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正是全国各个大学开学的时期。大学,是当代很大青年人都会经过的一个阶段,甭管自己考上的是什么样的大学,我们大多数都怀着美好的憧憬,怀着无限的梦想,走进了大学校园。
一踏进大学的校门,有很多开学前的见面会以及入学教育。大家怀着腼腆而忐忑的心情聆听着来自校长、名师、大教授、学长学姐的教导,他们诉说着大学生活有多么的地精彩并殷切地提出很多希望,但是他们可能并不会说一个人类共同的且在大学阶段开始逐渐凸显的主题:
我们内心的孤独。
在大学以前,我们往往有一些目标,比如要考什么样的大学,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到了大学以后,我们发现曾经的目标渐渐变得模糊,周遭的人际变得愈加熟悉也愈加生疏。
我们发现自己漂泊在茫茫人海之中。那些科技的手段,比如QQ、微信等,能帮我们和父母以及高中的朋友们保持联络,但也会提醒他们,几乎所有我们最了解的人都不在自己身边,而所有在身边的人都不了解自己。我们希望与室友、与班上甚至学院、学校的同学建立联系,可是我们也会发现,我们很难成为一类人,我们很难走进彼此的内心。
有些同学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开学的时候,寝室的同学互相也聊一些事情,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我与他们都不太一样。渐渐到了大二、大三、大四,我都感觉我是孤独的,因为,不论通讯录加了多少人,最关键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联系谁。”
其他同学也有同感。“结交朋友要比想象中难得多,我不知道该怎样做一个新人,同时又保持我一直以来的样子。”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普通,很明显:人们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临错位。他们独立生活,感觉步履蹒跚。可是,谁又不是这样呢?
的确,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因为大学在青少年心目中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或旅途。它是一个五彩缤纷的承诺。他们一生中最好的时光!神话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令他们中的不少人瞠目结舌,当今青年生活中的各个方面更加剧了这种冲击——比如社交媒体,比如王者荣耀,以及那种把上大学描述为一切烦恼的终结这种中学式的叙事。
哈利·洛克兰-米勒曾任马萨诸塞大学安姆斯特分校心理咨询与心理健康中心主任,最近刚刚退休,他给我讲了他接待过的一个新生的故事,颇具象征意味:
“他18岁,来上大学,第一个周末被邀请参加一个聚会,但是什么人也不认识,所以就开始喝酒。他喝了太多,结果醉倒在宿舍大厅的长凳上,感觉很恶心。没有人停下来说:‘你怎么样?没事吗?’他感到孤立无援。第二天他来和我谈话的时候,他说,最令他触动的就是,“身边有那么多人,我却是孤零零的。”他说,等他毕业的时候,在毕业聚餐上,他的感受却如同大一刚进来时一样,好多人喝了很多酒,也看起来很亲密,可是,每个人其实都是孤零零的,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你现在怎么样,更没有人会关心你以后的生活。
在人群中,孑然一身。美国大学健康学会去年在51所院校对将近2.8万名学生进行了调查,发现超过60%的学生说他们在过去12个月里“感觉很孤独”。将近30%的人说他们在过去两周里有这样的感觉。
首屈一指的青少年和青年心理健康倡导组织杰德基金会的医学总监维克多·施瓦茨说,这些发现和他本人对现今大学生的观察是相符的。“来自学业和财务的压力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他对我说,“许多学生感觉孤独,但是谁也不愿意谈起这个。”
同龄人的确会做一些我那代人在1980年代上大学时不会做的事:用Faceboo或者QQ空间和微信来表演一出出哑剧,传播不间断的享乐和纯粹的精彩。UCLA心理学家伊丽莎白·龚-盖伊把这些称之为“经过精心编排的自我”,它们会“放大你此刻正孤坐在一个热闹却又冷清的角落的事实”。
“初到大学校园的学生,手机里装着的都是高中朋友的号码,”鲍文谈到了现今在技术使用上的特点。他们可以轻易地用虚拟互动取代实体互动,将自己从当前的环境中抽离,结果就成了孤家寡人。
这就是为什么忧心忡忡的父母每隔一小时发来一条短信是没用的,无论怀着怎样的好意,这种顽固的关心会导致孩子心理脆弱。心理健康专家和大学管理人士建议对校园生活进行更贴心的组织,就从中学到大学的困难过渡展开更坦率的对话。
UCLA二年级的一位学生说,高中的时候,在南加州的越南裔亲戚们只会告诉她要好好学习然后上大学,但很少谈到大学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查尔斯顿学院的一位高年级学生说,他在纽约市郊的高中很受欢迎,这可能让他一时忘记“我要去700英里外,被扔到一个有一万人的地方,谁也不认识”。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场与焦虑和抑郁的漫长搏斗”。
在大学开始,我们可能会慢慢形成一种“反胃的感觉”,世界里的人越聚越多,但我们内心的感觉却越来越冷。大家都在忙碌,却不愿意告我我他们在忙些什么。大家都很悠闲,却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这些,可能不是每一个大学同学的体验,但是也不是少数人的经历。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与人之间始终有距离,这些距离有物质的,有精神的,也有无可言说的鸿沟。大学,除了学习知识,更要体味人际的微妙,从而更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反思自己身上的责任,而最终让自己明白:梦想比梦想的实现更加美好,想象的真实比真正的真实更加可爱!
来源:根据微信公众号“大侠心理”,“给所有大学新生:大学第一课体会孤独”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