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和朋友下棋,下到最后朋友都没找到太乙的相在哪里,因为——”
“因为真人不露相。”
“……”
“小刚找小明借铜钱,小明不借,小刚就说你借我点会死啊,然后小明就借了,然后——”
“然后小明就死了。”
“……”
“我本来有两颗心,一颗善一颗恶,但见到你后就只剩善了,因为——”
“因为恶心死了。”
“……”
杨二牛实在没想到这传说中的肖倪寐竟如此强大,无论什么段子他都能猜到笑点,难不成第一轮自己就得使出绝招了?
“你听好了!”杨二牛终于决定摊牌,“我家牛——”
“拉稀了。”
杨二牛:?
“很意外是吧?”肖倪寐笑了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能知道你要讲的所有段子,无论是刚看的还是刚想的,甚至有可能它根本不是个段子——这一切,我都知道。”
“怎……怎么会……”
“我知道我有千百个段子能让你笑到抽搐,也知道你那句牛拉稀了能让我笑出痉挛,”肖倪寐拍了拍杨二牛肩膀,“但你不必紧张,今天我来,是想和你聊天的。”
“聊天?”
“对,你难道就不好奇这笑话学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
杨二牛没有答话,但神情却是分明严肃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笑话学院根本就不是为了治疗什么皇帝的抑郁症,相反,它是为了弑君而存在。”
虽然肖倪寐说的轻描淡写,可“弑君”两字仍是如巨石般压在杨二牛肩上,差点让他跪下。
“弑、弑君?”
“没错,皇帝没有抑郁症,皇帝有的,只是十年前被人下的,一笑就会爆炸的诅咒。”
要不是肖倪寐撑了杨二牛一把,他还真就跪下去了。
“谁下的诅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的大将军白安平看似忠肝义胆,实则狼子野心,手握兵权想置圣上于死地。所谓的笑话学院就是为了挑出替罪羊逗笑皇上,让他有借口领兵勤王,然后夺过皇位一统天下。”
“这……那我岂不是掉脑袋不说,还得成千古罪人天打雷劈啊……”
“掉脑袋是肯定的,但天打雷劈倒不一定。我之所以和你聊天,就是想告诉你所有真相,让你自己做出选择。”
“选择?”
“对,”肖倪寐点了点头,“白将军篡权夺位固然是天理不容,可这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不说老百姓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光是他对臣子的态度就足以令人作呕。”
“你不了解,但我却是清清楚楚,”肖倪寐声音忽然变得苦涩起来,“因为我就是皇帝派来的人。”
“昨晚你应该也碰着刺客了,几乎每一年,只要有出色的段子手,皇帝麾下的高手们都会出动,将参赛的段子手们挨个抹杀。”
“当然,白将军也不会任人宰割,这些年来,段子学院的警戒急剧上升,无数刺客于此殒命,时不时还有段子手能逃过一死,进入皇宫。”
“上一次,就是一个会武功的段子好手进了皇宫,要不是我出面制止,皇帝或许早他妈炸了,”肖倪寐起了情绪,“这次,也是因为出了你这个开挂的黑马,皇帝才让我加入比赛,在决赛时将你拦下。”
“可谁能想到,我自认赤胆忠心,那狗娘养的却是要杀了我!昨晚来的刺客已经说明一切:他是想把我也一并除掉!”
杨二牛想安慰肖倪寐,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简单大脑早已超负荷运转,光是上面一番话就能让他消化一个月了。
“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抉择吧,”肖倪寐突然后退一步,冲裁判喊道,“投降!认输!”
“三号选手肖倪寐认输,胜者四号杨二牛!”
杨二牛:?
“你……你咋就认输了?”
“啊?我该说的都说了,当然就认输了呀。”
“不是,按剧情来讲,我们俩不是该——”
“不不不,哪来什么剧情,”肖倪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事儿谁爱做谁做,我就是来甩锅的呀。”
得,杨二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事儿兜兜转转跌宕起伏了一大圈,结果到最后也还是只有他一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