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推荐|人口增长与收缩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机制​——基于产业结构和人力资本的调节效应

近年来，随着不确定性风险冲击日益增多，韧性成为全球发展的重要目标，如何在冲击中构建适应、恢复和发展的能力，实现韧性成长成为城市发展面临的重大议题。 目前中国城镇化进入中后期，大量人口、经济要素向特大超大城市（群）快速集聚，而部分城市面临着明显的人口流失压力，甚至成为“收缩型城市”。不同城市人口变化的分异引致城市发展状态和趋势出现分化，形成增长与收缩并行的新格局。 那么，人口在空间上的增长与收缩是否会影响城市经济韧性？其内在机理是什么？ 探究这一问题对于促进不同类型城市适应人口增长和收缩现状，提升城市韧性和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基于适应性韧性、演化韧性相关理论，阐述人口增长与收缩影响经济韧性的内在机理。 首先，一个城市出现人口增长与收缩，背后的劳动者行为会发生变化，而劳动者行为关系到企业发展，影响劳动力多样化组合和劳动力市场的活跃程度，进而影响区域经济韧性。其次，产业结构水平较高的地区通常具有多样化的产业，伴随产业多样化增加和新旧产业地位更迭，新旧产业之间人与人的社会互动过程会共同促进新产业发展，增强风险分担能力，共同抵御外部冲击。最后，初始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城市往往具有越高比例的高技能劳动力，会带来更多学习和创新机会，有助于提高经济活跃程度，使其更有效应对冲击 。

图1人口增长与收缩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机理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说：

H1：人口增长和收缩会显著影响城市经济韧性。

H2：产业结构在人口增长与收缩对经济韧性的影响过程中起到调节作用。

H3：人力资本水平在人口增长与收缩对经济韧性的影响过程中起到调节作用。

本文基于 2008—2019 年全国 280 个地级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和调节效应模型，探究外生冲击下人口增长与收缩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考察其人力资本效应和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并进一步展开异质性分析。

被解释变量为城市经济韧性（ resil ），以全国每年实际GDP增长率作为各城市经济发展的反事实基础，计算各城市每年实际生产总值增长率与反事实的差值，表征城市经济韧性。核心解释变量为人口增长与收缩，以人口相对增长率（ gpop ）作为衡量城市人口增长与收缩的依据。另外，从经济发展、集聚水平、基础设施建设、开放程度、政府行为选择了7个控制变量。

表1为人口增长与收缩对城市经济韧性影响的基准回归结果。结果表明人口增长能显著提升城市经济韧性。

表1 基准回归结果

进一步验证产业结构、人力资本的调节作用，表2的结果表明，产业结构、人力资本水平在人口增长与收缩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中均起到调节作用。

表2 产业结构升级效应、人力资本效应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