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的内卷危机：AI技术是威胁还是机遇

9月初，在国新办举行的「推动高质量发展」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上，司法部公共法律服务管理局局长杨向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

截至目前，全国共有各类法律服务机构 75.4 万个， 专业法律服务人员 399.7 万人， 建成 59 万个公共法律服务离线实体平台，60 多万个乡村（社区） 配备法律顾问，广大法律服务工作者每年办理各类业务 4000 多万件。

图片来源：司法部

据此前司法局数据显示，截至 2022 年底，我国共有执业律师 65.16 万多人，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 5.6 万多人，总计仅为 70 万人左右。而今年，尽管以上数据并没有单独统计“律师”人数，但结合此前司法部发布的数据不难发现，如今我国法律从业者人数已在不断攀升。

人数的迅猛增长，造就了律师服务行业的激烈竞争，加之经济下行的大环境，不少法律从业者都表示近两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甚至有近一半的律师目前都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图片来源：半月谈

另一方面，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一定程度上也在解构法律服务业的内在逻辑。作为具有一定门槛的服务业，在过去，律师的工作主要依赖于专业知识储备和信息差。当面对客户一无所知的咨询时，只需稍从专业角度进行分析，就能让客户甘愿为知识付费并花时间等待，律师也得以轻松与客户建立联系和信任。

而现在，随着信息透明度的提升以及ChatGPT等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大多数客户在面临问题时会先选择利用互联网咨询做足功课，再根据对从业者的相关调查来选择自己心仪的律师。如此一来，律师想要与客户建立联系并获取信任就变得困难很多。

相较于获客的不易，留住客户就显得更加困难。根据上文司法部公布的数据不难看出，目前法律行业从业人数年年递增，如何从万千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得客户信赖，效率变得至关重要。想象一下，当客户带着问题前来咨询，你还在熬夜通宵地翻阅资料法规，而竞争对手却早 已 借助AI工具把整理好的文档交到客户手中，那客户会选谁自然是显而易见。

人工智能的出现正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重构法律服务模式。

两年前，ChatGPT横空出世，对很多行业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法律业亦“未能幸免”。正如前文所提到的，目前很多生成式人工智能已经可以回答简单的法律咨询问题，这对于很多法律从业者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本就因人员迅猛增加而造就的激烈竞争环境，在人工智能的冲击下愈发严峻。

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科技的发展永远是促进社会向前进步的，对于法律服务行业也是如此。如果不能避免，何不加入其中？借着人工智能的这股“科技东风”，提升自己的行业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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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国内外已有不少企业“闻风而动”，率先布局法律科技创新赛道，如国外的Harvey、国内的智爱、Metalaw等。经过两年的发展与沉淀，目前已有不少法律垂类AI产品崭露头角，并在合同审查、法律研究以及案例检索等法律工作中取得了良好反响。

试想一下，在过去审查一份合同要整理资料、查找法律条文、审核修订、与客户确认……，很多时候，一份合同的审查，虽然不需要太多的专业知识和脑力劳动，却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对“以小时计费”的法律服务业来说，可谓是一个长久未得到解决的“痛点”。

而现在，以智爱「智慧律师」合同审查功能为例，律师只需将需要审查的合同文件上传到系统，选择相对应的合同类型，再根据客户的身份选择审查立场，然后等待几分钟，一份五千字的合同即可完成初审。

智慧律师合同审查

翻阅审查后的合同文档可以看到，「智慧律师」给出的所有审查意见皆以批注的形式直接呈现在对应文本中，且都是针对合同内容本身提出的非模板化意见，甚至连一些细小的逻辑错误和错别字等都一一标注出来。此外，系统还充分站在审查人的立场上尽可能维护客户利益。而律师只需对审查后的合同进行二次复核，便可交付。

当然，很多法律从业者依然存在这样的担忧：如今AI技术发展如此之快，未来有一天是否会取代专业法律人士？

对此，我们首先要意识到，AI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律师和AI也从来都不是“水火不容”的对立面。 对于专业法律人士来说，AI的存在是为了辅助我们提升工作效率，简化工作流程。

其次，就目前发展而言，AI暂时还不能完全替代专业法律人士，尤其是在面对一些复杂案件、需要专业判断力和经验的法律工作中。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今较为基础的法律工作机会已经不可避免地被AI工具和产品所挤压，以后的竞争或许只会更加激烈。

最后，还是一句老生常谈的话：虽然目前AI还不会取代专业的法律工作者，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如今“时间就是金钱”的大环境下，那些不会AI的人必将被掌握AI的人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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