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基因也许是第一步,不是人类的终极。
近两日,基因编辑婴儿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一样,瞬间引起全球反应,满世界的媒体都在寻找贺建奎的踪迹,他的团队在YouTube、优酷等平台上传了一组视频,由贺建奎出面向观众述说了自己的心声。在视频里,贺建奎呼吁世人不要称呼他们为“定制婴儿”。
其实基因编辑在每一个区域,都有着各自的烦恼,除了技术障碍就是道德底线。
从基因编辑婴儿的事件思考一下,到底生命是什么?我可以用艺术来为你解答。
著名生物艺术家李山
于1993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在马修·巴尼半人半兽的作品面前,李山问自己:
是什么决定着物种间的差别?
曾在纽约的自然博物馆里感受到生命的奥妙的他,决定放下画笔,开始研究基因。
马修·巴尼《劳顿候选人》
从此李山疯狂研读生物学和宇宙学的书籍,他转向田野工作,开始生物艺术创作,在DNA的双螺旋结构中,李山试图解放基因表达的更多可能,让南瓜长得像佛手,他甚至畅想人类变成蜻蜓人的模样。
生命是什么?是否可以重组?在他眼里,基因将生命大同化,人和猫狗都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玉米、水稻、蜻蜓是李山进行生物艺术创作的对象
,其核心思考在于启发人类从基因层面看待自己,从身为人类的概念中自我解放,以更广阔的视野自我审视。
基因在艺术家看来,不仅仅是生命的基础物质,更扮演着生物大同的角色,帮助人类从自以为是的生物学最高阶序上走下来,重新认识各个物种,思考人与万物的关系。
李山《写入》影像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藏
科学家们对于分子生物学的研究和基因编辑的实践多出于功能性和实用性的目的,是站在人类主体的角度挑选和创造出所谓更为优秀的基因。
而生物艺术家则正好相反,他们是抛开人类至上主义,给予所有基因、所有生命体同等的尊重。
是畸形还是新品种?
上世纪60年代初,日本人下村修研究荧火虫,最终获得了荧光素的分子结构。这一成绩让他破格进入了美国普林斯顿大学。
去了美国之后,下村修又开始夜以继日的研究水母,他将几十万只水母的发光边缘剪下来,榨出细胞液,再从中提取荧光物质,实验室里腥气冲天,科学家在埋头苦干,但并没有想到四十几年后,这项工作会获得诺贝尔奖。
2000年,
艺术家卡茨Eduardo Kac
在科学家的协助下,创作了一件全新作品《绿色荧光兔》Abla,在普通环境下,Abla是一只白毛红眼睛的普通兔子,照射蓝光的环境下,她会发出明亮的绿光。
Abla作为第一只专为艺术的目的而创造出来的转基因哺乳动物,一时激起了公众反应的轩然大波,作品和艺术家都饱受争议。
大多数人并不知道G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