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金耳坠
图2 金臂钏
商代、西周金器大多为装饰品,而最常见的金箔,多是用于其他器物上的饰件,或者说,是以和其他器物相结合的形式来增强器物的美感。殷墟出土的金箔十分轻薄,从厚度看,当时的锤揲工艺已相当高超,也说明商代工匠对金子的延展性有了相当深刻的认识,不然不可能加工到如此微薄的厚度。1977年,北京平谷县刘家河商墓出土的金耳坠(图1)通高3.4厘米,重6.8克,耳坠部呈扇形,往上由粗及细弯成半圆形,尾端收束成尖锥形;金臂钏(图2)周长约39厘米;金笄(图3)长27.7厘米,头宽2.9厘米,尾宽0.9厘米,重108.7克,器身截断面呈钝三角形,在其尾端有一长约0.4厘米的榫状结构,可能原镶嵌有其他装饰品。刘家河商墓出土的这些金器不仅器形完整,而且发饰、耳饰、臂饰齐备,构成一个品类繁多的系列,十分罕见。经测定,这些金器的含金量在85%以上,另杂有少量的银和微量铜。从工艺上看,金笄系用范铸法成型,金耳坠和臂钏则是锤揲而成。造型都比较简朴,并无纹饰和其他装饰。这也是迄今发现最早的成套金首饰。
图3 金笄
四川成都金沙遗址出土了一批商周之际的金器,以金箔和金片为主,有金杖、金面罩、金面具、金带、太阳神鸟金饰、盒形器、喇叭形器、四叉形器、圆形饰、蛙形饰、虎形饰、鱼形饰等。这些金器采用锤揲、剪切、刻划、模冲、镂空、打磨等多种技法加工,其厚度一般为0.02~0.03厘米,最厚的约0.04厘米,含金量83.3%~94.2%,其中有些工艺技术已达到较高水平,许多金器都是商代晚期至西周时期黄金工艺技术的代表之作。
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王毅先生提出了一个观点:一系列的考古发现表明,金沙先民有独特的“黄金崇拜”。他指出,金沙遗址的金器具有浓厚的地域性特色。首先是数量多,形制丰富,达几十种;其次,这些金器基本都是器物上的附件;再次,金面具等人物形象的金器在中国相当罕见;最后,金器的造型和图案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包含着丰富的古代历史信息。其中,金冠带上的图案反映的是古蜀人对祖先和鸟的崇拜,太阳神鸟金饰反映了古蜀人对太阳的崇拜。现择其精品介绍如下:
图4 鱼纹金带饰
鱼纹金带饰(图4),两段大小几乎相同,重量相等。长21.1~21.6厘米。器呈下短上长的倒梯形,正面纹饰由两条首向外、尾相对的鱼纹组成。鱼嘴前有似鸟喙的长吻,吻前端上翘且略后勾。
图5 四鸟绕日金饰
四鸟绕日金饰(图5),整器呈圆形,器身极薄。外径12.5厘米。镂空纹饰分为内外两层,内层为一圆圈,周围等距分布12条旋转的齿状光芒;外层图案围绕在内层图案周围,由4只相同的鸟形纹组成。鸟身较瘦长,翅膀短小,喙微下钩,短尾下垂,爪有三趾。鸟首足前后相接,朝同一方向逆时针飞行,与内层旋转方向相反。
图6 中心孔圆形金饰
中心孔圆形金饰(图6),穿孔在圆心,器表略弧。器内壁有细微磨痕。直径1.1厘米。
图7 边缘孔圆形金饰
边缘孔圆形金饰(图7),穿孔在器物边缘,器身平整。此件器物外缘略向内卷。直径1厘米。
图8 射鱼纹金带饰
射鱼纹金带饰(图8),圆环形,直径上大下小,直径19.6~19.9厘米,宽2.68~2.8厘米。出土时断裂为长条形。纹饰錾刻在金带表面,由4组相同图案构成,每组图案分别有一鱼、一鸟、一箭和一圆圈。
图9 环形金饰
环形金饰(图9),素面。残长15.9厘米,宽1.04厘米。环面宽窄不等,器身多有铜锈,环内外边缘有内卷痕迹。
图10 金盒
金盒(图10),椭圆形,无盖,平底略外弧。高3.13厘米,宽2.97厘米,长9.43厘米。近沿外有多处擦痕,器表曾作抛光处理,器壁不平整,有破损。
图11 金面具
金面具(图11),高3.74厘米,宽4.92厘米。圆脸,耳朵外展,耳廓线清晰,耳垂上有孔,但未穿通。梭形双眼镂空,鼻梁高直,鼻翼与颧骨线相连,大嘴微张,镂空而成。器表作抛光处理,内壁则较为粗糙。
图12 蛙形金饰
蛙形金饰(图12),长6.96厘米。器呈片状,头部呈尖桃形,并列一对圆眼。亚字形身,背部中间有一脊线,前后四肢相对向内弯曲,尾端尖。脊两侧饰对称弦纹,由背脊处延至四肢,弦纹内饰一排连珠纹。
图13 鱼形金饰
鱼形金饰(图13),长4.9厘米。柳叶形,头部有一圆形小穿孔,身上錾刻有鱼刺纹和点纹。
图14 喇叭形金器
喇叭形金器(图14),口径9.8厘米。器较矮,小平顶,顶上有一个不规则穿孔。器表不平整,内外壁均抛光,留有零乱的细密划痕。
图15 几字形金器
几字形金器(图15),器呈“几”字形,长49厘米,外缘不规整,有内卷痕迹。附有铜锈,抛光处理。
图16 条形金饰
条形金饰(图16),素面。残长14.7厘米、宽1.6厘米。
图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