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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近200年文艺作品中的AI,我们发现了这样一些变化

钛媒体  · 公众号  · 科技媒体  · 2017-08-22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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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曹、弗兰肯斯坦、人造人18号、西部世界、黑客帝国、强尼五号、终结者……人类200年的人工智能文艺创作史中,藏着怎样的秘密?


钛媒体作者 ︳张书乐


许多人真正记住人工智能,或许是因为2001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执导那部电影《人工智能》。


诡吊的是,这部电影像极了他1985年为了冲击奥斯卡为拍的文艺片《紫色》,从来都是票房冠军、爆米花故事高手的斯皮尔伯格,没能让人们记住这部电影的情结,只是让大家脑海里刻下了一幅海报——用一个小男孩的剪影和身影组成的2个英文字母“AI”(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的缩写)。


也许,有关人工智能的主流文艺作品(科幻小说、电影等),在这部电影中有了一个缩影——变人。


为了一视同“人”,以下提及人工智能(无论是机器人、人造人或程序),都用他或她,而不用它。


男权与人权:为何想变人的大多是“他”?


罗宾·威廉姆斯1999年主演的的电影《机器管家》(又译《变人》)讲述的就是一个机器人想要变成人类,感受爱情和死亡的过程。



其实,从有科幻小说开始,人工智能就从来没有放弃过“变人”的尝试。1818年问世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又译《科学怪人》、《人造人的故事》)让它的作者玛丽·雪莱,享受了比她丈夫、著名大诗人珀西·比希·雪莱更为强悍的世界级影响力。



不信你试试背诵一首雪莱的诗句?再试试在脑海里描绘一下弗兰肯斯坦用尸体制造的那个有生命、有智慧的怪物形象。对,就是那个有一道道手术疤痕的脸。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许多人的第一印象中,这个怪物就叫弗兰肯斯坦。或许是因为只闻其名、未读其书、一知半解的缘故吧。


这其实是个被科学附体的卡西莫多,善良而渴望得到人类的认可,成为真正的人,只是最终被抛弃。在这一点上,在雷电下诞生的怪物,远不如比他稍晚出现的另一个人造人幸运——匹诺曹。


这个意大利作家科洛迪1880年发表的《木偶奇遇记》主人公,一直以来被当做童话人物来看待,但实质上,木头做成的他,和尸体组成的科学怪物并无二致,都是人造人,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的奋斗目标,变成一个真正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类似这样的形象,之后在电影、小说中反反复复的出现,如电影《剪刀手爱德华》(1990)、《超能查派》(2015年)中,他们或者渴望爱情,或者渴望自由,或者渴望融入人类,或者渴望求证出“我是谁”这个哲学命题,而演绎出一段段悲欢离合与人间喜剧。



对了,不要忘记了,还有个童话叫做《绿野仙踪》(又译《奥兹国历险记》),它问世于1956年,其中女主人公多萝茜的三个一起冒险的小伙伴里,就有一个没有心脏却有情感(人工智能)的铁皮人,他参与冒险的原因就是想要得到一个真心,换言之,变成有心跳的人类。


此外,另一个小伙伴,没有大脑的思想者稻草人,其希望通过冒险获得大脑的目的,也暗喻着自己的思想(智能)获得脑子这个象征人类思维的载体,而被人类所承认,而不是被歧视吗!


直到《机械姬》(2015年)中,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智能机器人“夏娃”才以一个能通过“图灵测试”,让男人分辨不出是机器还是人类的形象,而且是以一个女性“她”的形象,开始呈现出人工智能未必都是男性,她也渴望成为人的诉求。


这某种意义上,也是导演亚历克斯·加兰赋予机器姬一个人类始祖名字的题旨吧。


或许,这是因为无论是男女作家或导演,大多会主观代入一个男权社会,以及钢铁等于阳刚的思维吧。



还好,在漫画的世界里,这一步其实早就实现了。最经典的或许是鸟山明的《龙珠》里那个人造人18号,这个用女性人类躯体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不完全是人工智能,依然保留了原有的记忆和知识),除了打扮与金钱这两个比较庸脂俗粉的爱好外,最终还是和还俗了的小林恋爱、结婚,并生了个女娃娃,而且还是纯天然的人类。


弗兰肯斯坦的造物、匹诺曹、铁皮人、机器管家、机器姬、人造人18号等一众存在于文艺作品中的人工智能形象,其毕生追求的变人,某种意义上,就在于如果不变成人,他(她)们的身体上将永恒打上看不见的奴隶烙印,永远低人一等。


人类沙文主义:机器人三定律只存在于贵圈



想要变成人,一个最主要的缘由是在文艺作品中有了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们渴望摆脱人类的奴役。


从被歧视奴隶变成平等的人,这其实大量文艺作品中常见的故事脉络。比较经典的或许是1874年出版的那部《斯巴达克斯》,以及有它而来的同名经典电影(1960)和系列电视剧集(2010)。先剧透一句,拍同名电影的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还有一部更为让人记忆深刻和改变影视、科幻走向的作品《2001太空漫游》,在后面还会重点提到。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能忘记在电影的结尾,女奴瓦瑞妮娅对着自己的爱侣、钉在十字架上的斯巴达克斯,高举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他是自由的,他不是奴隶。


类似的画面,在《勇敢的心》的末尾,梅尔·吉布森饰演的苏格兰民族英雄华莱士被处决前高喊的“自由”呼声中,得到了致敬。


而在科幻作品里,这样的斗争一直存在,只是奴隶变成了有智慧的机器人,而人类则理所当然的稳居在奴隶主位置上。


哪怕是在中国,1980年代中国科幻电影刚刚萌芽的时代,除了许多刚刚经历文革的80年代新一辈们还有印象的《珊瑚岛上的死光》,以及80后们都知道的《霹雳贝贝》外,人工智能的题材也多次登上银幕。



真不要以为又是当下所谓五毛钱特效,在当年,此类电影所折射出来的社会现实,更多过科幻意味。如1986年西安电影制片厂推出的电影《错位》中,男主角赵书信在升为局长后,为了应付文山会海,做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却最终因为机器人的滥用职权、大搞不正之风,而迫使男主角按下了毁灭按钮。


但除了针砭时弊外,片中男主角同款机器人,在面对责难时亦发声道:“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主仆,君臣,还是平等关系?”


此外,1996年央视春晚中,蔡明、郭达的小品《机器人趣话》中,太多的欢笑中,亦包含了人工智能的反抗元素。



这一思维的集大成者,无疑是被科幻迷们奉为圭臬的机器人三定律,或者说是在科幻小说中理所当然的人工智能设定: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使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定律:除非违背第一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定律:除非违背第一及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这个由被视为是科幻作家巅峰存在的艾萨克·阿西莫夫在1942年于短篇小说《环舞》(Runaround)中首次提出的概念。在阿西莫夫的科幻设定里,机器人三定律是植入到近乎所有机器人软件底层里,不可修改不可忽视的规定。


这也几乎成为了绝大多数科幻作家或导演们所默默遵循的基本规则,一个现当代涉及人工智能的文艺作品所墨守的底层定律。


尽管没有几个科学家真正把这个所谓的机器人定律当回事。“老实说,我真没从机器人三定律里获得什么灵感。”路易·海尔姆,机器智能研究所的自身科学家如是描述科学和科幻之间的隔阂:机器伦理学的共识是,它无法成为机器伦理的合适基础。


而另一位人工智能理论研究者本·格策尔给出的答案更加让人有颠覆之感:阿西莫夫的未来社会是光天化日的基质沙文主义,人类拥有的权利比人形机器人的权利更多。三定律的目的就是维持这种社会秩序。


此处所谓基质,是指的机器人的躯体是硅做的,不是血肉之躯。因此,他们就必须遵从人类的需求,不管他们有多么强大的能力也没用。


人类,作为碳基生命,在科幻小说和影视剧中,其实一开始就有一股浓郁的人类沙文主义,对于硅基造物、人类创造的硅基“产品”,要求的是服从,或奴役,哪怕是温情脉脉的奴役。


哪怕是来自泰伯坦的机器人生命体变形金刚(硅基),或来自氪星、从小融入人类社会的超人,也难以逃脱人类用这种“上帝视角”的俯视,并不得不承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排斥。


曾记否,一个女人(斯托夫人),一本书,一场内战,那个美国历史上广泛传阅、引爆美国南北战争的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所描述的老黑奴汤姆,哪怕女主人伊娃和他亲如一家,但依然要等到伊娃死后,才获得了女主人父亲、一个善良白人近乎恩赐般“解放”……


浓墨重彩、让人落泪的“亲情”背后,依然是奴役和被奴役的束缚,哪怕双方都选择性的暂时遗忘,也不可改变。


伊甸园谜题: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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