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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不是一种美德”这一辩题里,康永老师说“即使在公共场合喧哗,都不是故意的,
因为你没把别人放在心里
”。
一天早晨,去吃早饭,和一对母女拼桌,小孩子边吃边嚷嚷,手舞足蹈。
好,你随兴表演,我忽略。
可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指尖的韭菜弹落到我的稀饭碗里时,我以为妈妈会露出“很抱歉您多担待”的表情,结果妈妈是一副“看我孩子可爱吧”的询问神情。
我报之一笑,内心OS出的恶毒没处宣泄。
和朋友聚餐,临近年关,邻桌有一家子的家庭聚餐,大人们吃完饭聊着天剔着牙,小孩子们,玩。好死不死,我们的双人座与他们的双人座中间刚好隔着一个小孩的间隔,小孩子就顺手玩起了室内双杠。
过年与家人吃饭,火锅店本来就热闹,一热闹人就燥,人一燥兴致高嗓门大,我们的邻桌不止扯着嗓门而且还摇着骰子玩真心话。
我对饭的要求不高,对吃饭环境的要求就一个,安静,不安静,我心慌,如果放着歌,歌曲必须要下饭,下饭的定义,由我的肠胃来决定。不安静的吃饭环境给我带来了麻烦。
无论是街边摊还是火锅店,是小孩打闹还是投骰子,我所希望的不过是在你尽兴的同时,会想到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并报以歉意的微笑,我也必然不会扫你兴致。
我要知道
你“把我放在了心里”
。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里提到两种社会,一种社会讲人情,一种社会讲权利。
讲人情的社会以“我”为中心,像石子一般投入水中,和别人形成像水波纹般的社会关系,水波纹一圈一圈推出去,愈推俞远,愈推愈薄,谁在第一圈,谁在打外围,全看你与TA关系的远与近,这样的社会维系靠的是交情。讲交情的社会会说“是不是朋友”“这你就见外了”“我们自家人”“那是我兄弟”,说这些话的人之间可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不在水波纹之内的人,对于“我”来说则“不存在”,所以康永老师会说“
你没把别人放在心里
”。
讲权利的社会里,每一个人像是一根柴,整个社会便是一根一根“独立”的柴绑束在一起,维系社会关系靠的是利益。讲权利的社会不会称兄道弟,但会用“I come to bargain”去处理问题,
这样的社会考虑到了每个人的权利
。
(《奇异博士》里当地球要被多玛姆占领而成为死球时,Dr Strange倒回时间,孤身去和多玛姆谈条件,这样的解决方式我只能干瞪眼,瞪着眼想想其实还蛮合理。)
张泉灵老师描述了早年上海人的生活状态,7户人家,29口人,一个水龙头,在用水区这样的小环境里社会关系要简单和谐,就必须每个人接完水就走,每个人都有半分钟接水的权利,剥夺它就等于不识相。
但是有另外一种生活状态,北京大杂院。地方小,人很多,四方桌子可以是饭桌,也可以是院里小孩子们的乒乓球桌,一顿排骨一家人吃,全院人都能闻着味儿,借个蒜借个煤球根本不是事儿,有争吵,但都发生在小孩子中间,大人们之间和和乐乐的,冬天公用的自来水管子一结冰,一层层热毛巾往上焐,全院一起等着太阳出来给自己家水桶存满水,要说谁耽误大家伙用水,那就是老天爷。
两个城市公用水这件小事的区别,就是讲权利与讲人情社会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