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国绿色信贷规模已突破30万亿元，如何高效识别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成为摆在金融机构面前的现实问题。绿色信贷资产支持证券（绿色信贷ABS）凭借其市场化运作和严格的项目筛选机制，为破解这一问题提供了全新视角。区别于传统的信用评级或ESG评级，本文选取已发行的绿色信贷ABS案例，采用资产池统计分析方法，直接从市场交易数据中挖掘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规律性，系统研究案例的资产池构成、信用评级、期限利率、地域分布等要素，来揭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共性特征，通过对小米汽车案例进行实证剖析，以期为金融机构识别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提供参考。
案例选择与数据解读
本文选取2023年我国商业银行已发行的全部绿色信贷ABS案例作为研究对象，涵盖国有大行和股份制银行，基础资产含个人汽车贷款和对公绿色项目贷款，能较全面反映当前绿色信贷ABS市场多样化特征（见表1）。案例涉及24只证券，总发行额近146亿元，占绿色ABS市场的3.43%。虽然绿色信贷ABS市场尚处于起步阶段，存量仅为8.33亿元，约为主要商业银行绿色信贷余额的万分之0.306，但发展空间很大。此外，虽然案例数量和数据有限，部分信息披露不足，或影响结论普适性和分析深度，但系统分析案例的资产池构成、信用评级、期限利率、地域分布等要素，仍能揭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共性特征，为后续研究奠定基础。
基础资产与行业分布
基础资产特征。绿色信贷ABS案例的基础资产主要包括个人汽车贷款和对公项目贷款两类。个人汽车贷款笔数多、单笔金额小、抵押率高，如招行19涉及1870笔贷款，单笔平均金额为65.48万元；工行21涉及1050笔贷款，单笔平均金额为12.58万元，加权平均初始贷款价值比分别为67.25%和55.58%。对公项目贷款单笔金额较大，行业集中度高，如建行19涉及30笔贷款，单笔平均金额为14705.46万元；农行17涉及97笔贷款，单笔平均金额为1478.04万元，多集中在清洁能源、节能环保、绿色交通等特定领域。
行业分布特征。案例的行业分布呈现以下特征：一是清洁能源和节能环保项目占比较高，如兴业14的基础资产主要分布在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占20.46%）、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业（占8.39%）等领域；农行17的基础资产主要分布在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占35.97%）、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占20.07%）。二是个人汽车贷款集中于新能源汽车消费领域，如招行19、工行21、招行22的个人汽车贷款ABS均以新能源汽车贷款为主。
行业分布变化趋势。不同时期发行的绿色信贷ABS案例呈现出一定的动态变化特征：一是新能源汽车行业占比不断上升，以新能源汽车为代表的绿色消费信贷项目在绿色信贷ABS中的占比逐步提高；二是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等传统行业占比有所下降。
信用评级与担保方式
信用评级与市场偏好。入池资产的信用评级普遍较高，主要集中在AA-及以上，如兴业14的入池资产中72.58%达到AA-及以上（中诚信国际评级）；兴业16、农行17、建行19的这一比例分别为51.02%、67.73%和88.92%（A+及以上），表明商业银行在设计绿色信贷ABS产品时非常重视入池资产的信用质量，以降低产品的整体信用风险，提升市场认可度。
担保方式的影响。个人汽车贷款以抵押担保为主，抵押物为购买的汽车，如招行19有抵押的入池资产余额占比高达98.94%，加权平均资产初始贷款价值比为61.42%。对公项目贷款采取多元化的担保方式，包括信用、保证、抵押、质押等及其组合，如农行17案例中，13.70%的入池资产为信用贷款，56.96%为保证贷款，其余为抵质押组合担保。
贷款特征与地域集中度
贷款期限与利率。个人消费贷款期限普遍在三四年左右，利率水平相对较低，在2%—4%之间，如招行19、工行21和招行22的加权平均合同期限分别为30.95个月、50.58个月和35.88个月，加权平均利率分别为1.96%、3.16%和2.78%。对公项目贷款期限差异较大，从1—6年不等，利率水平也普遍高于个人消费贷款，多集中在4%—7%之间，如兴业14、兴业16、农行17和建行19的加权平均合同期限分别为2.15年、1.02年、5.72年和0.88年，加权平均贷款年利率分别为6.75%、6.14%、4.89%和4.51%。
地域集中度分布。对公项目贷款以经济发达地区为主，资产区域集中度较高，如兴业16的借款人主要分布在河北（23.81%）、江苏（17.79%）、浙江（11.15%）等东部沿海省份；农行17的借款人全部位于浙江省内；建行19超过70%的借款人分布在广东省。个人消费贷款的区域分布相对分散，如招行19的借款人分布在全国29个省市，这与个人汽车消费市场需求的广泛性和普惠性相关。
基于对绿色信贷ABS案例在基础资产类型、行业分布、信用评级、担保方式、贷款特征及地域集中度等方面的系统分析，接下来进一步提炼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关键特征并深入讨论。
新能源汽车的行业属性
新能源汽车行业项目展现了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典型特征，特别是在个人新能源汽车消费贷款方面。这些贷款在绿色信贷ABS市场中占据重要地位，反映了资本市场对该行业的高度认可和支持。首先，个人新能源汽车消费贷款的市场分散性显著，有效降低了ABS资产池的整体风险，这种分散性符合资产证券化的基本要求，有助于提高产品的信用质量和市场认可度。
其次，新能源汽车行业展现出强劲的市场潜力和政策支持。2023年，中国新能源汽车销量达到949.5万辆，同比增长37.9%，市场渗透率达31.6%。这一增长势头得到了如《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21-2035年）》等政策措施的有力支持。个人消费贷款在绿色信贷ABS中的高占比，正是市场对该行业整体前景看好的反映。尽管银行信贷资金在新能源汽车行业的整体占比可能相对较低，但这并不影响该行业信贷项目的优质性。作为新兴产业，新能源汽车吸引了大量股权投资和产业基金，银行更多地通过消费信贷方式参与其中。这种融资结构反映了行业的高成长性和多元化融资渠道，而非项目质量问题。
从全球市场来看，新能源汽车行业展现出强劲的增长势头和广泛的市场接受度。例如，特斯拉2023年全球交付量达到181万辆，同比增长38%。这种全球性的增长趋势进一步验证了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潜力。行业领袖的战略选择也印证了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巨大吸引力。例如，小米集团创始人雷军宣布投资100亿美元进军电动汽车领域，并将其视为未来十年最重要的创业项目。这种长远的战略布局反映了行业内外对新能源汽车未来发展的普遍看好。
通过与房地产行业的类比分析，可以进一步理解新能源汽车行业的重要性。个人新能源汽车消费信贷的受欢迎程度，类似于个人住房按揭贷款的火爆，昭示着新能源汽车行业已成为资本市场追捧的新焦点。两个行业在宏观经济中的地位具有相似性：产业关联度高、体现居民消费升级、龙头企业市场地位突出。这种类比为判断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前景提供了有益参考。
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属性
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是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关键特征。对绿色信贷ABS案例的分析表明，入池资产普遍具有较高的信用评级，且采用了多元化的担保方式。高信用评级是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基本门槛。例如，兴业14的入池资产中72.58%达到AA-及以上（中诚信国际评级），农行17、建行19的这一比例分别为67.73%和88.92%（A+及以上）。高信用评级不仅体现了项目的财务健康和市场信誉，还反映了项目在环境和社会责任方面的表现。
合理的担保方式为绿色信贷项目提供了有效的风险管理工具。个人汽车贷款以抵押担保为主，抵押物为购买的汽车。例如，招行19有抵押的入池资产余额占比高达98.94%，加权平均资产初始贷款价值比为61.42%，违约损失率较低。对公项目贷款则采取多元化的担保方式，包括信用、保证、抵押、质押等及其组合。农行17案例中，13.70%的入池资产为信用贷款，56.96%为保证贷款，其余为抵质押组合担保。这种多元化的担保方式有利于适应不同行业、不同项目的特点，提高风险缓释的灵活性和有效性。
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不仅是金融属性的体现，也是项目绿色属性的重要保障。绿色信贷项目的特殊性要求其在环境和社会层面上也展现出优质特征。高信用评级和完善的担保安排能够降低项目的整体风险，提高其可持续性，从而更好地实现环境和社会效益。此外，合理的担保方式还能提高绿色信贷项目的市场认可度和流动性。通过降低信用风险，增强投资者信心，有助于扩大产品的投资者基础，提高产品的市场流动性。
中短期限与中低利率属性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另一个重要特征是中短期限（3—5年）和中低利率（3%—5%）。通过分析绿色信贷ABS案例，可以发现这类产品更受市场欢迎。个人消费贷款的期限普遍在三四年左右，利率在2%-4%之间；对公项目贷款的期限差异较大，从1—6年不等，利率多集中在4%—7%之间。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之所以能获得中短期限、中低利率的优惠融资条件，主要源于其低风险属性。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为项目提供了风险保障，使得金融机构愿意提供更优惠的融资条件。中短期限与项目建设和运营周期相匹配，有助于降低期限错配风险；中低利率水平则有助于降低发行人的融资成本，提高项目的财务可持续性。不过，在评估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时，应当结合当前市场利率水平进行动态判断。
位于经济发达地区的分布属性
对绿色信贷ABS案例的分析显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多集中于经济发达地区。这反映了发达地区在人才、市场、产业链等方面的综合优势。发达地区不仅能吸引优质人才，而且拥有庞大的市场需求和完整的产业链体系，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对公项目贷款的地域集中度分析进一步印证了这一点。例如，兴业16的借款人主要分布在河北、江苏、浙江等东部沿海省份；农行17的借款人全部位于浙江省内；建行19超过70%的借款人分布在广东省。这反映出绿色信贷项目对融资环境和政策支持的高度依赖。不过，欠发达地区在特定政策支持或自身资源禀赋的基础上，同样可能孕育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因此，在评估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时，不应过度依赖地域因素，而应综合考虑项目的个性特征。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识别框架
通过对新能源汽车行业属性、高信用评级与合理担保方式、中短期限与中低利率及位于经济发达地区四个方面的分析，初步构建起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识别框架。这四个特征相互关联，共同反映了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核心属性。新能源汽车行业项目代表了绿色产业前沿，其市场潜力和政策支持提供了良好外部环境；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反映了项目财务健康和风险管理能力；中短期限和中低利率是优质项目获得金融机构支持的体现；地域集中度反映出发达地区的资源配置和产业链整合方面的综合优势。
选择小米汽车案例的依据
小米集团于2021年宣布进军新能源汽车领域，并在2024年3月底推出首款电动轿车SU7，采用自主研发的电驱动系统和自动驾驶技术。选择小米汽车项目作为实证案例具有多重优势：首先，其专注于纯电动汽车的研发和生产，避免了混动车型在绿色金融支持方面的争议；其次，作为上市公司，小米集团信息披露透明度高，便于获取全面可靠的数据进行分析；再次，小米汽车作为新兴纯电动汽车企业，代表了行业发展前沿，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最后，该项目涉及生产端的企业贷款需求，有助于验证本项研究对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特征判断的普适性。
小米汽车项目符合度分析
小米汽车项目专注于纯电动汽车的研发和生产，符合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定义，其车型采用自主研发的电驱动系统，属于《绿色低碳转型产业指导目录（2024年版）》中的“新能源汽车关键零部件制造”类别。项目控股母公司小米集团具有较高的信用评级和充足的担保能力，总资产达3242.47亿元，资产负债率为49%，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为864.29亿元，获得了YY评级4+（2024年1月）和穆迪Baa2评级（2022年12月），反映了小米集团较高的信用质量和稳健的经营状况，为小米汽车项目提供了有力的信用支持和担保能力。
在融资方面，小米集团于2020年4月在银行间市场成功发行了总额10亿元、期限1年、利率2.78%的20小米（疫情防控债）PPN001。通过与市场数据对比，小米集团的融资成本处于市场较低水平，体现了其优质的信用状况和融资能力。该债券的期限和利率特征也符合研究描述的中短期限和中低利率标准，进一步佐证了其在融资市场上的优势地位。此外，小米汽车总部和生产基地均位于北京市，有利于获得优质的人才资源、完善的产业配套和有力的政策支持，充分体现了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倾向于集中在经济发达地区的特征。
对小米汽车项目优质属性的验证
据公开信息，小米汽车金融服务与多家银行建立了合作，为购买者提供多种分期付款金融服务，包括不同首付比例和期限方案，年化费率最低为2.5%。针对小米集团正式员工，还推出了更优惠的内部金融政策。这些事实表明小米汽车项目确实与银行开展了信贷合作，存在信贷业务需求。
由于信贷数据的隐私性限制，以及小米汽车上市时间较短（截稿时尚不足3个月），即使获取到信贷数据，由于时间限制，还不足以对其信贷风险和收益进行全面评估，以此来下结论为时尚早。因此，可以通过分析小米集团股价在小米汽车上市后的变化，来间接验证项目的优质性。这一方法的理论基础在于公司股价、债券评级和信贷条件之间存在联动性，表现为融资工具的相关性、市场预期的一致性和信息披露的同步性。
在小米汽车于2024年3月底上市后，小米集团股价从14.7港元一路走高至5月16日的20港元附近，涨幅约为36%；较2024年2月5日的低点11.84元，累计上涨约69%。尽管近期有所回落至18港元附近，但已经明显突破了此前两年9—16港元的波动区间。这一股价走势表明，小米汽车项目显著提振了小米集团的股价表现，受到了资本市场的高度认可，改善了小米集团的信贷条件。综合来看，小米汽车项目确实是在股票、债券、信贷市场上值得给予重点关注的优质绿色信贷项目。
实证检验结论
通过对小米汽车项目的系统分析，发现其具备绿色信贷ABS视角下四个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关键特征：新能源汽车的行业属性、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属性、中短期限与中低利率属性、位于经济发达地区的分布属性。结合其具备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特征的判断，与银行开展信贷广泛合作和股价表现的实践验证，可以得出结论：小米汽车项目是典型的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其股价的突出表现,反映了市场对该项目的发展前景的良好预期，也间接验证了该项目具有的优质性和潜在的绿色信贷价值。
通过对绿色信贷ABS案例的系统分析，总结提炼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四个关键特征：新能源汽车行业属性、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属性、中短期限与中低利率属性，以及位于经济发达地区的分布属性。这些特征相互关联，共同构成了绿色信贷ABS视角下识别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框架。通过对小米汽车项目的实证检验，进一步验证了该框架在实际操作中的有效性。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识别框架的实用价值
这些特征为金融机构提供了一个系统化、可操作的识别框架，以帮助其在实际操作中有效地甄别优质绿色信贷项目。例如，新能源汽车行业的项目因其高市场认可度和政策支持度，成为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典型代表。而高信用评级与合理的担保方式则为项目的财务健康和风险管理提供了保障。中短期限与中低利率的融资条件，有助于项目的财务可持续性。位于经济发达地区的优质绿色信贷项目，能更好地利用当地的资源和市场优势。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识别框架的局限性
然而，这一框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这些特征仅代表了一类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共性，并不意味着其他类型的绿色项目就不具备优质属性。绿色信贷ABS市场尚处于发展初期，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内涵丰富且多样，这一框架无法涵盖所有的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其次，随着绿色技术的进步和新兴产业的崛起，新型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可能不断涌现，要求金融机构不断更新评估标准，以捕捉最新的市场机会。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框架对商业银行的启示
商业银行在实际操作中应保持灵活性，动态调整评估标准。首先，应认识到这四个特征仅代表了一类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共性，不能将其视为判断所有优质绿色项目的绝对标准。商业银行应结合自身业务特点和市场环境，不断完善识别和评估体系，增强对多元化绿色项目的识别能力。其次，密切关注市场动态和政策导向，及时更新评估标准，以捕捉最新的市场机会。第三，国家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深入实施可能使欠发达地区的绿色项目成为新的优质资产“洼地”，这要求商业银行打破地域局限，拓宽投资视野。第四，在利率市场化等宏观环境不断变化下，对期限和利率水平的判断标准也需要与时俱进。总之，商业银行应保持开放和创新态度，根据内外部形势变化动态调整优质绿色信贷项目的识别标准，以适应绿色金融市场的快速发展。
优质绿色信贷项目如小米汽车，不仅展现出信贷业务的价值，更体现了其在股票、债券、基金等领域的吸引力。商业银行应积极拓展绿色金融产品线，提供多元化的金融服务，满足不同阶段绿色项目的融资需求。一方面，商业银行可通过信贷业务支持优质绿色项目的发展，为其提供中短期限、中低利率的融资方案，帮助企业降低融资成本，提高财务可持续性。另一方面，商业银行可充分发挥综合化经营优势，利用子公司或合作机构参与优质绿色项目的股权投资、债券承销、基金发行等业务。例如，商业银行可设立专门的绿色产业投资基金，为处于初创期的优质绿色项目提供股权融资支持；对于处于成长期的优质绿色企业，商业银行可为其提供债券承销、发行服务，帮助企业从资本市场获得长期限、低成本的资金支持。同时，商业银行还可创新开发绿色理财等产品，引导社会资金投向优质绿色项目，满足投资者对绿色金融产品日益增长的需求。通过构建多元化的绿色金融产品体系，商业银行不仅能够更好地满足优质绿色项目全生命周期的融资需求，而且能够分散信贷风险，提高综合收益水平，实现商业利益与环境效益的双赢。
商业银行还可以借助资本市场的筛选机制来甄别优质绿色信贷项目。资本市场因其高效性和盈利导向，加之绿色金融的特定要求，经此渠道筛选出的项目通常具备更多优势。具体而言，商业银行可采取如下举措：一是紧密追踪绿色信贷ABS市场动态，剖析入池资产特点，进而提炼优质项目准则；二是构建跨部门协作机制，整合信贷、投资银行、产品研发等部门资源，对项目质量进行全方位评估；三是优化内部评级体系，将环境效益、社会影响等绿色要素纳入评估指标，以更全面地反映项目的综合价值；四是强化与资本市场的联动，借助债券承销、并购重组等业务，深入研究优质绿色项目特性；五是完善动态的项目筛选机制，依据市场变化和政策导向适时调整评估标准。
作者单位：特华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其中王力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特聘教授、特华博士后科研工作站执行站长、《银行家》杂志主编文章刊发于《银行家》杂志2024年第9期「l绿色金融」栏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