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小杰上初中那会儿,“娘炮”这个词语出现的频率还是很低的。
成都方言形容男生娘不拉兮的一个词语叫“母豆儿”。
譬如牙尖(嘴臭)的男生女生看到“母豆儿”,
出现的短句有:
你杂那么母——豆儿(还要故意拖长2秒),
或者你怎么那么女(母)。
当然如果一个男生喜欢和女士玩跳绳,一般都会冠以“母”“母豆儿”“女”来称呼。以我为例,我从小学就喜欢跳绳,尤其是三个人站桩,蹦好绳,跳“一五六,一五七,一八一九二十一”还有五部跳,而且乐此不疲。
有的男生不想让我和女生玩,就拉我去弹弹珠和滚铁环,我内心是很抵触的,地上那么脏,爬过去翻出来还灰尘大。
但我最后还是妥协了,为了不让他们说我娘炮。
两边兼顾,但我更喜欢跳绳。
据我妈说,我小时候多才多艺,穿上她的衣服跳舞,又爱唱歌,还会一点点电子钢琴,和我玩的很好的男生经常组队排练节目,表演给大家看。
那时候,没人说我们“娘”“母豆儿”“女”,
都说是可爱的男孩子,以后有出息。
但自从这些习惯带到初中以后,经常和女生玩特别好。
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在背后议论。
一次我吃完午饭后上楼梯,到了二楼听到刚上一楼的同班同学说我喜欢跳绳,说我“母豆儿”。
那次以后,我渐渐的很少和玩的好的女生出去跳绳,偶尔她们在操场跳一跳的时候,
我就在楼道看她们。
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伪装,伪装和讽刺我的男生玩,做我最不想做的事情,这样就可以避免那几个词语蹦出来。
上了高中以后,我的这些爱好就从我的身上消失了。
终于没有说我“母豆儿”了,初中说那句话的同学的表情、眼神、动作及其形态都一直记到现在。
他像是一个潜意识,每当我想去跳绳的时候,和女生玩的时候。脑海就有一个声音说“你去了,你就是母豆儿”。它规矩着我的行为,让我丧失了很多该有的东西。
以至于后面我看到皮筋,我就会想到那个鄙视的神情。
因为我读的是艺体高中,高一的时候本来想选音乐专业的(可以学习唱歌跳舞和乐器),但我最后选择了美术。
那个时候选择美术,之后确实后悔了。
因为
我还是担心自己的喜爱被人诟病。
但我后面美术造诣也还不错,
我自认为丢到那里都能闪一点点光。
现在在读大学,在审美趋同化的潮流中,
我总感觉我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随着不断的思考和经历。
我觉得一个男生如果“娘”而来批判他,他背后一定经历过太多太多。
只是不想说。
如果要说一个男生“娘炮”,
从行为或者“爱美”的方向来批判这个男生,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我觉得是**。
同理,形容女生合理的喜爱为
女汉子
的男生还是女生
。
一个人,被赋予
的特质
都应该被尊重。
正因为每个人不一样,这些独特的特质才是一个人最迷人的地方,
而不是去抹杀它,鄙视它,甚至是摧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