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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演后谈成为“尬聊”,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好戏  · 公众号  ·  · 2017-07-28 23:27

正文

来个小比赛,大家见过哪些尴尬的演后谈?欢迎留言。


在国内,演后谈常常变成外语大赛,也偶尔成为表白现场,甚至有时变成戏剧史知识大奖赛……


请大家先别骂中国观众。毕竟在美帝,演后谈也未必理想。


普利策戏剧奖得主Christopher Shinn就觉得大多数演后谈都很无聊,不过是一些观众表达由于观戏所引起的不适。


还有更极端的。


3月30日,普利策奖得主、电影《汉尼拔》编剧大卫·马梅(David Mamet)通过其版权代理人发布了一条声明:“凡由大卫·马梅编剧的作品,演出结束后两小时内,如若演出方举办任何形式的演后谈,都将被罚款25000美元。”


David Mamet(我强我有理!)


发布当天,正赶上他的作品《奥丽安娜》(Oleanna)在底特律的一家小剧场首演。这家剧场刚刚迎来它的第二个演出季,选择演出大卫·马梅的这部戏剧,并早在宣传时就告知观众,演出结束后会有演后谈。


这项罚款通知在离开场只有4小时的时候,才传到剧组那儿。要么临时取消演后谈,对不起观众;要么硬着头皮开演后谈,对不起钱包。


该场演出的主创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理解并尊重马梅先生基于合法著作权,对演后谈所做的限制,但我们仍然感到失望,《奥丽安娜》的观众和主创团队都将失去一次绝佳的对话机会。”


马梅本人和版权代理方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Oleanna剧照


演后谈,美国戏剧界称为“Talkbacks”,常被视为观众进一步理解作品、创作者通过观众审视创作的机会。


但跟国内一样,演后谈的效果不能保证,不是所有观众都能好好提问。


那些国内演后谈上的常见现象,无论是举手表白演员的、站起来展示艺术修养的,还是公开勾搭导演的,他们的提问有一个共同特点——铺垫较(te)长。


其实引起反感的原因,不是他们对创作者的爱,也不是他们的戏剧涵养,而是他们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表达——不合时宜。


演后谈是一个思想上彼此接近的过程,是一个公共场,获得提问机会,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掌握了一项公共资源,过于私人化的表达就会引起其他人的不适。


但是,除了这些“个人表演”,演后谈上还有一种常见现象,直截了当的提问也时常被“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创作者和观众形成了一种默契,对问题的质量都有一种近乎严苛的要求。


针对马梅的声明,《纽约时报》采访了一些获得普利策奖的编剧。


《晚安,妈妈》作者玛莎·诺曼,觉得演后谈一半以上的问题都误读了作品,甚至认为演后谈是对创作者的伤害。


但第一位黑人女性普利策戏剧奖得主Suzan-Lori Parks就很喜欢参加演后谈,面对一些挑战性问题,她觉得很有意思。


Suzan-Lori Parks普利策奖得奖作品Updog/Underdog


观戏,是观众用自己的审美经验和生命体验接近创作者的过程。演后谈就可以看作作品和观众之间,一块可接触的场域。


那么,除了那些用公共时间自我展示的,那些真诚的提问,又是否应该有高下之分?换个说法,包括创作者,也包括观众自己,是否应该对提问有质量上的要求?


这是想跟大家讨论的第一个问题。


《那年我学开车》的编剧保拉·沃格尔认为,马梅的做法是一种专制,“戏剧作品最终属于观众,戏剧工作者本质上是公共服务的提供者”。


保拉·沃格尔的编剧作品《有伤风化》(Indecent)今年刚刚得到2项托尼奖


所以,演后谈又是否是戏剧工作者的一种职责呢?这个问题再拓展一点,说到演后谈的作用,演后谈帮助观众理解创作者的创作意图。但反过来问,创作者是否有必要让观众理解自己的创作意图呢?


2012年,马梅就曾因为演后谈的问题取消了沃特敦某剧院《种族》的演出。


他对作品的控制也不仅仅限于“演后谈”,他还曾拒绝过一次《奥丽安娜》的演出,原因是卡罗尔的角色塑造过于中性,也曾拒绝全女版《格伦加里·格伦·罗斯》(Glengarry Glenn Ross)的一次演出,原因是演出方将台词里的“他”全部替换为“她”。


全女版《格伦加里·格伦·罗斯》


有点孩子气又有点精英主义,有人觉得是马梅对自己作品的控制欲过剩。但也存在另一种可能:创作者对演后谈的抗拒,来源于对作品进行再诠释的恐惧。


马梅曾说不希望让自己的作品被演后谈中结构性的讨论拆解。作品中想要表达的东西,用任何其他方式解读都会造成不准确,作品本身就是唯一的载体。他说好的作品演出结束后,你会看到人们在聊生活,而不是探讨作品。


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的七位编剧中,托尼奖得主、著名同性恋剧作家道格·怀特的回答最省字儿。当被问到喜不喜欢演后谈时,他说“如果我认识这部戏的编剧,那我就去一下”。


《吾亦吾妻》剧照


有意思的是,正是在《吾亦吾妻》的一次演后谈上,道格结识了“一个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他就是此后陪伴道格15年的伴侣,今年也是他们走入婚姻的第8个年头。


左为道格·怀特,右为他的同性伴侣(相框真不是我加的,大概是史上最成功的演后谈?)


所以,演后谈到底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问题有点大了。


但也许,我们也可以放低一些对于演后谈的预期,它可不可以仅仅是一个戏剧爱好者的社交场?我们可不可以抛弃那种对提问和回答高霸上的想象?


欢迎跟我们聊聊你的想法。


注:本文图片来自网络,部分内容译自https://www.nytimes.com/2017/07/23/theater/david-mamet-doesnt-want-to-hear-from-you-do-other-playwrights.html?rref=collection%2Fsectioncollection%2Fth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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