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我是老佛爷 Karl Lagerfeld,
很久没来了,有想我吗?
最近很多传闻说我要退休了,我早就说过,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是不会退休的。
(c) Ezra Petronio
既然
很多人惦记我在 Chanel 的职位
,那我也来凑凑热闹,推荐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我的好同事、好帮手——Chanel 工作室总监 Virginie Viard,我画的各种草图,就是通过她才变成实物的。
(c) Chanel
Virginie 还在做戏服设计师的时候,我就被她的才华所打动,想拉她入伙。直到 1987 年,她才选择加入 Chanel,成为我的同事。
1992 年,我重新接管 Chloe 时,她跟着我过去工作了 5 年。1997 年,她又回到 Chanel,担任高级定制线的协调员,2000 年开始负责成衣线,再后来成为 Chanel 工作室总监。
这么多年来,
Virginie 对 Chanel 的业务线已经相当熟悉,由她来接替我的职位,我是放心的。
前些天,Chanel 2019 早春时装秀谢幕时,
她就
站着我右手边,是不是有种 C 位出道的既视感(认真脸)。
(c) Chanel
除了 Chanel 的继承问题,我还听到很多传言说我用替身,我非常生气,你们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所以今天我不发朋友圈,专门来聊聊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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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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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法国巴黎,但我是德国人,
出生在
汉堡,老爸有一家炼乳公司,老妈是内衣销售员。
童年时,我在德国靠近丹麦边境的老家呆过一段时间,那是一个
面积
约 50 平方公里
的庄园。二战期间,庄园还属于我家,而且那里没有受到任何枪炮的影响,以至于我没有一点战争记忆。
作为地主家
有钱任性
的傻儿子,4 岁生日时,我就要老妈给我请仆人,因为我每天要换好几次衣服,一双小手忙不过来。
虽然从小衣食无忧,甚至有点娇生惯养,但老妈给我定了很多规矩。不允许我戴眼镜,理由是“戴眼镜的小孩是世界上最丑的人”。也不准我吸烟,警告说:“如果你吸烟,你的手会变得不漂亮。”虽然有时候想想很委屈,但我还是听了妈妈的话,一直都不吸烟,也不喝酒。
童年时的 Karl Lagerfeld
(cc)
14 岁时,我们一家人搬去了巴黎。读完私立学校后,我进入巴黎蒙田高中学习绘画和历史。
1954 年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年份,那一年,我参加了国际羊毛局举办的时尚设计大赛,获得外套组冠军。第二年,我
以助理
的身份
加入 Pierre Balmain 工作室。
1958 年,我出任 Jean Patou 时装屋的首席设计师,每年设计两个高级定制系列。因为那时初出茅庐,我不敢用自己的本名,所以取了一个艺名叫 Roland Karl,4 年后才被人扒出来(偷笑)。1963 年,我离开 Jean Patou,成为了一名自由设计师。
短暂效力 Krizia、Charles Jourdan 之后,我在 1964 年出任法国品牌 Chloe 的艺术总监,直到 1978 年离开,后来又在 1992 年回去效力了 5 年。1965 年,我开始担任 Fendi 设计师至今。
在 Chloe 工作期间,我差点被德国老乡绑架,不过当时我并不知情,30 年后德国《明镜周刊》爆出绑架细节,我才知道。据说当时的德国红军想绑架包括我在内的一批资本主义国家有钱人,赚点赎金开展革命运动,绑架我的时间定在 1977 年初秋的某一天,不知什么原因没人动手,让我侥幸躲过一劫。
1973 年的 Karl Lagerfeld
(cc)
1983 年,我被 Chanel 实际控制人 Alain Wertheimer 聘用,对 Coco 小姐姐留下的遗产进行改造,很快就把 Chanel 打造成了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公司之一(傲娇脸)。
因为重塑 Chanel 取得了巨大成功,很多人都开始叫我时尚大帝,其实那不算什么,真正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后辈都把我革新 Chanel 的模式当作了行业标准,而且他们按照那个模式重塑其他老牌时装屋都成功了。
至于模式是什么,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大家,只有八个大字——
尊重第一,创意第二。简单来说,就是后辈们要把尊重前辈留下来的宝贵遗产摆在首位,再用现代化的技术手法
对其进行
创意改造。
Chanel 2009 春夏秀场
(c) Chanel
Karl Lagerfeld 2008 春夏秀场
(c) Karl Lagerfeld
如今,我每年要为 Chanel、Fendi、Karl Lagerfeld 三个品牌一共设计 17 个系列,同时还要花时间玩摄影、玩艺术。表面上看,工作量巨大,其实对我来说,就像我有三个头,它们并不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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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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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我养了一只猫咪叫 Choupette,我把她当千金小姐养的。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陪她玩。
我给她请了保姆、买了各种限量版猫袋,还带她乘坐私人飞机四处旅行,就算她抓花了家里的扎哈·哈迪德限量版沙发,我也会原谅她。
2017 年圣诞节期间,我留起了胡子,然后我和她
看起来很
像一对老夫妻。
(c)
Annie Leibovitz
坊间说我有很多男宠,那简直是一派胡言,他们都是我欣赏的人,而且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不管是我的保镖,还是刚出道的楞头小子,我会想方设法提携他们,换作是别人,也会那么做,毕竟他们那么优秀。
对我来说,我的生命之爱只有一人,他就是
Jacques de Bascher。我们
曾有一段长达 18 年的刻骨铭心爱情,不过一切美好在 1989 年戛然而止。那一年,他因艾滋病去世了。
1978 年的 Jacques de Bascher
(c) Philippe Morillon
1979 年 Jacques 和 Karl 在巴黎
(c) Guy Marineau
Jacques
离开之后,我不再钟情自己过去定制的意大利制服,开始买 Comme des Garçons 和 Yohji Yamamoto,从小号买到中号、大号,再买到特大号,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胖。
后来,美国 Visionaire 和 V 杂志创始人 Stephen Gan 介绍 Hedi Slimane 给我认识,第一眼看到 Hedi 设计的衣服,我就恨不得抢过来穿上,但是那时候太胖了,所以我狠下心来一定要减肥。
几个月之后,我去 Hedi 效力的 Dior Homme 工作室参观,终于穿上了他设计的夹克,再过了半年,我又穿上了他设计的裤子。
左:Chanel 2002 秋冬高定秀场
右:Chanel 2003 春夏高定秀场
(c) Chanel
完全瘦下来之后,我看起来年轻了 30 岁,之后我就一直穿 Hedi 设计的衣服。
Hedi 让我的生活重新回归正轨,我真的非常感激他,如果我是法国国王,一定会指定他来设计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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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减肥的那段时间,我唯一的心思是可以穿 28 码的牛仔裤。减完肥之后,我相当满意,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就像欣赏中世纪的雕塑,实在是完美。
Chanel 2001 秋冬高定秀场谢幕时,就有人看出我在减肥,各路八卦开始猜测我瘦成一道闪电的秘诀是什么,但我没有透露任何具体细节,还指示 Chanel 公司上上下下,不要对外说我减掉了多少体重。
实际上,我为了穿上 Hedi Slimane 设计的衣服,花了 13 个月时间,减掉了至少 80 磅,换算一下,就是 70 多斤。至于减肥秘诀
,我后来出了一本书叫做《卡尔·拉格菲的饮食疗养手册》(The Karl Lagerfeld Diet)。
书中收录了早餐、汤、开胃菜、沙拉、海鲜、意大利面、披萨、甜点等 120 种食谱,由 Jean-Claude Houdret 医生专门为我开发,书中还有美容、压力管理、睡眠、锻炼等方面的建议。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看,不会让你失望。
减肥成功后,我对生活越来越讲究。
我不再吃由羊角面包和拿铁组成的经典巴黎早餐,而是吃医生专门为我开发的蛋白质奶昔早餐,味道像巧克力,但完全无糖。我不再喝热饮,从早到晚桌上都是无糖可乐。
无论什么时候上床睡觉,我每天都要睡足 7 小时才醒。睡觉时,我穿自己设计的睡衣,睡衣由英国品牌 Hilditch&Key 制造衬衫的工厂生产,款式灵感源于英国 V&A 博物馆馆藏的 17 世纪睡衣。
吃过早餐后,我会看看书、打打盹、画会儿画。午餐后,我才洗澡换衣服。因为睡衣是我画画时的工作服,所以睡衣每天都要换洗,家里的毛毯、枕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