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服”是自上而下的,《京话日报》的访员(记者)在一篇报道《以手代口》中,记下了他在北京茶馆听到的反对之声:
“这就是上回洋报的主意,就有许多无头蒙跟着起哄,没贵没贱,全给户部银行送钱,不管他们谁是谁非,哥哥我可决不上当!”
“据我看这国民捐呀,也不过冤小孩儿罢咧!”
一位半老的旗员(满洲官员)说:“大家都要露露脖梗儿,我也得跟着随喜,捐了二两银子……我本想多捐几两,听说王爷中堂,也有少捐的,这事并不勒派,似乎我这四品穷官,二两银子,也不算少……”
正说着,走进一位老者,看他的形象是:“上穿件石青毡子马褂,还是珍珠毛的风毛,左手提笼,右手架鸟”。他一走进来,就冲着刚才那位旗员说:“你有这二两银子,为什么便宜鬼子呀?这回什么国民捐,可是咱们都统的主意吗?本是洋报出的坏,就是为着洋人,你我不是二毛子,真就给他们指使吗?”
▲ 老北京茶馆
在另一篇报道《过耳传言》中,访员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家满洲贵人内院传出的谈话。男主人先是说:“这都是给洋鬼子支使的,这种专专跟我们作官的反对,好几百两,好几千两,拿出来上捐,将来准有什么保案吗?这样赔本儿的买卖,叫我上当可不行!”
夫人劝他说:“不论高低贵贱,人人争着出头报捐,咱们也当打算打算呀。”这句话激怒了老爷,他大声地吼道:“谁敢叫我报效国民捐?我可比不了他们,我不是说书唱戏的,我不是卖菜卖烟的,我也比不起堂名儿妓女们,人家都是忠心赤胆,懂得作好人,我就剩这点子家产,挣的是百姓的钱,叫我捐给皇上家,那可不能,我连今年妙峰山的愿心,都没舍得去还,倒叫我报效洋鬼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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