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之前我体检就查出腺肌症,但那时候没有不适感,每月月经量也很少,两三天就结束。
2021年九月份厚朴筑基四期开学,我开始了朝五晚九的作息时间,练功和运动量逐步增加。年底时,阳气的推动使我的身体不断往外排寒湿,打喷嚏流鼻涕,喉咙有痰,晚上躺下鼻子就塞住,需要张嘴呼吸。
同时我发现月经量变大,带经时间变长,而且出现了经后痛。痛的情况愈演愈烈,严重时需卧床一周。
现在回过头去辨证,那时候应是正邪交争的高峰期,之前寒湿邪气藏伏于体内,是无知无觉的状态。后来正气充足了,自动要清理体内垃圾,排出体外的道路不通畅,痛则不通。
当时,学了几个月线上课的我想到刮痧,不是堵吗,道路不通吗,刮痧最擅长疏通。那时我还没上过线下课,但是逼到眼前也只能开始尝试。于是隔三差五,甚至有时半夜被鼻涕闷醒我就起来刮,随着手臂、肩颈、胸胁、大腿内外侧、八髎、臀部,甚至带脉都刮出痧、颗粒、淤血、淤黑后,寒湿慢慢减少,几个月后突然一天早上起来鼻子不堵了。这大大增强了我的信心。
恰逢疫情,2022年3月到5月上海封控期间,身心都没什么消耗,练功、刮痧、艾灸、学习、做饭就是日常活动。那时候的自我调理效果明显,一度经后痛的问题停止了。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又死灰复燃,我想那是正邪谁占上风的问题,痛也是顺证。趁着回京的机会,我在厚朴小红门诊所进行针药调理,效果显著,先后两次在非经期排出了黄白色和灰黑色鼻涕样的白带,不过经后痛只是逐步减轻,没有完全消失。
如果没有中医思维的支撑,我也可能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打点滴、吃消炎药,结果是痰湿继续封在体内,吃止痛药缓解痛经。我的一位同事,和我有相似的腺肌症痛经问题,最终选择了西医建议的处理方法——佩戴避孕环,需要配戴到绝经为止,不过她在佩戴之后就长出了黄褐斑,咱们厚朴同学都知道黄褐斑与小肠寒凉有关。
2024年5月4日,厚朴养生班二期线下课开学了,两周上一次课,每次两天上三至四门课,每次课后要完成三门课的作业。所以基本上每天都会做作业,练功、刮痧或艾灸,进步很快,加上不时扎针调理,才有了一些成果。
6月18日早上,我在做腹部点按小功法时,惊喜的发现脐周原本有一块棱角分明的长方形硬块不见了,这个变化后来经过了老师的确认,确实没有了,而且胃脘和腹部变的温暖,不像之前总是冰凉。
8月18日,那天是月经第三天,排出了一坨面条状红黑色血团,有乌冬面那样粗且长,质地像鼻涕那样粘软。我想这应该就是长期附着在我的子宫内壁,令子宫内膜增厚,让我经后痛的东西,西医称为“腺肌症”(和子宫肌瘤其实是形态不同的同种物质,西医给了不同的命名),中医称为癥瘕积聚的“癥”。这次月经血量大且带经时间长,经后疼痛又比之前轻了许多,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两千年前,古人就对“子宫肌瘤”有研究,在古籍中多记载为“症瘕”、“石瘕”。《黄帝内经·灵枢·水胀》这样说:“石瘕生于胞中,寒气客于子门,子门闭塞,气不得通,恶血当泻不泻,衄以留止,日以益大,状如怀子,月事不以时下,皆生于女子,可导而下。”
这段时间,我的脸色也在慢慢变的明亮,身心轻松自在。时逢苦夏,体重减轻不少,但精神状态日佳,除了排出体内的不少垃圾,情绪性格也有了很多变化。
最明显的是原先严重的洁癖没有了,之前看哪儿都觉得脏,需要垫一张纸才能放下自己的东西,和陌生人触碰紧张烦躁,没有安全感,但是这种不安究其根源,说是心理疾病,不如说是身体的本能。能量不足,想要自我保护,却又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状态。
另外就是胆气足了,胆主决断,胆气足就不那么患得患失,对人和事有所取舍,节省精气神去做更重要的事。
我记得徐老师说过,“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情绪性格,和他的(身体)物质基础是分不开的,所以不要从道德上去谴责一个人,改变他的身体,他的想法和性格自然就改变了”。我对此有了切身体会。
近期身体的变化,和养生班所学以及持续修习分不开。我之前在修习营学过不疼的刮痧,再次学习,真切体会到了“剥洋葱”的感觉。在家每天刮磨肚子的过程,一开始手下只有皮肤,慢慢的腹部深处的硬块浮出来,甚至可以感觉到硬块上面的颗粒。这刮磨的过程并未施力,而是温柔提醒,持续关心,改变了环境,改变了气场,终于有一天那些癥瘕积聚觉得环境不好,决定自行离开。^_^
无为灸之前我也学过,但一直没有太多手感和灸感。再次学习,体会到艾条在移动过程中,每一寸肌肤下的不同感受,这种感觉太过奇妙,我也第一次有了清晰的灸感,体会到了能量的流动,气至病所。
这些细微之处的觉感,我知道都和修身练功分不开。修身是基础,是蓄养气血能量,如果不能坚持修身,最终我们只能做一名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