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2013那年,去学校上课经常会碰到校长抱怨,说不敢介绍自己的职务,因为媒体频繁爆出的性侵案让“校长”成了性骚扰的代名词。事实上,媒体所报道出来的案件不过只揭露了性骚扰的冰山一角。一次,我去一小学商谈青春健康人生技能培训的项目时,一位校长忧心忡忡地对我讲了一件发生在该校的性骚扰事件。
每天放学后,小学高段有的孩子自己回家,校门口的文具店就成了放学后不直接回家、喜欢四处晃荡的孩子们驻足的场所,文具店里各种新式文具常常让孩子一步三回头,流连忘返。那段时间流行炫彩笔,妮妮(化名)十分想要,但每星期家长只给她5元零花钱,要想买到整套炫彩笔就得攒6个星期的零花钱。妮妮手头没钱但心里又放不下,于是每天放学后都要去文具店“打卡报到”,去看看她的宝贝是否安好。一天,妮妮值日放学晚了,此时的文具店已没有其他同学,妮妮进文具店时,小卖部的老板热情地接待了她。老板五十岁开外,长得是温州人口中所说的“清头”(清爽、时尚)模样。
“同学,我看你经常来,今天要买什么?”老板问。
妮妮笑着回答自己不买东西,因为钱不够。
老板笑容可掬地继续问:“你想买什么?还差多少钱?
妮妮看看零钱包,回答说自己想要炫彩笔,还差20元。
老板进去一会儿出来说:“我便宜点卖给你,但你可以陪我把这个电视看完吗,一个人看挺无聊的。”
妮妮看到电视里播放的是她喜欢的《快乐大本营》,就欣然应允了。老板把炫彩笔拿给妮妮,热情地拉她往他腿上坐。妮妮没有防备,但感觉有些别扭,一会儿老板就开始触碰妮妮的身体,妮妮大惊失色,立马挣脱这位陌生叔叔的怀抱,飞奔回家。妈妈见她满头大汗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疑惑,询问妮妮发生了什么事。妮妮心乱如麻,在妈妈再三的追问和安抚下才讲出了实情。这件事让家里瞬间炸开了锅,爸爸激动地想要把店砸了,妈妈给校长打电话,大声呵斥、告状。爸妈的反应,把她吓得蜷缩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