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我是李蕾。今晚与您分享小说《藏地情人》的最后两章《归来》和《子梅》,我们将迎来这个故事的尾声。
在江阳堪布的启示下,在夏安的帮助下,在与黄凉若的共同愿望里,李明妙前往高原险峻之地子梅,寻找桑青,最后她会找到什么,我们来一同面对。
▲李蕾
启示
在奔赴子梅之前,明妙重返土登寺,她向江阳堪布展示掌心里的舍利,感谢上师不放弃自己。
江阳堪布握住明妙的手,伸进僧衣,贴住自己的胸膛,告诉她:明妙,不要让头脑被任何概念局限,要认识真实的存在。江阳堪布祝福她:你要找到桑青。
在土登寺的时光,一个十七岁的小喇嘛陪着李明妙四处走动,山坳里有一座灰蒙蒙的小庙,在木雕神像的佛龛里,小喇嘛找出一张照片,他指指照片,又指指明妙。
照片上,是李明妙和一个桑青的司机朋友,他们曾经结伴前往唐蕃古道,照片显然是桑青拍摄的。
在山崩地裂般的回忆里,明妙将照片翻过来,看到背面用蓝墨水写下的一行字:“我活着,就是为了你”,落款“桑青”。
桑青在上战场之前,送给李明妙一个笔记本。在笔记本的扉页上,他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此刻,在众山环抱之中,这一行蓝色的字迹明亮如珠。
这是桑青留下的痕迹,他回来过这里,他在这里想念过明妙。明妙承认,生活有时候不太美好,但它是公平的。
危险
离开土登寺,明妙在结古镇雇佣一部汽车,前往巴塘机场飞往四川。
司机是个结实的小伙子,鼻梁上有浅浅的伤疤,总是半低着头。
明妙请司机绕道一趟唐蕃古道,按照约定,她想要去取出当初跟桑青一起埋下的黄铜罐子,里面有古莲籽。司机在李明妙多付车钱的许诺下,同意了。
在前往唐蕃古道的路上,他们的车子被警察拦了下来,司机下车去例行检查,明妙在车内等候,可是司机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敲着车窗把李明妙叫下来,让明妙坐警车前往机场。
就这样,明妙没能去绕道取出埋藏的古莲籽,她直接抵达了机场。
路上,警察告诉明妙:你在结古镇雇的那部车被扣留了,你运气真好,那个司机专门抢劫单身旅客,他身上有四条命案。
他用棒球棍在身后袭击旅客,得手后弃尸荒野。
明妙躲过了一劫,也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更加可怕、更加沉重的秘密,背负着这样一个秘密,她继续前往子梅。
旅途
明妙终于抵达贡嘎乡政府,她面临最后一段必须步行的漫长路途。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明妙找到一个名叫甲吉的藏人。
甲吉带着一些挑夫,专门负责往贡嘎山里的寺庙送物资。
甲吉表示路很难走,不愿意带女人。明妙送他酒喝,又表示要给他钱。甲吉同意了,条件是一千块,不能哭,自己背东西,走不动他不管。
明妙跟着甲吉一行,在海拔四千米的崎岖小道上步行,这是异常艰难的旅程。到了第三天,城市的标记全都消失了,高原地貌和动植物的特征显现。
终于在有一天的连夜赶路后,甲吉说,再往上攀登一段,就可以看到子梅村了。
明妙在心里呼喊着:桑青,我来了。她看到了陷落在群山万壑中的村落。
子梅村只有十户人家,错落分布在一条大河的上中下流,没有通讯,没有公共交通。在一位当地女子的指引下,明妙找到了桑青的家。
绘画着宝瓶和如意的大门朝李明妙敞开了。年迈的母亲迎了出来,告诉李明妙:桑青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姑娘,你见到她了吗,你怎么到子梅来的呢?
母亲回顾着这个男人纷纷消失的家庭,回顾着桑青的成长。母亲说,桑青做的事情我都不懂,他去的地方我也不能跟着去,但妈妈的眼睛什么都能看见。
母亲说:明妙,你和子梅的姑娘不一样,桑青喜欢你吧,你去找他,和他一起回来吧。
外面那些地方不像子梅,外面的路途很凶,常常把人累坏了,你好好地睡一觉吧。
明妙在桑青家里住了下来,喝着母亲亲手酿造的青稞酒。她端着酒碗,觉得酒很重,想着这次来寻找桑青的路程,想着人与人的团圆为什么这样艰难。
她亲吻着妈妈松驰的手,觉得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躺下,睡在桑青的童年里了。
高原的阳光灼烧皮肤,脖子上皮肤脱落,李明妙像是一条有花纹的蛇。
甲吉路过子梅的时候,特意回来看看明妙,他说:明妙你还在这里呀。
他陪着李明妙在森林里行走,告诉明妙:很多年前,这里发生地震,洪水奔腾,带走了一切。
然而等一切过去,留下来的人又回到这里,重建家园,生儿育女。生命是强大的,没有不能痊愈的伤口。
明妙终于掉下了眼泪。
答案
现在是说出最后答案的时候了,是李明妙在面对答案,也是我告诉你《藏地情人》的最后答案。
桑青已经死了,这就是全部。
在结古镇,明妙找回了那个金色的嘎乌盒,那是她送给桑青的信物,它曾经佩戴在桑青的胸前,而现在,它就佩戴在那个背负着四条人命的司机胸前。
警察告诉李明妙,这个人专门抢劫单身旅客,用棒球棍在身后下手。
这就是真相。因为太轻易了,明妙不愿意相信,那四条人命里就包含着桑青的命运。
也许是心底里暗存的那一丝侥幸,支撑着明妙经过千难万险,到达了子梅,果然,桑青并不在这里。
她无法对桑青的母亲说出真相,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简单的真相。
明妙抽出桑青送给她的那把刀,将桑青的名字刻在岩石上,此刻她懂得了,死亡并不是人生的最终结局。
明妙掏出那个嘎乌盒,将秋英多杰仁波切的舍利放进去,让它和藏红花、孔雀毛在一起,让它和甘露丸、和江阳堪布的预言在一起,让它和桑青在一起,沉入水底。
在子梅,李明妙面对最真实的生命和死亡,这是这个故事终结的地方,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无法真正的终结。
我觉得重要和不重要的事情:
像面对这个故事的结束,我们必须面对藏地情人桑青的死亡。对于李明妙,对于黄凉若,对于桑青健在的母亲,死亡总不像是真实的。
然而,桑青和他的亲人们面对的死亡早就不止一起了,在藏地,死亡有时候像是另一个开始。像一只永不停留的鸟儿一样,桑青又一次飞走了,像是他又一次背离了人生间的一切规矩。
在这次轮回里,李明妙得到江阳堪布的启示,是江阳堪布告诉她:明妙,你要找到桑青。江阳堪布究竟要李明妙找到什么,在那个千难万险才能到达的高寒山村,你可以不相信所有的预言,但李明妙不会这样想。
在故事的终局,李明妙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家。在子梅,明妙像是一条蜕皮又重生的蛇,也触摸到了生命的沦落和再生,没有什么伤痛是不能痊愈的。
在不大的年纪里,一个人已经经历了几轮的毁灭和再生,这是不幸和幸运的成长经历。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幸和幸运的,如果你在《藏地情人》终结的地方,找到了一些答案,作为作者,我要祝福你。
李明妙经历一路艰辛,终于来到桑青的家乡子梅,却真正意识到桑青已经不在了。
在子梅,明妙面对最真实的生命和死亡,这是这个故事终结的地方,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无法真正的终结。明晚我们还有机会将这个故事重新再讲一次。
【结语】:李明妙经历一路艰辛,终于来到桑青的家乡子梅,却真正意识到桑青已经不在了。在子梅,明妙面对最真实的生命和死亡,这是这个故事终结的地方,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无法真正的终结。明晚我们还有机会将这个故事重新再讲一次。
【今日话题】:生命和死亡,是每个人一生必定会经历的事情,现在的你,经历了哪些新生的喜悦?又经历了哪些生命消逝的悲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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