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中华书局1912
从1912年开始创立,中华书局经历了沧桑百年,沉淀其中的,是对文明的追求和信仰,是对社会的责任和情怀。我们扎根的大地流淌着数千年的文化,愿我们一起浸润一起汲取精粹一起前行……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中核集团  ·  面向全社会发布! ·  8 小时前  
青年文摘  ·  0.8元的充电器和249元的,到底有啥区别?🧐 ·  17 小时前  
中核集团  ·  卓越绩效大家谈⑥ ·  2 天前  
51好读  ›  专栏  ›  中华书局1912

《校补襄阳耆旧记》:史学家习凿齿除《汉晋春秋》之外的又一力作

中华书局1912  · 公众号  ·  · 2018-12-03 18:00

正文



编辑推荐

《襄阳耆旧记》是东晋著名史学家习凿齿除《汉晋春秋》之外的又一力作,是中国最早的人物志之一,其中保存了许多正史不曾为之立传的人物资料,在经济史、政治史、社会史等方面均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校补者黄惠贤先生以丰富的学识和扎实的工作为基础,对目前所存《襄阳耆旧记》的残本进行了补足,并将历代误入《襄阳耆旧记》的《南雍州记》等书条目加以辨析,独立辑补成篇,对于梳理汉晋时期的襄阳地方史颇有助益。


本书条目均较为短小,以故事为主,语言明白易懂,可读性强。其中对汉末、三国、晋代等时期的人物事迹的记载,更可与《三国演义》等小说家言及稗官野史、民间传闻相对照,极富趣味。


《校补襄阳耆旧记(附南雍州记)》

[东晋]习凿齿 撰  黄惠贤 校补

丛书名:中国史学基本典籍丛刊

装帧:32开  平装

书号:9787101134636

定价:24.00元


内容简介


《襄阳耆旧记》五卷,东晋史学家习凿齿撰。记载自周至晋襄阳地区的人物牧守、山川城邑,保存了较为丰富的襄阳地方史料。本书校补者黄惠贤先生在《心斋十种》本所保存的《襄阳耆旧记》三卷残本基础上,遍检史料,对另二卷的内容加以补足,较为完整地呈现了《襄阳耆旧记》原本的面貌。


《南雍州记》是继《襄阳耆旧记》之后又一种颇具价值的地方史志。从目前保留下来的条目来看,有郭仲产、鲍至撰两种,另有作者难以确定的部分内容,本书均予以仔细的辨别并加以整理。


作者简介


习凿齿(?—383),字彦威,东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襄阳人。世代为荆楚豪族,东汉襄阳侯习郁后人。博学广闻,以文笔著称,精通玄学、佛学、史学,主要著作有《汉晋春秋》《襄阳耆旧记》《逸人高士传》等。


位于襄阳的 习凿齿雕像


黄惠贤,湖南省南县人,1931年生。1954年9月至1958年8月于武汉大学历史系本科学习,1958年毕业后留校执教,任副教授、教授,曾任魏晋南北朝隋唐史研究室(三至九世纪研究所前身)主任。主要学术兼职有中国魏晋南北朝史学会常务理事等,1992年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黄惠贤先生主攻三国魏晋史暨隋末农民战争史,著有《中国政治制度通史》;并撰写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论文数十篇。此外,还整理出版《辑校〈邺中记〉》,参与编撰《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历史·魏晋南北朝分册》《中国俸禄制度史》《古代长江中游的经济开发》等史学论著。


精彩章节


黄承彦


题注 黄承彦条,据《心斋十种》本,《说郛》本全同。据《三国志》卷三五《诸葛亮传》注,《初学记》卷一九,《太平御览》卷三八二、四九六,《墨娥漫录》引《襄阳耆旧传》及《襄阳记》校订。


黄承彦,高爽开朗[一],为沔南名士。谓孔明曰:“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面[二],才堪相配。”孔明许,即载送之。时人以为笑乐,乡里为之谚曰:“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

校注


[一]高爽开朗  此句《三国志》注及《墨娥漫录》作“高爽开列”。


[二]黄头黑面  “面”《三国志》注作“色”。

活国城


题注 活国城条,吴庆焘称据《渊鉴类函》补。按《渊鉴类函》本据《北堂书钞》卷一六〇。今以《北堂书钞》为本,用《太平御览》卷五五六校订。


山都县活国城,临沔水,有大石激。宅欲为水所毁,其人五女,皆大富,共敛钱作激,全其家宅也。


初,佷子家訾万金,而自少不从父命。父临终,意欲葬山,恐儿不从,曰:“葬我著渚下石碛上。”佷子曰:“我由来不奉教,今当从此一语[一]。”遂尽散家财,作石像冢,积土绕之成一洲[二],长数百步。元康中,始为水所坏。今冢石皆如半榻许数百枚[三],聚在水中。佷子,是前汉时人。[四]

校注


[一]今当从此一语  “今”原作“令”,据《太平御览》改。


[二]积土绕之成一洲  “成”字原无,据《太平御览》补。又“洲”原作“州”,据《太平御览》改。


[三]今冢石皆如半榻许数百枚  “半”原作“羊”,参考《水经·沔水注》改。


[四]《太平广记》卷三八九引盛弘之《荆州记》云:“固城临(洱)〔沔〕水,水之北岸,有五女(墩)〔激〕,西汉时,有人葬(洱)〔沔〕北,墓将为所坏,其人有五女,共创此(墩)〔激〕以防墓。”又称:“一女嫁阴县佷子,家资万金,自少及长,不从父言。临死,意欲葬山上,恐子不从,乃言:‘必葬我渚下碛上。’佷子曰:‘我由来不取父教,今当从此一语。’遂尽散家财,作石冢,积土绕之,遂成一洲,长数百步。元康中,始为水所坏。今余石如半榻许数百枚,聚在水中。”因活国城条多有缺漏,录此以供研究者参考。又《水经·沔水注》亦载此事,不注出处。

各本辑文


《太平御览》卷五五六《礼仪·葬送》引《襄阳耆旧记》 有佷子者,家訾万金,而自少小不从父语。临亡,意欲葬山上,恐儿不从,到言:“葬我著渚下石碛上。”佷子曰:“我由来不奉教从,今当从此一语。”遂尽散家财,作冢,积土绕之成一洲,长数百步。元康中,始为水所坏。佷子,前汉人也。


《太平御览》卷六六引《荆州图记》 武当县西北六里江中,名恨子潭,潭中有石碛洲,长六十丈。世传恨子未曾从父命。临终,欲葬山上,故谬曰:“葬我水中。”恨子唯从此命。习凿齿《记》云,恨子是汉时人,家在山东五女(侥)〔激〕。


整理说明



《襄阳耆旧记》,东晋襄阳人习凿齿撰。《隋书·经籍志》称《襄阳耆旧记》,两《唐书·艺文志》又称《襄阳耆旧传》,均载明五卷。南宋初,晁公武著《郡斋读书志》,其卷九载《襄阳耆旧记》五卷,晋习凿齿撰。其书“前载襄阳人物;中载其山川,城邑;后载其牧守”。又称:“《隋经籍志》曰《耆旧记》,《唐艺文志》曰《(载)〔耆〕旧传》。观其书纪录丛脞,非传体也,名当从《经籍志》云。”高宗绍兴六年(1136),曾慥编撰《类说》,卷二有《襄阳耆旧传》十一条,其中“呼鹰台”及“三公峰”二条,既非转录他书注引,亦不见于三卷本之《襄阳耆旧传》。元人脱脱奉敕撰《宋史》,《艺文志》称《襄阳耆旧记》,五卷。是则在宋、元之际,习凿齿《襄阳耆旧记》五卷本,尚行于当时。


赵宋时期,除《襄阳耆旧记》五卷本外,尚有三卷本之《襄阳耆旧传》行世。北宋仁宗庆历元年(1041),王尧臣等奉敕编纂《崇文总目》,载《襄阳耆旧传》,三卷,习凿齿撰。南宋光宗绍熙年间(1190—1194),襄阳太守吴琚(字云壑,襄阳人),“刻于郡斋”,这是《襄阳耆旧传》有刻本的最早记载。但是,据说这一刻本“泯灭久”,在襄阳郡“无得而觏焉”。直至明神宗时,襄阳宜城人胡公价(字玉如),“初令临海,得于学士先生梓以归”。胡玉如从临海带回的《襄阳耆旧传》刻本,于万历癸巳(即万历二十一年,1593)在襄阳郡翻刻,这个刻本前面有鹅湖陆长庚的序,它记载了这个翻刻本的渊源。清乾隆五十三年(1788),震泽任兆麟以家藏的明神宗时郡斋刊本(即明万历本),补正数处,再行翻刻,并收入其《心斋十种》中。《心斋十种》本《襄阳耆旧记》,即现在所能见到的《襄阳耆旧记》的最早刻本。该本三卷,“不载山川、城邑”。追根溯源,可能即北宋以来传世之三卷本。其所以能够流传至今,当得力于吴云壑首刻于绍熙,陆长庚翻刻于万历,而任兆麟再版于乾隆。


《心斋十种》本,对万历本“补正数处”,任兆麟都一一加注,计:据《渊鉴类函》补卷二人物邓攸一条;据《三国志》注校正卷一人物庞德公条九处,补卷二人物向朗条十五字。因此,可以认为它基本上保存了万历本、也很有可能是南宋绍熙本的面貌。



《心斋十种》本《襄阳耆旧记》,三卷。前两卷为“人物”:周一人,汉二十六人,晋五人,共计三十二人;后一卷为“守宰”:汉一人,晋九人,共计十人。任兆麟称,《襄阳耆旧记》“中列时代,以晋继汉,以汉继周,居然春秋笔法”。这与《汉晋春秋》“黜魏帝蜀”一样,都反映了习凿齿的著史思想。其次,《襄阳耆旧记》所载四十二人中,晋人十四,其中除李重、邓攸为后人误补外,其余十二人中,十人今本《晋书》有传,而《襄阳耆旧记》即是《晋书》有关本传(或附传)的依据资料之一(有的文字全同),且《心斋十种》本《耆旧记》溢出之处尚多;至于蒯钦、习嘏的事迹,《晋书》几乎没有提到。《心斋十种》本《襄阳耆旧记》最有价值的部分,是所谓“汉人物”所载二十七人,其中半数是《三国志》、《后汉书》不曾为之立传的,但它们却保留了很多有用的历史资料。在经济史方面:提及别业、田宅的有三处;客、客户、兵家的有四处;奴、奴婢的有三处。政治史方面:提到吴的大公平,晋的大中正、州都;吴的校事,蜀的五部兵家,晋的都战帅等等。社会史方面:有冠族、豪族、庶民、渡民、下户、卒家、隐士等。宗亲史方面:如诸葛亮与庞山民、蒯祺、黄承彦;黄承彦与蔡讽、蔡瑁、刘表、张温;李衡与习竺等等。此外,还有民族、民俗、民谣等诸方面的资料。这些历史资料,有的不仅不见于正史及注,即使像南北朝以后的类书也没有摘引。因此,我们推证,《心斋十种》本《襄阳耆旧记》虽有后人辑补过的种种痕迹,但它的主要部分,应该是南宋绍熙郡斋三卷本的残本。


东晋时期,常璩撰《华阳国志》十二卷,为巴蜀地方通史;《襄阳耆旧记》是同一时期襄阳本地著名史学家习凿齿所撰著,虽不如《华阳国志》涉及面广,且《心斋十种》本又多残讹,但它和《华阳国志》一样,仍不失为研究汉末、三国、两晋史的重要资料。特别是在魏晋时期保存下来的原始记载十分缺乏的情况下,重新整理出版《襄阳耆旧记》,应该更具有它的意义和价值。



万历本《襄阳耆旧记》存在三个方面的缺陷:一是有关“山川、城邑”的两卷全部散佚;二是在传钞、翻刻、流传过程中的疏漏、残损;三是后人误补(如李重条)和将后人续作误入习氏文中(如《南雍州记》之羊祜、杜预条)。因此,对万历本《襄阳耆旧记》确实存在着校勘和辑补的问题。前面说过,任兆麟在重刊《襄阳耆旧记》时,曾补入邓攸条及校勘两条共十处。虽然邓攸条又系误补,但总的来说,任氏在重刊时,就已经注意到万历本《襄阳耆旧记》有校勘、辑补之必要。


光绪己亥(即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襄阳人吴庆焘(字宽仲)在《心斋十种》本的基础上作了大量的辑补、考订工作。首先,他“搜辑群书”,“网罗散佚”,“得若干事,厘为二卷,以补任本山川、城邑之阙”;其次,他又“补入人物、牧宰者复数事”;第三,对于“一事而征引各殊者,别为考异一卷”(参见本书附录一吴庆焘序)。经过吴庆焘的努力,《襄阳耆旧记》又恢复到五卷本的轮廓。


吴庆焘氏搜寻虽勤,但由于主客观条件的种种限制,吴本《襄阳耆旧记》(附《襄阳四略》)仍存在着两个较突出的问题:一、资料方面的欠缺。在辑补中,吴本多据《渊鉴类函》,而《类函》成书于清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该本篇幅浩繁,编纂粗率,所据资料全系转引,且少有斟酌,讹误甚多。而唐、宋重要类书,如《北堂书钞》、《艺文类聚》、《白孔六帖》等,都未能涉及。二、考证方面亦多失误。吴氏一方面指出,《南雍州记》非习氏书文,力主删削;另一方面又将郭仲产书引入以补习文,以致自相抵牾。或者出于追求数量,吴本不仅未能将李重、邓攸等后人误补条订正,而且吴自补条中又有五条复属讹误,误补情况更加严重。



这次校订、辑补《襄阳耆旧记》,在“人物”、“守宰”的三卷,以《心斋十种》本为底本。参考吴庆焘本,着重于校勘;“山川”、“城邑”二卷,参考清人王谟辑习凿齿《襄阳记》和吴本,着重在于辑补,附带作点校勘。


为了弥补万历本、《心斋十种》本的缺陷,也是吸取吴庆焘本的经验教训,在资料搜集方面,着重注意南宋及此前的史注、类书和丛书,计从《三国志》裴注中辑出二十条;《后汉书》注、《续汉志》注中辑出八条;《世说新语》注中辑出二条;《水经注》中辑出一条;《初学记》十条,《艺文类聚》十一条,《北堂书钞》二十六条,《昭明文选》注三条,《白孔六帖》三条,《太平广记》二条,《太平御览》四十九条,《太平寰宇记》四条,《类说》十一条,《山谷诗内集》任渊注一条,《职官分纪》三条,《墨娥漫录》三条,《舆地纪胜》四条。另参考《说郛》本(《五朝小说》本全同)、《名胜志》、朱谋㙔《水经注笺》、杨守敬《水经注疏》,以及《渊鉴类函》,明《(天顺)襄阳府志》、《(万历)襄阳府志》、清《(乾隆)襄阳府志》、《(同治)襄阳县志》、《(光绪)襄阳府志》等书。


在校勘方面,本书各条均按条出“题注”,说明本条底本及参校各书及卷数,以便查考。各条末作“校注”,除少数条目为缀辑者分句注其出处外,均以一本为底本,他书为之校勘;字句变动或有抵牾处,除无关史实、文义者不注外,一律出校记。另为研究方便起见,在辑补的第三、四两卷(即山川、城邑部分)每条“校注”之后,立“各本辑文”,将辑得各书文句,全数原样附上。有其他相似记录,亦作收集,以资参考。


通过校补,本书计新补卷一“人物”三人,卷二“人物”二人;删去误入卷二“人物”一人,卷五“守宰”一人,“山川”、“城邑”五条。


此次中华书局出版本书的繁体直排本,在原整理的基础上,对一些文字、标点等存在的讹误进行了修订。


虽志在勘误补缺,但由于水平不够,用力欠勤,缺漏谬误,必然不少,恳请方家指正,以利修改。


目录


整理说明


卷一 人物

宋玉

习融子郁

秦丰

王逸

王延寿

庞德公子山民、孙焕

庞统

庞林妇习氏

蔡瑁

杨虑许汜

杨仪

繁仲皇

习询习竺

习承业

习蔼

习珍

习温子宇

习桢子忠、孙隆

黄承彦

胡宠

秦颉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


推荐文章
中核集团  ·  面向全社会发布!
8 小时前
中核集团  ·  卓越绩效大家谈⑥
2 天前
冷暖在线  ·  如何让制冷系统更节能?
7 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