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周刊》新一期封面文章称,中国、韩国、日本、美国和德国买下了全世界约四分之三的机器人,每万名工人使用机器人数量不断增长,库卡、发那科、罗克韦尔自动化、安川电气、ABB等相关公司股票受益。
图为《巴伦周刊》杂志封面
美国制造业要蓬勃发展,制造商须再买大量机器人。
美国总统特朗普不让制造商到国外生产,希望他们利用机器人降低劳动力成本。虽然这一趋势有可能使工会领导人惊慌,但可以说使用机器人实际上有助于留住全部产业。近年来美国汽车制造商热衷购买机器人,这些公司的国内就业不仅稳定而且不断增长。对美国工人来说,机器人在中国受到热烈欢迎是比家乡工厂出现机器人大得多的威胁。
中国已是全世界购买机器人最多的国家,并且计划在机器人密度方面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目的不仅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还希望藉此改善产品质量,有朝一日在汽车之类的高价值商品方面能更有效地与他国竞争。随着中国的人口老化,这还将补充每年减少的数百万劳动力。美国的人口结构挑战没有中国那么大,但仍然存在,劳动力数量增长缓慢,年增速约为0.5%。
对长期投资者来说,使用机器人是即便工人工资增长也能确保公司利润健康增长和股票收益的一大关键。也存在一些具体的机会。日本发那科(Fanuc)是在美国市场遥遥领先的工业机器人领头羊,如今正在迅速扩大生产。发那科股价跑赢大盘,今后一年还可再涨20%。去年向中国家电巨头美的集团出售主要股份的德国库卡有着与之类似的回报潜力。对工业机器人和工厂自动化具有高度敞口的其它股票包括罗克韦尔自动化公司、瑞典Switzerland和日本安川电机。如果希望一站式投资相关股票,可关注交易所交易基金(ETF)Robo Global Robotics & Automation Index。该ETF跟踪85只机器人股,费率0.95%,过去一年回报率高达37%。
工业机器人根本不像《摩登家庭》(The Jetsons)中的Rosie、《星际迷航》中的无名机器人B9,也不像本刊封面所示的形象。很多是装有旋转关节和可更换工具的笨重机械臂,能够进行焊接、堆放、喷涂、组装等工作。机器人的定义很多,韦氏词典称之为“自动化控制指导的机械装置”。科幻作家阿西莫夫创造机器人学(robotics)一词,在1942年的短篇科幻小说《环舞》(Runaround)中为机器人制定一套规则。
第一条规则是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这是空想而非科学规则。如果能够以惊人的速度抬起汽车或堆放食物是机器人的一个定义特征,那么它们当然有能力伤害人类。工业机器人直到最近都还被关在笼子里。随着力气不太大、速度不太快但能与人类一同工作的协作机器人问世,这种局面正在发生改变。
据行业组织国际机器人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Robotics,IFR),中国、韩国、日本、美国和德国买下了全世界大约四分之三的机器人。汽车业所用机器人最多,但电子产品公司和金属公司所用机器人数量增长最快。预计工业机器人单位销量到2019年将年增13%,推动所用机器人数量从目前的180万台增至260万台。
IFR预计,中国机器人订单将年增20%,远远高于北美5%-10%的增速。美国机器人密度为每万名工人使用176台机器人,在全世界排名第八,介于丹麦和比利时之间。日本、德国和新加坡的机器人密度超过300台,韩国超过500台。中国每万名工人使用49台机器人,但希望2020年前跻身前十名,这要求其机器人密度增长三倍。
可加速美国采用机器人的一个办法是下调公司税,这将减少美国制造业总成本而非劳动力成本。另一个办法是征收边境调节税,奖励出口商,同时惩罚进口商。资本投资加速折旧将立刻产生减税效果,让公司有钱投资自动化工厂。
如果胡萝卜不管用,那么还有大棒。美国总统特朗普软硬兼施,让联合技术公司将一家Carrier空调生产厂留在印第安纳州而非迁往墨西哥。联合技术CEO海耶斯(Greg Hayes)接受电视台采访时表示,迁往墨西哥会减少生产成本,所以公司将在印第安纳州的工厂进行自动化投资以缩小成本差距。左倾网站OurFuture.org后来登出《用机器人代替美国工人,你正在为其买单》(You Are Paying to Replace American Workers With Robots)的文章。不过,机器人制造商对此自然不赞同。
发那科美国公司副总裁John Roemisch表示,机器人挽救就业,你不能因为旧生产方式雇佣的人多就墨守成规;如果你不适应,你就不会生存下来。在Roemisch看来,机器人取代人们不喜欢的工作或危险工作,但同时催生新工作。“不是由工人拿起螺丝刀拧螺丝,这由机器人来做,而工人负责操控机器人,”Roemisch说,“工人的技能水平必须高一点,但你不需要车间就有工程师。”其实,新式机器人具有直观触摸屏控制之类的功能,从而减少了工人使用它们所需的培训。
这是使用机器人降低成本的方面。另一方面是摄像头系统和压感(视觉与触觉)使用扩大,使得机器人能够学习如何在移动中处理各种物体。英伟达等擅长处理视频游戏公司的芯片使得这种密集思维迅速进行。联网使得各组机器人能够互相学习。
协作机器人所需安全系统投资较少,有望使机器人技术进入规模较小的公司,实现更多种类的应用。
发那科使用一套简单的颜色系统帮助客户一眼就认出机器人的型号。迄今为止销量最高的黄色机器人是在工人身旁不安全的机器人。最新款的绿色机器人外壳柔软、触摸缓停,可以推到路外,不过其中一些仍能轻易提升70磅重的物体。白色机器人用于医疗和制药。铝身机器人用于喷涂,没有加外壳。
安置恰当的机器人能够减少大量成本。据行业组织机器人行业协会(Robotic Industries Association),包括工人培训和零部件在内,通常安装一台机器人需25万美元,通过减少工人的工资费用,两年就能回本并提高生产效率。七八年后累计获得现金流可达150万美元。一旦这些前置成本付清,中型机器人每小时运行成本只需50美分,大型机器人需1美元。
特朗普在去年11月接受媒体采访,当被问及是否担心就业被机器人夺走时,他的回答是美国应该制造机器人。这是一个值得追求的长期目标,美国是机器人研究的领头羊,也是服务机器人(扫地、清理管道、手术机器人等)小众市场参与者。然而在工业机器人方面,现实却是美国很早以前就将业务让给主要在亚洲巩固地位的国外竞争对手。如果美国要赶上中国的工厂自动化,它将不得不利用外部供应商。而且美国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