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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马术为赢芳心

译言  · 公众号  · 国际  · 2017-06-23 11:27

正文

《会说话的马》(The Talking Horse)是英国幽默小说家托马斯·安斯提·格思里(Thomas Anstey Guthrie,1856-1934)创作的短篇集,格思里用笔名“F.安斯提”发表了多部长篇及短片小说,以幽默的笔法而闻名。《会说话的马》讲述一个主人发现自己的马驹有说话的能力,但这却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托马斯·安斯提·格思里(Thomas Anstey Guthrie,1856-1934),生于伦敦,英国著名的小说家、记者,格思里用笔名“F.安斯提”发表了多部长篇及短篇小说,以幽默的笔法而闻名。他于1882年创作的小说《反之亦然(Vice Versa》讲述了一个父亲和上学的儿子身份颠倒的故事,大受读者欢迎,奠定了他作为一个幽默小说家的地位。格思里的许多故事都被改编成了舞台剧和电影。

会说话的马(节选)


分开之前,他还是开口了:“你会不会哪天有兴趣听听我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我是真的觉得你会感兴趣的,而且,讲出来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想听听他会跟我讲些什么,因此劝他晚上到我家里共进晚餐,然后好好畅谈一下。不过我得承认,他的故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尽最大可能按照作者的原话来复述这个故事,只是在这里说明一下,如果没有他完全的允许和授权,这个故事肯定不会发表。


“我叫古斯塔夫斯·普菲尔多夫特,”他说,“我没有固定职业,每年的收入是六百元。我一直过着安稳的单身汉的日子,直到28岁时,我遇到了黛安·切特温德. 我们在同一间乡间旅舍共度圣诞,不久我就成为了她众多追求者里面最虔诚的一个。她是我见过的最多才多艺又有修养的女孩之一,她既是一个技艺高超的音乐家,又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业余演员。她跟大多数男人打台球都能从一百分里面拿到三十分,她会去最偏远的村庄狩猎,在这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判断力和勇气,让她赢得所有猎人们的交口称赞。她骑马不算很快,也不是很热衷赛马,她似乎只是想在这个单纯由运动人士组成的圈子中找一点小小的乐趣,她更喜欢和我这样谦和的人交谈,而不是那些只会运动的人。不管我现在的样貌如何,那时候我的样子不算糟糕,出于某种原因,切特温德小姐对我颇有好感,这是她对聚会里的其他成员都没有表现出来过的。


我对她喜爱的户外运动很不熟悉,很多时候无法伴她左右,这让我觉得很烦。因此,我通常都是晚上才能见她,有时候还能幸运的陪她共进晚餐。通常这种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她和我聊天时很开心。


我可能没有提过,戴安娜除了长得可爱迷人,她还是一位继承人,我确实是怀揣着一种希望,希望将来某天可以赢得她的芳心。当然,我也不是一个穷光蛋,她可以自己做出判断,但就像我前面说过的,至少她对我没有什么坏印象。比如说有一次她又暗示出了这种好感,她问我为什么我从来都不骑马,我回答说我已经好几年没骑过了——当然,我没有说明“好几年”的确切意思是指28年。


“哦,但你真的应该重新开始骑,”她的声音非常美妙,令人不能抗拒,“下赛季你应该到赛道上骑。”


“如果我这样做了,你愿意让我和你一起骑吗?”我问。


“我们应该一起骑,当然了,”她说,“你没有坚持一直骑马太可惜了,这对你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啊。”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她是不是在暗示如果我听她的建议,我就能得到她的欢心呢?如果你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的脸,你的想法应该也和我当时差不多——我到现在还是这样想的。


于是,凭着这个激励,我克服所有疑虑,回到镇上不久就加入了一个时髦的骑术学校,地点就在海德公园附近。我下定决心要完全掌握这门艺术,参透马术的奥秘。


凭良心讲,我真不觉得学习马术有半点乐趣,比起我骑着一匹脾气不好的马在四面白墙内慢慢踱步,还不让我跨在马鞍上踩脚蹬,其他很多时间都要快乐得多。马术教练时不时地告诉我已有起色,当我做对了的时候,我也本能地感觉得出来。我知道自己肯定取得了些进步,因为教练给我的指示越来越有鼓励性了。“普菲尔多夫特先生,哎呀!你刚来的时候,他们说你就像挂在墙上的火钳那么僵硬,现在呢,哇,你自己能都看出来你做得怎样。”他跟我说。话虽如此,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真的挂在一面墙上好了。希望每一匹被我驯服的新马(有的新马真的很桀骜不驯),都代表着又跨过了一道阻隔着我和戴安娜的障碍。练习了无数次之后,我惊喜地发现,在黄骠马上跌下来的感觉没那么疼。


当我回到骑马道的时候,我看到有些骑手的表现就像娇嫩的报春花一样,不禁开始对他们的骑术指指点点,因为他们骑得都很差劲,基本没什么规则。我有一种预感,将来某天我可以用一种更纯粹和更传统的方式来表现马术的魅力。有一天早上,我看到戴安娜骑在一匹正踱着舞步的母马上,她把坐骑停下来,问我还记不记得她的建议,当我告诉她自己很快就会出现在骑马道赛场上的时候,我心里倍感自豪。


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停地缠着我的马术教练,问他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熟练到参加海德公园骑马道的比赛,他有点犹豫,但也不是真的觉得我毫无希望。“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呢?先生,嗯,”他解释说,“如果你能找到一匹既安静又平稳的的马——因为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但如果你和一匹会欺负你的动物一起出去,普菲尔多夫特先生,你坐在上面会手足无措的,先生。”


他们希望我就在学校里挑选马匹,但我了解这里大部分的马,没有一匹符合“安静又平稳”这个要求。于是我到附近的马匹租赁店去找,我曾经在那里租过一辆四轮马车,我让老板推荐一匹合适的马给一个最近没怎么练习的人试试。老板很直率,他说他家大部分的马都不容易骑,但刚好有一匹非常适合我,“跑断了腿都找不到”这么好的马——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我还是同意去看看这匹马。他的样子很讨喜,全身是均匀的栗色,有着中间拱起的长鬃毛,最让我心动的是他的眼神,里面透着自尊和精明,绝不是那种花六七便士就能骑上一小时的马匹。


“你在公园这一带找不到比他更漂亮的马了,而且还很安静,”马的主人说,“他就是你要找的那种温柔的马匹,你甚至可以骑着他在一条细绳子上面走路。”


其实我更看重的是骑上去的安全性,不过这匹马真的很吸引我:他仿佛知道自已性格不好,但他的智商很高,知道如何控制脾气,让自己不至于失去赛马的资格。我短暂思考后,决定租他一个下午。


我在马厩里就骑了上去,调整马镫皮带的时候,我心里有点犹豫,更尴尬的是自己对缰绳的掌控,比想象中别扭多了。不过,骑了一段路以后,我终于在这匹叫布鲁特斯的栗色马身上找到了点感觉,已经能跟上路上交通的速度了。


当发现自己可以完美地控制坐骑的时候,我心里真是又狂喜又骄傲,我们在迷宫般的马车车流里左穿右插,安然无恙,这情景真是让我难忘。我拐进了公园,嘴里发出“咯咯”的信号:他开始小跑起来,当我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应感时,我真的无法形容自己是有多么高兴。我说一声“喔啊”,他就缓慢而平稳地停下来了,我甚至不需要调整自己平衡的姿势,当他快跑起来,我随着他的动作策骑,没有任何阻滞。我简直要对他感激涕零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匹马的脚步可以如此轻盈简单,动作又是这么精巧灵敏。我终于会骑马了!或者说,我终于会骑这匹马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骑!我很快就要见到戴安娜,而且不怕看到她挑剔的眼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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