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对我最具影响力的人,我几乎都是出于巧合遇到他们的,可回想起来, 我遇到他们,都是必然的。这就好像他们一直等着,只待我在需要的时候与他们相遇。
也许只因为我是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做什么都循规蹈矩、随遇而安会不会更好些呢?跟着你就会想到,一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人,转眼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死了。生活就是这样残酷,这样无情。你没办法不问自己,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生活到底有没有意义,还是你压根儿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到头来只会沦为稀里糊涂的悲剧。
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只有傻瓜才会要求永恒不变,可要是在拥有的时候不及时享受,那我们就更傻了。如果改变是存在的本质,人们就会觉得,只有把改变作为哲学的前提,才合情合理。无人可以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可要是这条河水流淌不绝,我们踏进的另一条河的河水也很凉爽宜人。
因为无论男女,并非了解他们本身就够了,还需要了解他们出生的地方,他们蹒跚学步的城市公寓、乡村居所,他们孩童时玩的游戏,私底下听到的奇闻怪谈,吃的食物、上的学校、喜欢的运动、诵读的诗歌、信仰的神祇,所有这一切因素拼凑起来,一个人才算完整。
我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当我坐在木屋里抽烟斗时,我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活力,我感觉有种力量要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到修道院里避世隐居并不适合我,我要居于繁华的世界里,爱这世上的一切,这不是为了它们,而是为了存在于它们身上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