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女孩益西德成付出十年青春,坚守在高原带领藏民用古法编织牦牛绒围巾;在电子排版和铅字印刷的时代,仍然执着于木刻刀和捡字诀的木活字印刷“家谱师”王超辉;不甘心看到手作铁器在工业化的碾压下悄无声息,成为铁匠的蔡德全此;再现祖辈的传统弓箭手艺的锡伯族老人伊春光;让沉寂千年的缂丝团扇穿越到现代社会的“85后”李晶……
这些东方匠人的故事,出自亚洲首部治愈系匠心微纪录片《了不起的匠人》。它先后荣获“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2016优秀国产纪录片推荐”、“第22届中国电视纪录片最佳网络人气作品”、2016“金熊猫”国际纪录片节最佳新媒体纪录片奖、“2016优秀网络视听作品推选活动优秀视频栏目”等等各大奖项。第二季还在被称为“世界十字路口”的美国时代广场大屏亮相,将“东方美”传递到海外。
第一季的纪录片虽然已经播完,但是匠人的故事仍在继续,我们用细腻详尽的文字,富有质感的图片,仔仔细细地记录下他们故事,他们的传承,他们的精神。透过纸张、透过油墨,缱绻的文字是属于他们的故事,旖旎的图片是描绘他们的生活。
他们用着最稳定的手,最纯净的心,打造着器物;他们仍在那个地方,或远离喧闹的城市,或隐于市中,晨起暮落,为了接近极致,倾注一生。
一座城池,一碗盏
南宋诗人杨万里曾在《以六一泉煮双井茶》中写道:“鹰爪新茶蟹眼汤,松风鸣雪兔毫霜。细参六一泉中味,故有涪翁句子香。”这字里行间所描绘的饮茶之器,便是“天目盏”。
而“天目”一词的起源现已难以考察。备受肯定的说法是,在南宋绍熙三年(1192年)至元朝元统元年(1333年)之间的140多年里,在临安天目山上寺院修行的日本僧人,归国时带走了在寺内学习到的茶道礼仪和黑釉茶盏的制作方法。由于不知茶盏其名,故以地名“天目”命名。
在台湾,距台北仅一小时车程外,三芝乡圆山山顶,有个匠人独自一人过着晨起暮落的生活。他专心研究并创作“油滴天目”30年,在茶艺界、美术界、陶艺界、收藏界,都以“藏色天目”享有盛名。他就是江有庭。
古时候一只顶级的“天目盏”可以换一座城池,这足可见它的珍贵。江有庭可以把5块钱的陶土烧制成价值翻了1万多倍的茶碗,并且突破“天目盏”千年黑褐的单一色,烧制出了璀璨的碗底星空。
烧制“天目盏”因为其釉药黏性强、敏感度高,必须配合烧制的窑压、气温、火候等,各方都需要精准掌控最佳时机,才能烧出质感绝佳的“天目盏”。正因为制作的高难度和高考究,作为中国 三大名釉的“天目盏”,一直被陶艺界奉为难度最大的技艺。
而作为研究“天目”最为资深的艺术家之一,江有庭的“天目”制作最为精彩之处,是可以用同样的土与釉料烧制出决然不同、前所未有的颜色,仿佛将原本藏在土与釉中的色彩解放出来,因此他将其作品命名为“藏色天目”。
江有庭所用的釉药,20多年来就是那几桶,从未更改。而仅靠那几桶釉药就能烧出各式各样的色彩,全世界除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但对他来讲,烧的变化有10种,一种釉料就可以变化出不一样的10种结果,这是以前的烧釉色没有走上的路。一件作品只挂一个釉,在窑里面纯粹靠烧,产生的颜色、纹路、光泽的各种变化,就叫作“窑变”。但人们普遍认为“窑变”是不可控的,每个“窑变”都是孤品。
江有庭却认为这是不成立的:“一般人会把它当作无法出现第二次的偶然‘窑变’效果,但我会把它的原因找出来;当我可以烧制出来时,它就不是烧不出来的‘窑变’了。”
因此在找到紫色“窑变”的原因之后,他百般尝试,虽然也曾因为釉药的不稳定性屡屡失败,但最终除了紫色之外,红、黄、蓝、绿、金等缤纷色彩仍然陆续出现,在茶碗间自成一个浩瀚的宇宙。他说:“烧窑失败是正常的,不会觉得挫败想放弃,知道是正常的事情就不会有问题!
“藏色天目”加入氧化铁,以单挂釉的方式,运用氧化、还原互动的火焰,在1320°C—1350°C烧出宝石般的颜色与光泽,其色泽与纹样会随着光线的强弱、照映的角度而变幻万千,犹如来自苍穹的耀动藏在茶碗世界中。“藏色天目”具有的美感,不具备任何意识或内容的传达,此般纯粹能给予人们冥想的力量,进而安定精神、沉淀思绪。
常有朋友问江有庭何谓“唯事无心烧”,这并不是指没有用心烧,而是不用分别意识来工作,是依本能意识专心工作的意思。简单地说,“唯事无心烧”就是有感受而没有觉得的意思。
颇具禅意的江有庭,认为要把最简单的事情做到刚刚好,就是要诚心恭敬。因此观看江有庭拉坯,会发现他总是一副专注神情,只见他一气呵成的手劲,瞬间拉出每个口径不一的大小正圆,从容优雅的背后却是三十几年功夫的累积。正如他所说:“陶工三十载,坯土不化装,釉色纯单挂,器形止于圆,不思不创意,唯事无心烧。”
烧艺,是能量转换出来的一种质感,当这个质感达到很纯粹的时候,它不能受干扰,所以我一个人工作。从不知天目,烧出天目,发现隐藏了千年的天目色彩,别人看我是孤,我的孤是回归本色的匠心。
——“天目盏”匠人 江有庭
一卷唐卡,一段修行
旦增平措,山南藏族人,勉唐派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西藏唐卡大师丹巴绕旦的儿子。从小喜爱画画,曾经因为在父亲一幅已经快完工的唐卡上随意涂抹,被父亲严厉教训,从此谨记:画唐卡是一件必须恭敬和严谨的事情。
他13岁正式拜父亲为师,学习勉唐派唐卡;15岁到外省读书,接触到外面的文化;17岁时一度远离唐卡,想成为当代艺术家,后来回到父亲身边,继续学画唐卡。旦增平措创作的西藏唐卡作品《大智渡海》,参加过“第三届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会”,并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新传承创意设计大赛” 中荣获银奖。 2014 年,经过重重选,他有幸参与了大昭寺壁画的维修工作。
如今,他已深谙祖辈们灌注在唐卡上的心血和希望,并继承了父亲创办的丹巴绕旦唐卡艺术学校,且自费将学校迁到了远离市区的仙足岛,独力承担起百名弟子的唐卡教学工作。
唐卡,从1300多年前的佛像中走出来,以天然矿物、植物为原料,绘制在平整光滑的画布上,并用彩缎等装裱成卷轴以便悬挂供奉,是具有浓郁藏文化特色的一种绘画形式。
如今,唐卡除了接受虔诚的顶礼膜拜之外,还成为展示藏文化不可或缺的符号。越是画工精美的唐卡,就越是收藏家们趋之若鹜的艺术珍品。每一幅细致精美的唐卡,因为纯手绘的缘故,也因为绘制工序繁杂,所以从开画到完成,所需时间往往要以年来计算。
在西藏,一位稍有名气的唐卡画师,年收入少说也能达到六七位数。但是有这样一个以画唐卡闻名百年的家族,不但没有靠卖唐卡致富,反而将自家的画技免费教授给每一个真心喜爱唐卡的人。这个家族就是卡朵家族,而旦增平措,正是这个家族的第四代继承者。
一幅幅绘制精美的唐卡,绝非普通的工艺品能媲美。画一幅唐卡,需要经过极为复杂的一道道工序,而完成这些工序,往往需要花费一年甚至十几年的时光。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一幅唐卡的创作,都像是一次旅行,是一次穿越时光的指尖修行。修行的结果是获得某种圆满或提升,而方法却可以千差万别,全凭修行者个人选择。
一般而言,绘制唐卡的工序主要有绷布、刷白、打磨、开画、定稿、白描、上色、勾边、开脸等步骤。
很多人误以为唐卡画得越精细就越好,旦增平措却认为并非如此,他觉得看待一幅唐卡,必须要先有一个整体性的认识。例如里面的构图是怎么样的,以及该如何去安排和完成这幅作品,佛性放在哪里,佛像中有什么故事,这些都会是安排构图的基础考量。换句话说,就是画师必须服从整体,为大局着想。
当初在一度“叛逃”之后,旦增平措选择了回归,他回到年迈的父亲身边,继续传承着卡朵家族世代坚守的勉唐派唐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永远停下敢于尝试的脚步。事实上,创新的种子在他心中不断发芽生长,同样是传承,年轻的旦增平措却采用了与朴素的父亲截然不同的方式,他的思路、创作和生活显得更为丰富多彩。
例如,在唐卡的上色处理方面,旦增平措更喜欢淡雅的颜色,并注重色彩的统一性,较少使用过于浓烈或跳跃的颜色。他甚至在背景的设计借鉴了一些国画上的技法,而在鬼怪的细节处理上,加进了些许电影的元素。
在办学上,他努力将学校规模办大,只为了给学生们提供更加便利的学习条件。为了更多更好地宣传和传承唐卡艺术,旦增平措每天离开唐卡学校后,总会抽空去看望父亲,他在准备出一本书,将父亲口述的许多关于唐卡的珍贵记录传承下来。他还组建了“卡朵艺术中心”, 招募那些喜爱唐卡艺术的志愿者,和自己一起办展览、搞讲座、组织各色沙龙活动。
这就是卡朵家族百年唐卡艺术的继承人,一个自出生起就注定了与画结缘的人。从能熟练拿起画笔的那天起,就再也无法轻易放下。画画是他的天赋,更是他未来修行的方向。
我曾经想过当一名当代艺术家。我继承了父亲的唐卡学校,一所纯公益的学校。我觉得当代艺术和传统艺术的相通的,都来自于心灵。
——唐卡匠人 旦增平措
黑暗中前行,屡败更要屡战
匠人,都是自燃的斗魂
遵循内心,穿越红尘
致敬时代,致敬匠心
你的启程,他的归途
一段“燃并暖”的匠心故事
为接近极致,倾注一生。
15件精妙器物,丰富详实的技术和工艺解读,探寻造物的魅力。
有别于纪录片的全新内容,不少于300张的精美照片,慢慢融入工匠们的生活中,品尝一种感动。
你的启程,他的归途。
《了不起的匠人》燃情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