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2024届毕业生们、家长们和朋友们,我很荣幸欢迎各位于今天到来,并很高兴能够在此发表演讲。
首先,请允许我按例进行耶鲁的宝贵传统:
请今天在座的所有毕业生家属和朋友们起立,向2024届杰出的毕业生们表示祝贺。
现在,请2024届的全体毕业生们感念所有曾支持你们走到今天的人们,请你们起立向他们致敬。
谢谢各位!
我毕业的时候,典礼的盛况仍能在我眼前清晰浮现。如今,我和你们一样感慨万千,在成为耶鲁一员的很多年后我们需要面临身份的转变,你们即将从学生成为校友,而我也将从校长回归为教职员。
和2024届学生一样,我毕业时大学校长也即将卸任。但与你们不同的是,我大学的起初几年并没有被流行病干扰。你们大概跟我当年一样,也想知道校长最后的毕业演讲会说些什么。
当我准备今天在此的演讲时,我其实也和你们思考着相同的问题。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是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历了怎样不同的历程才走到了今天。我的历程始于我的祖父母:他们像许多移民一样,物质上很贫困但精神上很富足。
他们从华沙与耶路撒冷来到美国,后来在横渡大西洋的轮船上相遇,那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相遇,是新世界与旧世界的相遇。
当我的祖父来到纽约时,他不仅来到了一个新的国家,他也获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在美国,他不再叫 Yitzchak Leib Soloveitchik,而是叫Louis Salovey。他为了融入这个新的环境改了姓名,但他留心保留了四个字母:“l-o-v-e”,爱。我认为这是他向家族的致敬,也是他新家庭建立的基石。
爱与慈悯是他生活的信条。四年前你们来到耶鲁时我曾与你们提及这些品质⸺如今,当你们即将离开耶鲁时,我希望再次强调这一点。
关于慈悯之心,在我记忆中最早的或许也是最震撼我的故事发生在我七岁生日后不久。当时一位犹太教的拉比和基督教的牧师与其他宗教领袖一起为正义游行。
1965年3月,心怀仁慈的拉比Everett Gendler怀揣犹太教的《塔纳赫》,与牧师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一起,游行经过美国阿拉巴马州的塞尔玛,这一天后来被称为的“回返星期二(Turnaround Tuesday)”。
Gendler拉比的重要贡献之一是呼吁美国犹太人加入到了民权运动。很多人都响应了他的号召,这其中也包括我的父母。
这不凡的一幕⸺马丁·路德·金与Everett Gendler并肩行进⸺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这是多个信仰的联盟,但却为他们共同坚信的道德观抗争。而在参加塞尔玛运动不久之后,Gendler拉比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女儿,她诞生在了这个他努力改善的世界。如今,她就坐在我身后,担任着耶鲁大学文理学院院长。
正如Gendler拉比当时所说“先辈认为,爱的影响不仅仅作用于个人,也作用于社会”。“爱可能不是我们所需的全部,但它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1968年,马丁·路德·金接受Gendler拉比最后一次公开采访时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我们需要一场运动,能够将愤怒转化为一股积极的、建设性的力量。”这些话在今天一样适用。它们提醒着我们要摒弃仇恨与愤怒,而去寻找我们对生命、对集体、对和平共同的爱。
当然,毋庸置疑,我们所面临的许多困难⸺气候变化、种族不公、武装冲突和极端主义等等⸺无疑会激起任何有良知的人的愤慨。在这个国家,我们看到反犹太主义、反伊斯兰主义和其它形式的偏执行为日益猖獗。
没有愤怒,我们便将被迫接受不可接受的事物,容忍不可容忍的行为,从而让自己陷入一种需要挽救的现状。没有愤怒,我们会丧失在全球范围内抗击偏见与暴力的力量。
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支持马丁·路德·金的倡议,将这种愤怒转化为慈悯之心呢?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时,我想起了一位耶鲁著名毕业生、平权运动标志人物以及耶鲁一所住宿学院的命名来源——Pauli Murray牧师的诗句:
“But love, alas, holds me captive here
Consigned to sacrificial flame, to bu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