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最近大家在朋友圈都看到这样一则消息,一位身患渐冻症的29岁北大女博士主动捐赠器官,她口述的短短数语更是令人无比动容。
人生在世,世事无常,每个人好像都要经历一些磨难。
可是,渐冻症这个磨难太过残忍。
这位女博士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叫娄涛。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北大历史学系博士生复试待考点,是在人文学苑5号楼地下的某个大教室。
她和她的一位朋友坐在教室靠窗户的第一排,我坐在她身后。
她们聊了几句后,娄涛转身微笑着问我,你报考的什么方向?
世界文化史。你呢?
我们就这样开始认识,我们报考的不是同一个导师,但导师们属于同一个教研室。记得她是第四个进去面试的,我在她之后。
再见她时,就是开学后的班会上。那时大家都开心地做着自我介绍,对北大博士生活充满向往,偶尔也互相调侃能否按期毕业的事情。
之后,也和她凑巧选修了一门专业课和德语课,也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却从未曾想过,那样活泼开朗聪明好学的她患病休学。
我曾在朋友圈发起两次捐款倡议书,第一次时热心人很多,也正值我刚做风利投资的小助理,好多投资人看到后都直接转钱给我,让我转给娄涛。
那时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以及来自人性深处的美好。
第二次时,通过我转钱的人很少,不知道他们是否通过支付宝或微信转给娄涛的父母了。
那时,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引起关注,我相信那时的她和她的家人都对康复抱有非常大的希望。
其实,我刚听到她签署捐赠器官的协议时很震惊也很感动,但之后是遗憾和无奈。因为我觉得,只有在看不到太大希望时,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过这两天值得高兴的是,娄涛的病情有所好转,她现在可以用眼球操控键盘,可以打字,可以和外界顺畅沟通了。
热心的医生和机构也在尝试用新的办法进行治疗,我想所有善良的人都期待她的痊愈,期待出现奇迹。
只是娄涛的事情让我想起之前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我的一位小学和初中同学,在读高中时查出患有白血病,高二时确诊,过了一年就去世了。
他是独生子,是他父母的全部。至今都无法想象他的父母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之后有没有再生小宝宝。
我在首都机场工作时,做了两个多月的安检员。在手检岗位工作时,遇到了两个身患重病的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病,只知道他们都需要做化疗,都没有头发。
一位是年龄和我相当的大男孩,虽然11月份的北京确实寒冷,但是安检大厅非常热。为了加快旅客的安检速度,我们都要求他们在接受手检时脱掉外套、帽子和围巾等等。
可是,当我和他说完这些时,我刚刚手检完的女士说,他生病了怕冷,不能脱掉。
看年龄,感觉是他的妈妈。这个大男孩有点不悦地看了看她,然后和我很客气地说,我怕冷,不好意思,能不能就这样检查。
在检查过程中发现,他一直在出汗,额头冒汗,帽子都湿了大半,身体更是,连大衣都快湿了。
安检完后,我哭了。多愁善感地想到生命的脆弱。
另一位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可能他并不知道,或许他没有那么害怕,安检的时候一直很乖。
除了这两位印象深刻的旅客外,还有一位戴着义肢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