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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丨如何在现代社会多样化的监视网络中生活?柏林C/O基金会正在思考

色影无忌  · 公众号  · 摄影  · 2017-03-26 10:48

正文

展览

Exhibiton


如何在现代社会多样化的监视网络中生活?

柏林C/O基金会正在思考

▂▂▂▂▂ ▂▂▂▂▂▂

撰文、采访 / 李靖越


《1984》是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的伟大著作。在这本预言式的小说里,他把极权主义进行了逻辑推演,展示了它在极端情况下的模样。政府以老大哥的形象出现,监视一切、知道一切。在网络时代,戴夫·艾格斯(Dave Eggers)的小说《圆圈(The Circle)》中可能具备了同样的预见性,这本书的主题是:如果按照逻辑推演,丧失隐私的情况达到极致,将会出现怎样的景象。


当代监视不限于视觉监视。但是要了解监视的工作原理,有必要解决摄影这一面向的问题。今天,我们的整个生存正在以前所未有的程度被拍摄和可视化,并提出了关于自愿或非自愿的能见度以及观察和被观察的新问题。


C/O柏林基金会


正在C/O柏林基金会展出的展览“警戒!监控,艺术与摄影(Watched! Surveillance, Art & Photography)”意图以摄影和艺术检视现代监视的复杂性,共展出了J ulianRöder, Hito Steyerl,Trevor Paglen,Jill Magid,Hasan Elahi,Paolo Cirio以及艾未未在内的20余位国际艺术家的作品,尽可能展示一系列 从政府和监管机构使用的技术到日常监视行为 的作品。


“警戒!监视,摄影与艺术”展览现场  © C/O Berlin


展览中的艺术家运用丰富的媒介,如视频监控,面部识别,谷歌街景,数字生活日志和虚拟动画,探讨对安全和安保的需要——这经常被用作政府加强监视的论点,但往往忽视了随之带来的歧视性控制和刑事定罪的问题。邀请观众思考我们如何生活在一个拥有多样化监视网络的社会中,而不会导致监视产生的不平等。


多样的计算机视觉

Computer Visions

《灵魂是一根骨头》,亚当·布鲁姆伯格和奥利弗·查那林, © C/O Berlin


英国艺术家亚当·布鲁姆伯格(Adam Broomberg)和奥利弗·查那林(Oliver Chanarin)在2014年就基于一个面部识别系统——来自莫斯科开发的公共安全与边境检视软件,创作了作品“灵魂是一根骨头(Sprit is a bone)”。该系统被设计用于如地铁站,火车站,体育场和音乐厅等公共区域,可以从四个不同的监控影像中生成完全正面的行人肖像,并可以清晰地旋转和仔细端详“脸”的三维图像, 被这套系统记录下的任何对象都被赋予被动的意义,因为无论他/她看向什么方向,面部总是朝前的,裸露在阴影中,伪装着亦或是没有表情。


The Painter‘s Wife, 2013, from Spirit is a Bone

© Adam Broomberg & Oliver Chanarin


奥古斯特·桑德的摄影作品


这件作品通常被认为在形式上借鉴了德国摄影师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桑德曾拍摄超过300幅肖像——从面包师到哲学家再到革命者,被拍摄者处于照片的中心位置,始终勇敢地直视相机,他的项目在概念和形式上创建了一个全面的社会档案,但亚当·布鲁姆伯格在接受New Talents的采访时,却透露了另一层面的考虑,他说在创作时其实也受当代艺术家Herlmar Lerski的影响,Lerski拒绝奇异,英勇的全身肖像,相反,他坚持重复的特写,并且总是从不同视点呈现相同面部的多个视图,与桑德的人文主义方法不同,Lerski坚持认为其实你从皮肤表面什么都得不到。


Herlmar Lerski拒绝奇异,英勇的全身肖像,相反,他坚持重复的特写,并且总是从不同视点呈现相同面部的多个视图


《附属图景》,克莱门特·拉贝勒特 © Clément Lambelet


焦虑的情绪持续贯穿在艺术家克莱门特·拉贝勒特(Clément Lambelet)的作品《附属图景(Collateral Visions)》中,他还原了“监控社会”的危险境况:让机场扫描仪中带有“表演”性质的两张人体图像直面无人机袭击的图片,并把由面部识别系统生成的自画像放置在爆炸云的视屏旁边。他对New Talents提醒道:“ 这些监控技术时刻都有危险隐藏其中,这些技术不仅被服务于战争,也在和平的国家中被频繁的使用。


在《附属图景》的视频中,克莱门特用不断的趋近的瞄准镜表达自己的焦虑


《附属图景》,克莱门特·拉贝勒特 © Clément Lambelet


《附属图景》的中心以图集的形式列出文档,数据和图像的表格。它代表着两个阅读方向,一种是面向观众的,一种则是以显示在算法中运作的非人性化的原则,呈现“监控社会”中产生的负面影响。


穿梭于次元之间

Crossing the screen

《如何不被看见》,黑特·史德耶尔 展览现场 © C/O Berlin


影像作品“如何不被看见(How Not to Be Seen, A Fucking Didactic Educational)”由著名艺术家和评论家黑特·史德耶尔(Hito Steyerl)创作,并一直是此类展览中的常客。在作品中她提出了五个“如何不被看见”的教程:


1.在相机前隐形

2.在平常的视野中不被看见

3.在一张正在形成的图片中隐形

4.在消失中隐形

5.在一个逐渐被图片构筑的世界中隐形。


《如何不被看见》,黑特·史德耶尔 视频截图


其中的一些方法看起来是不可能的,比如,怎么在日常的视野中消失?史德耶尔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她的作品思考二十世纪中叶到信息时代的图像的生产,使用以及审查,关于社交媒体和日渐成熟的监视技术等来源产生和传播的无数图像, 她问:“人们如何在一个完全可见的时代消失?… 人们被太多的图像掩埋了吗?… 他们会成为图像吗?”


How Not to be Seen. A Fucking Didactic Educational


这样一个颇具讽刺的教学影片,混合了真实和虚拟的表演者和场景,并提出了一些有趣的概念,比如“像素伪装(pixelated camouflage)”—— “就像电视机的雪花屏幕覆盖了全世界”, 她说道。在视频中各类符号之间是一个真实的地方:在加利福尼亚的一块被标记的混凝土,曾经被美国空军用来校准他们的监控摄像机,混凝土充满裂缝和砂砾,正如艺术家在视频中所指出的,这个地方已经陷入失修,但这不是因为监视的行为已经停止,而是因为更高级的系统已经被启用,曾经用来测试的混凝土已经被遗弃。


《细节的世界》,维多利亚·宾斯库托克,© C/O Berlin


艺术家维多利亚·宾斯库托克(Viktorie Binschtok)则用熟知的谷歌街景(Google Street View)与摄影创作了作品“细节的世界(World of Details)”,她先在谷歌街景中认真的过滤图像,观察其中的人们谁在看着相机,谁真正意识到了正在被拍照。当然这与传统的“拍照”相比,没有人在拍照片,统统来自汽车车顶上的设备镜头。然后宾斯库托克再到现实中的地点,拍摄物理世界中现场的图片,并将计算机运算的图像成果与人类的拍摄结果并置,试图对比两者意图的差别。


艺术家的自我监控

Self-Surveillance

哈桑·伊拉希创立的网站,不断地在上面为FBI指出自己的位置,并上创了大量的照片


鉴于“艺术家”特殊的社会角色,在生活中都或多或少的会有面临被监视的情况,在社会议题方面激进的艺术家会面临审查甚至监禁。哈桑·伊拉希(Hasan Elahi)曾在Ted的演讲“FBI,我在这儿!(FBI!I’m Here.)”详细讲述了这个自2002年以来的持续创作:他因美国9·11恐怖袭击滞留机场,在通过机场的层层安检和联邦调查局长达6个月的仔细盘查之后,他开始被美国监听并追踪。他当时想,那好,FBI你来查吧。奔着“累死FBI”的目的,他创立了网站elahi.umd.edu/track/,时刻告知FBI自己的位置,并不断的上传自拍,赤裸地展现自己的日常活动和生活细节,到今天已经接近10万张照片,他认为自己已经实现了“自我监控(Self -Surveill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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