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融资第204讲,近期金融圈儿几个事件。第一部分:中城建18亿债券现违约,多家金融机构踩雷。第二部分:遵义城投“非标”违约扯皮:投资人称6亿商票遭拒付 平台称“该兑付的已兑付”。第三部分:猜一猜锦州银行救助的交易结构。第四部分:东方园林实控权拟易主 何巧女高杠杆运作PPP项目深陷危机。
第五部分:园区城投借壳上市第一股!邳州经开8.8亿入主ST中新。
本期主要介绍近来金融圈儿的几个事件。
它们是:
中城建债券违约
、
遵义城投“非标”违约
、
锦州银行救助
、
东方园林易主、
邳州经开
上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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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联社7月15日讯,中国城市建设控股集团公告称,因控股股权纠纷,公司融资渠道受到限制,导致资金链十分紧张。另外公司目前正面临多起债务诉讼,部分银行账户及资产已被查封或保全。截至2019年7月15日日终,公司未能按照约定筹措足额付息资金,“15中城建MTN001”未能按期足额付息,已构成实质性违约。该事件严重损害了债券持有人利益,在公开市场造成了不良影响,在此,公司郑重向“15中城建MTN001”持有人致歉。
7月9日讯,中国城市建设控股集团在中国货币网公告称,由于公司目前资金链紧张,“15中城建MTN001”付息存在不确定性。本期债券的付息日为2019年7月14日,因遇节假日顺延至7月15日。公司表示因控股股权纠纷,融资渠道受到限制,导致资金链十分紧张。公司目前正面临多起债务诉讼,部分银行账户及资产已被查封或保全。
进入2019年,中国城市建设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城建”)票据违约仍未有进展。《中国经营报》记者查阅“中国货币网”了解到,多家主承销商发布中城建票据违约的后续进展公告。然而,截至目前,中城建方面并未发布还款计划。
据Wind统计,中城建旗下9只债券已实质违约,违约金额达161.5亿元,涵盖银行、保险公司、基金公司在内的多家金融机构“受牵连”。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中城建作为被执行人涉及多起合同纠纷,包括股份行、城商行、农商行在内的多家银行已提起法律诉讼。
违约“大户”股权复杂
日前,多家主承销商发布关于中城建票据违约的后续进展公告,揭开了中城建违约“黑洞”。截至目前,中城建方面并未发布相关还款计划。
记者梳理发现,中城建违约“风暴”早在2016年露出端倪。2016年11月28日,“12中城建MTN1”发生利息违约,由此打响了中城建违约“第一枪”。据Wind统计,中城建旗下9只票据已实质违约,违约金额达161.5亿元,包括银行、保险公司、基金公司在内的多家金融机构“受牵连”。
需要关注的是,中城建尚有股权纠纷一事。2018年2月5日,中城建发布公告称,“中城建原100%股东(现49%)中城建国际科技发展(北京)有限公司(下称“中诚科技”)同51%股东北京中冶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北京中冶”),现正就北京中冶拥有的我集团51%股权的有效性及合法性进行纠纷处理中。”
有知情人士告诉记者,中城建频现违约,与其扑朔迷离的股东背景有很大关系。“比如,最早接触的时候,对方还是‘央企’,项目存续期间,中城建发生了实控人变动,股东背景发生变化,影响了债权人的信心。资金一旦收紧,债务问题很快就显现出来。”
“公司已经没有还款能力了,股权问题比较复杂,暂时还不能处置。目前,相关诉讼都在走法律程序。” 一位不愿具名的中城建内部人士向记者透露。
国企“依赖症”
记者查阅裁判文书网发现,中城建涉及多起法律诉讼。其中最新的裁判文书显示:“A银行与中城建合同争议仲裁一案,中城建未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向A银行还款人民币3亿元及利息、违约金等的义务,A银行申请强制执行,本院于2018年7月6日依法立案执行。”
该裁判文书显示,被执行人中城建没有其他可执行的银行存款、互联网银行存款,也没有机动车、不动产、股权和有价证券等财产。因此,申请人A银行提出终结本次执行程序的申请。
记者了解到,2018年7月20日,中城建发布《中城建关于多笔债券违约的涉诉情况的公告》(以下简称“涉诉公告”)中提及相关债务问题,波及银行、保险公司、基金公司在内的多家金融机构。据不完全统计,原告方仅银行就包括杭州银行、北京农商行、杭州联合农商行、平安银行、宁波银行、浦发银行、浙商银行、民生银行等。另外还有太平洋保险、吉祥人寿、幸福人寿、景顺长城基金、浦银基金、易方达基金、国联安基金等非银金融机构,而“最大债主”兴业信托一家投资本金高达12亿元。
综合来看,上述债权人均认购了中城建发行的票据。其中,大多数金融机构因认购中城建发行的PPN(非公开定向债务融资工具)而成为其债权人。
记者就上述涉诉公告提到的一笔涉诉金额向对应银行确认,该行回复并确认该笔债权关系及数额,“现在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其他金融机构也在诉讼”。 同时,他还向记者表示“多家银行都与中城建有诉讼,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先走法律程序,后期再看如何处置。”
谈及解决方案,上述人士表示,中城建已无还款能力,目前还没有召集债权人大会,最坏的打算就是破产清算,或者是重组。“如果是重组,并且银行愿意续贷,企业或许还有喘息的机会。”
华东某银行投行业务人员告诉记者,“之前有接触过中城建,后来觉得不靠谱,没有投他们的债。”他向记者分析道,很多企业挂“中”字头,在市场上大肆敛金。
(摘自:PPP头条)
8月2日,有投资人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爆料,贵州遵义市城投平台——遵义市新区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下称“遵义新区投资”)15.8亿元的商业承兑汇票近日到期,但还有6.1亿元未兑付。
投资人还给记者提供了其所持有的其中一张商票的最新兑付状态截图。信息显示,该商业承兑汇票出票日期为2019年1月25日,到期日为2019年7月25日;截至8月29日16:27,该票据状态为:提示付款已拒付。同时,还有其他商票遭拒付。
“对方给的理由是融资困难,资金不足;票到期后对方一直不兑付,反复沟通无果。”该投资人表示,遵义新区投资未提出具体偿付期,“我们可能下周就会开始走司法程序。”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根据投资人提供的联系方式致电遵义新区投资方对接人,对方称此事非其工作范畴,并提供遵义新区投资的办公室负责人联系方式。
该办公室负责人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到期的,该兑的已经兑了;
部分没有兑的,昨天已经把支票开出去了,下周就可以提现金”。
“该兑的我们都会兑掉,到期(未兑付)的我们也会兑掉。
”该人士说,6.1亿元的未兑付金额不准确,“没有那么多”。
不过,其未对记者进一步提供未兑付的准确数据。
企业预警通显示,截至2018年末,遵义新区投资有息债务为213.85亿元,其中短期债务为66.53亿元。
遵义是国内发行城投债较多的城市之一,是债券市场“城投四大天王”(东镇江-西遵义-南湘潭-北大连)之一。
2016年4月,遵义新区投资发行了一笔“2016年遵义市新区开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新蒲新区城市停车场建设专项债券”(16遵停车债),主体与债项评级均为AA(大公资信),规模14亿元,10年期,目前债券余额为11.9亿元。
(摘自: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黄斌)
7月24日晚间,外媒报道知情人称监管机构正在寻求锦州银行的救助方案,引发不少人对锦州银行的担忧——不过,担忧并没有在市场盘面上显示,之后债券及银行间资金市场的表现均比较清淡,没有包商银行事件后的大幅抛售。
随后,财新报道锦州银行已与战略投资者工银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工银投资)、信达投资有限公司(信达投资)和中国长城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长城资管)磋商重组,并接近达成协议。
宇宙行+两家AMC纷纷入场,还有比这更“酷炫”的白衣骑士阵容吗?
既然是引入战略投资者,意味着公司的存续没什么问题了,那么债权人的利益也不会受损,皆大欢喜。
不过这不是本文的重点,三巨头会以什么姿势进入锦州银行呢?
工银投资几个意思
白衣骑士里最早出现在传闻之中的是工商银行,的确有较大可信度:工行身为宇宙大行,风险管理能力和资本充足程度都数倍于锦州银行,吸收锦州银行的资产就是一滴水汇入大海。
但是,作为G-SIFs的工行,其资本充足率并不是多到可以“随便作”的地步——今年TLAC将会生效,对全球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的资本充足率要求将超过16%,工行地主家也没余粮,锦州银行资产质量究竟如何,会不会对工行资本造成拖累,目前也说不好。
综上,工行参与锦州银行的救助,有这个实力,但当不了主力。
所以,用子公司参与就更加合理。
但是,工银投资可不是一般的子公司,它是银保监会批准的工行用来做市场化债转股的公司。
既然是债转股公司,其投资范围就相当有限,至少没有四大AMC的业务范围广。银保监会在《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管理办法(试行)》第三章第二十三条里规定:
“
经国务院银行业监督管理机构批准,金融资产投资公司可以经营下列部分或者全部业务:
(一)以债转股为目的收购银行对企业的债权,将债权转为股权并对股权进行管理;
(三)以债转股为目的投资企业股权,由企业将股权投资资金全部用于偿还现有债权;
(四)依法依规面向合格投资者募集资金,发行私募资产管理产品支持实施债转股;
(六)通过债券回购、同业拆借、同业借款等方式融入资金;
(七)对自营资金和募集资金进行必要的投资管理,自营资金可以开展存放同业、拆放同业、购买国债或其他固定收益类证券等业务,募集资金使用应当符合资金募集约定用途;
金融资产投资公司应当以前款第(一)、(二)、(三)、(四)项业务为主业。
金融资产投资公司全年主营业务占比或者主营业务收入占比原则上不应低于总业务或者总收入的50%。
”
基本上,工银投资只能做债转股,前三个业务也就是先买债再转股,还是先买股后偿债的区别,但总体而言,还是债转股。
那在锦州银行重组案上,工银投资能做的有两个业务:
一是从锦州银行手里买坏账做债转股,二是把债权人对锦州银行的债权给转股
。
猜想除了帮助锦州银行处置坏账之外,工银投资应当会少量投资锦州银行股权,锦州银行将这些股权资金用于偿还负债。
但是,按2018年中报,锦州银行短期负债+一年内到期的长期负债有700亿,拆入和回购有550亿,长期负债100亿,都不是工银投资能够负担的(或者说将资本损耗到这不划算)。
所以,猜测工银投资只是站台,工行更不是主导,自然也不会为锦州银行的负债背书。
信达与长城,谁会主导?
剩下两家,信达与长城均是四大AMC之一,其创立的原因便是解决四大行的坏账,在银行坏账处置上经验丰富,是锦州银行问题解决的最优选项。
四大行建立现代银行制度,引入战略投资人前,需要剥离坏账,这才有了财政部发行特别国债注资,央行再贷款6000亿,成立了四家资产管理公司。
在AMC发展过程中,其已不满足于只做“坏账银行”,而是希望在自己的集团体内,完成境内境外全金融业务的布局,换句话说,这四家AMC都希望能在境内外完成全牌照的收集。
在最为重要的境内银行牌照上,各大AMC都有布局,华融组建了华融湘江银行,东方收购了大连银行,长城在德阳商业银行的基础上重组了长城华西银行,
只有信达尚未布局境内银行
。
更重要的是,就单纯从标的的角度出发,锦州银行作为一家港股上市银行,资产规模等方面,也比其他几家由AMC控制的银行更优质。
因此,长城和信达肯定存在着争夺,但我更看好最终的重组方案里,
信达占据着主导权
。
信达投资作为此次战略投资的主角,长城资管一同增资,而工银投资可能少量增资以协助锦州银行偿还负债,或从锦州银行处购买部分不良资产。
锦州可以,包商不行?
作为和包商银行同样爆出问题的“网红银行”(某个层面上说,包商银行引爆了锦州银行),锦州银行为什么能够引入战略投资人进行重组,而不是像包商银行一样被接管?
当然我也可以讲一个次贷危机时期美国监管先决定要杜绝道德风险,不施救雷曼兄弟,后来发现银行间市场完全冻结不得不救高盛摩根的故事,来暗示工行、信达和长城的入局是因为监管承受不起另一个银行被接管的损失。
但是你要知道,工银投资成立的原因就是监管希望能市场化化解银行体内的风险,此时行政安排必须接盘,可能性当然有,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原因其实在于,锦州银行,或者说大部分没有股东风险、内部风险控制尚可的商业银行,其资产并不是烂到无处下手。
联系之前AMC购并、重组商业银行的行为,和包商银行寻找战略投资者两年未果,自然是可以推测出这么一个结论的:
在专业的资产处置机构AMC看来,中国的银行业仍然有较好的投资机会,只不过是价格的问题。
单纯的坏账,那是经济周期的问题,拉长时间,其实大部分坏账的回收率还可以,最近流行的“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就是这个意思,但股东占用、高集中度,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更何况,锦州银行还是个7000亿规模的上市银行,比1000亿的长城华西、3300亿的华融湘江、4200亿的大连银行要好得多,单纯的坏账高,吓不走AMC。
紧张有缓解,问题没解决
包商银行事件为什么影响如此恶劣?主要原因是,市场并未预料到——不是没有预料到包商银行的问题,而是没有预料到结局和监管机构的处理方式:要说没人看到包商的困局,那显然有失公允:包商银行寻找战略投资者已达两年,也未向市场公布其财务报告,显然是存在着问题的。
存款刚兑,这是多少年的信仰,打破之后,影响自然很大,情绪受损也很严重,锦州银行能够获得战略投资人的青睐,免于被接管,债权人受损,显然对市场是具有极大激励作用的,紧张的情绪有助于恢复。
但是,情绪恢复也只是负债问题解决的第一步,只是情绪的缓解,中小银行的负债难、资金荒问题只能得到缓解,没办法真正的解决。
这是因为,包商银行、锦州银行让传统的对银行授信、风险管理体系失效了:传统的银行授信体系是唯规模论,资产规模、资本规模越大,那就越安全,而这分水岭,便是5000亿规模:5000亿资产规模以上,风险极小,5000亿以下,还是有些风险的。
可惜,出事的包商银行、锦州银行,资产规模都超过5000亿,其财务指标滞后于经营现状,也让传统的授信体系失效。
这才是本次负债难、资金荒的核心:包商银行事件发生后两个多月来,同业存单的信用利差已稳定在110bp附近,没有进一步上升,证明情绪有恢复的迹象,但为什么中小银行还是负债难呢?
原因是,
情绪恢复了,但风控模型失效的现实问题没解决,风险管理人员不知道该如何评估银行的风险,只能够一刀切
。
第四部分:东方园林实控权拟易主 何巧女高杠杆运作PPP项目深陷危机
东方园林7月30日午间发布公告,公司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何巧女及唐凯夫妇拟以协议转让方式,向北京市朝阳区国有资本经营管理中心全资子公司北京朝汇鑫企业管理有限公司转让5%公司股权。同时可能还涉及表决权委托交易。
公司公告称,朝汇鑫公司受让股权后,将通过受托表决权方式成为公司控股股东,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可能变更。
“这是一次意料之中的卖身。”多位PPP行业人士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现在东方园林大量PPP项目停工,很多项目无人接手,国资接手股权是种比较好的结局。
资料显示:北京市朝阳区国有资本经营管理中心隶属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北京朝汇鑫企业管理有限公司成立于2019年7月23日,注册资本5000万元,法定代表人王岩。
从注册时间来看,朝汇鑫似专为入主东方园林而来。朝阳国资去年底已出手救助东方园林,通过旗下盈润汇民基金以10亿元受让何巧女唐凯夫妇5%股权。因此,再度受让5%股权后,朝阳国资已持有东方园林10%股权。
目前,何巧女和唐凯分别持有东方园林38.39%、5.74%股权。这次转让5%股权后,何巧女唐凯持股将下降至39.13%。按东方园林停牌前158亿元市值,何巧女唐凯转让5%股权将套现不到8亿元。
东方园林董事长何巧女身上有诸多标签,白手起家、亿万富豪、“女首善”,这是何巧女创办东方园林以来经历的第二次危机。有PPP业内人士表示,东方园林的两次危机都类似,在自身资本金不充裕的情况下贸然加杠杆运作上千亿的项目,埋下流动性风险和债务危机。
成也PPP败也PPP
东方园林有着“中国园林行业第一股”“PPP第一股”之称,因去年曝出资金链紧张、PPP项目停滞后,东方园林一直深陷债务危机中;今年上半年又因裁员、欠薪事件被舆论推上了风口。
东方园林传统业务为园林景观,由何巧女创办于上世纪90年代,2009年上市。近年来,东方园林通过连续并购向生态环保转型,主营为水环境综合治理和工业危废处置等业务。
2014年,东方园林曾经历过“最困难”时刻。当年公司营业收入为46.80亿元,同比下降5.91%,归母净利润为6.48亿元,同比下降27.17%,公司原本的主营业务园林景观陷入困局。据业内人士介绍,当年主要是建设-移交(BT)业务的兴盛期,东方园林运作大量项目,出现了资金链极度紧张的状况,现金流的不佳引发了股价的波动。
2014年底,赶上国家大力推广PPP模式,这成为东方园林发展的一个转折,东方园林通过快速切入PPP领域,成为最早参与PPP项目落地的民营企业之一。
根据财报显示,2016年-2018年,东方园林PPP项目中标金额分别为416亿元、715亿元、408亿元,三年中标总额约1500亿元,一度成为“PPP第一股”。
在PPP项目的推动下,东方园林业绩飞速增长,2015年-2017年,公司营业收入增长了2.8倍,归母净利润增长了3.6倍。2017年东方园林到达顶峰时的营收为152亿元,净利润21亿元,股价翻了一倍多,市值最高冲至500亿元。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2017年底,PPP发展遭遇多轮监管,首先是财政部下发规范PPP项目库管理的通知,对PPP项目进行“清库”,防止PPP异化为新的融资平台。各级财政部门针对在库PPP项目展开了全面清理、整改工作,大量不合规项目被清除出库。
同时,在金融去杠杆背景下,一些银行纷纷暂停给PPP项目融资,东方园林的融资出现困难。
东方园林曾在去年的一次投资者交流会上表示,“PPP模式的问题在于,如果利润不能覆盖投资,公司会有现金流问题,所以大家对PPP都不看好。但对于东方园林而言,只要贷到款,就没有风险。”
不过,东方园林最后的问题就是出在资金上。
激进风格引发二度危机
PPP,不同于其他项目,一个项目周期长达十年以上,政府依PPP建设运营进度分期付款,所以项目回款速度慢,东方园林“盈利”大部分都体现在应收账款上。2017年,东方园林到业绩最高峰时利润虽然有21.8亿元,但其经营性现金流却只有29亿元,应收账款在逐年递增。
加上PPP项目体量较大,前期需要大量的资金,PPP的回款周期慢,在金融流动性收紧背景下,东方园林的资金压力突现。
在PPP头条分析师杨晓怿看来,从BT时代到PPP时代,东方园林显然没有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仍然以整体较高的杠杆运作,企图“小马拉大车”,在自身资本金不充裕的情况下就贸然”挑起”杠杆,运作了上千亿的PPP项目,这是其债务危机的根源。
2018年5月,东方园林计划发债10亿元“借新还旧”,但只发行成功5000万元,被称为史上最凉发债,引发市场对其偿债能力的担忧,公司股价一路狂泄,半年内市值蒸发近400亿元。自此,股票质押成了东方园林董事长何巧女解决资金问题的主要方法。
E20研究院执行院长、PPP专家薛涛认为,PPP是重资产经营,如果资金链紧张,很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在扩张速度特别快的情况下,更容易出问题。“东方园林的很多项目属于非运营类的工程类PFI(Private Finance Initiative)项目,东方园林的扩张速度特别快。如果融资方面优势不够就容易出现资金问题。”
自去年陷入流动性危机后,东方园林大量PPP项目停工,东方园林的资金危局像多米诺骨牌已波及员工工资。坊间不断有关于东方园林裁员、拖欠员工工资以及报销款的报道。由于经营困难,东方园林开始大幅裁员。
另外,公开信息显示,东方园林和何巧女今年频繁被列为被执行人。最近,嵊州法院还对何巧女下达了限制消费令。
为了解决流动性危机,东方园林不断借新还旧,2018年发行了47.5亿元债券,偿付了六只本金共计47亿元的债券。2019年东方园林又有5只债券到期,本金共计也是47亿元。
公开报道显示,自2018年8月以来,东方园林相继和农银投资、华夏银行、深圳中民资本等机构通过股权转让、并购、融资等方式,获得70亿元资金,但流动性困境一直未能真正得以解决。
与此同时,东方园林的负债率在不断增长。数据显示,东方园林资产负债率由2014年的56.22%,上升到2017年的67.62%,2018年一季度更是上升到了70.1%,总负债达到了268.95亿元。
为了缓解危机,东方园林还开启了卖资产的模式。去年11月,东方园林出售了旗下环保集团35.71%股权,获得农银金融资产投资公司10亿元资金;去年12月,何巧女、唐凯夫妇转让了上市公司5%股权,获得10亿元现金用于纾困,其中不到9亿元借给了上市公司。
一名PPP业内人士向《华夏时报》记者介绍,东方园林目前手里最有价值的,是一些能产生持续固定收益的危废处理项目。为了缓解流动性危机,公司只能先卖掉这些优质资产。而东方园林手里的大量园林景观类PPP项目基本卖不掉,也没有企业愿意接盘。
《华夏时报》记者了解到,目前东方园林在各地的一些园林类项目依然没有复工,很多项目处于停滞状态。
今年初,东方园林又发行了23亿元债券,勉强完成了年初三只债券的兑付。但今年8月2日和10月15日,东方园林还有各10亿元债券需兑付。这意味着债务问题仍未缓解。
东方园林今年上半年预报显示,预计亏损5.5亿-7.5亿。东方园林解释预亏原因时称,由于金融环境和行业政策变化,加之自去年底以来集中偿债,主动关停并转部分融资比较困难的PPP项目等原因,减少了营业收入,但财务费用持续发生,且处置资产产生了一定的投资损失。
PPP头条分析师杨晓怿在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东方园林目前的危机远未解决。“这次危机发生的主要原因,还是由于东方园林向来激进的风格。在PPP模式兴起之初,就有很多专家指出了模式中不成熟之处及其风险,国家发改委和财政部也屡次就项目资本金问题发声,要求有关企业降低杠杆率。但是,东方园林仍然以较高的杠杆进入项目,许多投向项目的资本金虽符合相关规定,却显然对企业的现金流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导致东方园林长期需要借贷来满足自身对现金流的需求。因此,银根收紧后东方园林马上就出现流动性危机,并不令人意外。”
杨晓怿说,东方园林签署的大量PPP项目,由于其自身问题造成项目的融资、建设进展均受到较大影响,是否会触发PPP项目合同条款中的“违约责任”还不得而
知。东方园林接下来要怎么处置自己签下的千亿PPP项目呢?如果继续履约,则需要更多的资金;如果中止合同,那么如何面对地方政府,又如何向资本市场解释?“因此,东方园林最大的挑战还不是现在,而是如何选择企业前进的方向。”
(摘自:华夏时报
)
7月30日晚间,ST中新(603996.SH)公告称,公司控股股东中新产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新集团)及实控人陈德松、江珍慧合计拟转让公司1.554亿股普通股,合计占公司总股本的51.77%。
根据公告,邳州经济开发区经发建设有限公司(简称“邳州经开”)拟8.82亿元受让中新集团持有的8536.0808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28.4394%;江苏融运或其关联企业拟以7.23亿元受让7004.16万占中新科技总股本的23.3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