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片还未正式上映之前,已在国外各大影展引起观众热烈回响,不仅获选为香港电影节的闭幕电影、韩国富川奇幻电影节观众票选奖,更相继入围西班牙、瑞士及蒙特娄各大影展,甚至惊动制作热门电视影集《阴尸路》的美国AMC电视台洽询版权。
片中极尽凌虐的情节,从校园霸凌一路延伸到社会弱势者。他强调:“拍这部片是想扭转霸凌者的看法,让他们知道欺负别人的恶行是羞耻的,不应该因为好玩而去做。”
他回忆,意大利远东电影节播映时,播映过程中,观众一开始发出的是觉得有趣的笑声,逐渐转为尴尬,最后是惊恐紧张的沉默;有人看了不安而中途离席,电影播毕,现场却响起疯狂掌声。散场后,有观众走到九把刀面前告诉他:“这是我今年在影展里看过最好看的电影!”
如果说,6年前,《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这部充满青春怀旧的正能量电影获得巨大的成功,被视为是一个忽然冲去拍电影的小说家的幸运,那么,6年后,《报告老师!怪怪怪怪物!》这部承载了满满社会批判的负能量电影,则颠覆了大家对九把刀的认识。看完这部新片后,观众不得不佩服他在电影上的才华,既能阳光得唤起逝去的热血青春,也能颤栗得让人坠入年少时代的恐惧。
新片备受影评人与部落客赞誉有加,国外影展也邀约不断,从网路文学界的知名作家成功跨越为知名导演。我们好奇,他喜欢当导演,还是当小说家?
“当然是当小说家比较有热情啦!”九把刀毫不犹疑。
他说,自己其实很孤僻,写小说就是待在一个舒适圈。他可以很自在地埋头写各类型的小说,不必跟别人讲话;但是他最大的遗憾却是“写小说无法让读者听到配乐”,这就是为什么他想将自己的创作拍成电影,让读者拥有全面复合式的感受。
谈起电影对自己的启蒙,他回忆,从小在彰化长大,国中时正好电视第四台开始发展,少年时代的九把刀才惊觉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电影。他的家境普通,只要一有零用钱,几乎都拿去看电影;只要有新片,都想先目睹为快。
这份热情,随著年龄成长,仍持续著。大学与研究所时期,是九把刀一生最穷的时候,他继续打工存钱,看二轮电影,从港台到好莱坞电影,各种类型片都看。
碰到好看的电影,他会反复看。例如香港导演杜琪峰的黑帮经典电影《鎗火》,他可以天天看,看到把广东话对白全学起来了。九把刀更是毫不谦虚地说:“我大概是人类里看过电影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