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一点,这一点使我产生了这种幸福感,那就是,我是一个为秘密使命而献身的男人,而且,无庸置疑,我的献身将终生不渝。一旦这爱情停止,我便会重新落入混乱的深渊。真正爱情是永恒的,这永恒性将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也变成了快乐的源泉。人类的精神渴望永恒,除了宗教的某些罕见的神秘力量以外,只有爱和艺术才能让人瞥见永恒。(此时,也许有人要问,“你那永恒的浪漫爱情究竟能持续多久?”我不会停下笔来,反驳这些喜欢讽刺挖苦的读者。他们或许同我上面所说的读者是同一类人。当然啦,我会简短地回答他们,“真爱是永恒的。真爱难寻。毫无疑问,先生,你未必有幸拥有真爱。”)与爱同在的,是无私的境界。柏拉图认为,他在拥抱一个漂亮小伙的时候,他就走上了向善之路。这种看法是何等的正确啊!我之所以提到无私的“境界”,那是因为人类天性的复杂性降低了对美好事物的渴望的纯洁性。如此的洞见,即使不常有,即使行于一时,也是难能可贵的,并且它还会因其强烈地打动我们而具有永恒的价值。啊,哪怕有一次能对他人而不是对自己产生影响也好啊。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我突然获得的这一启示,制成一根杠杆,来支起地球呢?走出了自我的圈子,我们难道还不能获得一片新天地供我们立足,由我们开拓并发展,使我们最终能够驱使和影响我们自身以外的一切吗?柏拉图梦想过这一切,而这个梦想并非是不可能实现的。

上面提到的那些思想,是我在身心进入新境界的第一个早晨躺在床上的所思所想。虽不敢说一如老哲们的思想,但多少也不乏哲学的意味和机理。能确定的是,我的确感到自己已经脱胎换骨,浑身上下焕发着活力。其情形正如某一天一个人在敬畏与惊讶之中意识到,自己死而复活了一样。我的四肢就象用奶油、百合、灰蜡或者吗哪①之类的东西做成的。不用说,此时正欲火中烧,周围的一切因之而显得如处女般的苍白。不过,肉欲并非惟一,看来它并未与周围的一切分开,或者说并未感觉到它从任何事物中分离出来。或许当肉欲与爱合二为一时,它就将我们同整个世界联系在一起,进而变成一种新的体验方式。这样,性,作为我们赖以克服两性距离的了不起的联系方式,就显示出它是一种力量,它可以在上帝也认为是快乐的某一时刻,把单一的个体变成水乳交融的整体的一个方面。对此,我如饥似渴,想得要死。然而,我也感到自己一生中从未有如此轻松愉快。躺在床上,我浮想联翩,想象着朱莉安的双腿,时而裸露在外,现出蛋壳似的褐色皮肤,时而裹在粉红色、紫色以及黑色的连袜裤里面;想着她又长又亮的金发密密地盖过脖颈;想着她皱着小鼻子的动人模样;想着她噘得高高的小嘴,就象狗或狐狸那突出的吻部;想着她那双英格兰水彩画一般的撩人心扉的眼睛,象蓝天一样清彻;还想着她那对高高耸起的乳峰。我感到十分快乐,十分美好。(我指的是善。)

我起了床,开始刮胡子。一个人在高兴时,哪怕就是刮胡子,也会享受到多大的生理快感啊。从镜子里细看自己,显得年轻而富有活力。虽然脸色仍然苍白,但的确象是换了一个人。焕发的活力鼓起了我凹下去的双颊,抚平了我眼角的皱纹。我认真地穿戴一番,选领带时还很花了一点功夫。至于饮食,仍旧不必考虑,我觉得自己无须再吃什么,仅靠呼吸就能永远地活下去。我喝了点水,然后为自己榨了一杯桔子汁。这样做更多的是出于营养的观念,而不是想喝的欲望。可是,桔汁太浓,我一口也喝不下。然后我走进起居室稍作打扫,至少擦拭了几处最显眼的地方。在伦敦住了一辈子,我对灰尘早已是见惯不惊了。当时,太阳还未升到可以照射到对面砖墙的位置,但天空一片澄明,房间里也充满了柔和的光线。我坐下来,开始为自己的新生活制定计划。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滑稽可笑。但热恋是一件倾其一生的事情,我以为这如同侍奉上帝一般,或者也可以说是后者的一种特例,并且它们都会使人的一生变得神圣。正如赫尔伯特在其诗中唱道:“上帝啊,只要天地照样转,我就天天为你打扫房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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