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内品牌溢价最高的蔬菜,非樟树港辣椒莫属。
正常价格顶天了几十元的甜辣椒,一旦冠以“樟树港”三个字,售价直接飙升十倍以上。
根据澎湃新闻的披露,每年拉进樟树镇“洗澡”销售的辣椒,是原产辣椒的几十倍甚至更多。原因无他,其利润几何倍数,让同样去阳澄湖洗澡的大闸蟹都自叹不如。
当一桩生意的参与门槛不够高,行业内名气最大的那一家,如果自身条件不够过硬,就有很大的被仿冒的风险。仿冒者常常趋利,真正出问题的,是被仿冒者本身的盛名之下,其实不符。
辣椒生长分成幼果期、嫩果期、商品果成熟期和生理成熟期四个时期。市场关注的鲜食辣椒主要处于后两个阶段,但实际上,嫩果期的辣椒也能为辣椒素积累少、纤维少、肉质细腻,而具有更强的作为蔬菜而非香料调味品的饮食属性。
很多湖南人记忆中都有“扯树辣椒最好吃”的说法。什么是“扯树辣椒”?辣椒经过霜冻后地上部分就会死亡,其中包括未成熟的辣椒,老人们舍不得浪费每一个辣椒,就在打霜前将辣椒连根拔起带到家中,不分是否成熟,全部采摘食用。人们感到“扯树辣椒”中间有部分的辣椒特别好吃。而这些好吃的“扯树辣椒”,就是没有成熟的嫩果期辣椒。
所以樟树港辣椒,到底是不是智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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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水席,一个让食客们心照不宣相视一笑的名字。
号称千年历史、传统老菜,袁天罡、武则天、慈禧太后的故事让人肃然起敬;吃的过程讲究很多、彩头也很多,烹饪手法叫水到渠成、上菜过程叫行云流水、吃饭环境叫上善若水、宴席排面叫万水千山。
但华丽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切成细丝,伪装成燕窝的白萝卜;粉条合面油炸,伪装成肉丸子泡在酸辣汤里;红薯粉搓成粗条,用一丁点肉末调味,伪装成海参;勾了浓芡,吃着顶肚子的面条……
怎么看都不像是宫廷官宴,倒像是中原穷苦百姓操办红白喜事,素菜荤做、大锅出品的流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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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味艺文志的号主魏水华是我们的好朋友,也是为数不多我们坚持打开的公众号。
正如食味艺文志的slogan:
读万卷书,吃万里路。
美好的食物固然有口皆碑,但难吃的食物里,可以看到更多历史的、地理的、人类学的博弈与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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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番茄与中国菜格格不入?
至今为止,中餐里的番茄依然是一种极端平民的食材。鸡蛋炒西红柿、雪山盖顶(糖拌西红柿)、西红柿鸡蛋汤,是中国人不论地域、不论年龄、不论阶层,人人印象深刻的家常料理。
但除此之外,川鲁粤淮扬等经典大菜里,番茄几乎绝迹。少数如“松鼠桂鱼”“沪式猪排”那样,作为油炸菜的浇汁、蘸汁;或者与牛肉、豆腐、土豆等一起入炖汤,
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西食东渐”的影子,而非原发中餐。
重口味正在毁了中国人么?
明末以来,辣椒迅速攻陷川渝地区的江湖,并以一种席卷山河的气势,在川、鲁、粤、淮扬几个大菜系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即便是文人气最浓、特别注重清淡饮食的淮扬菜,也视辣椒为祛腥利器,以少量辣椒遮蔽水产、水禽中的气味。
这种味觉的变化,和明帝国皇室发轫于社会底层有关,和资本主义萌芽之后百姓大众的自我意识觉醒有关,也和15世纪之后航海技术进步、世界被打通有关。总之,它可能让士大夫们觉得斯文扫地,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则是市井的胜利、庶民的胜利。
重口味的本质,是人类自身对氨基酸、糖、盐的生理性需求,对辣椒素、葱素、蒜素和其他植物芳香物质的嗜好性需求。抛开健康问题不谈,人们变得重口味,就是人们开始正视味觉需求、自我需求的人性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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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的荒漠里,北京与杭州为何能不期而遇?
特殊历史背景、特殊地域性格下,北京和杭州为了文化自信而搞出来的“特色名菜”,除了让外地游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外,也引起了本地文化的巨大撕裂。
一位祖孙五代老北京也许会告诉你:
所谓北京传统小吃,都是穷人的食物,我们家从来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