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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ent发布全新iPhone X搭载镜头
两年前,艺术家夏洛特·普罗哲凭借一部完全由iPhone拍摄的短片《Bridgit》赢得2018年度透纳奖。这一创作工具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手机真的可以担此大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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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艺术创作新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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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年透纳奖的角逐中,艺术家夏洛特·普罗哲(Charlotte Prodger)凭借自己用iPhone拍摄的33分钟影像作品《Bridgit》脱颖而出。这部作品是她耗时一年在苏格兰乡村拍摄的短片,通过私人生活片段和碎片化的剪辑,再现了酷儿的生活经历。其创作工具的特殊性也引发了热议。而在艺术家看来,“智能手机就像是自己感官的延伸。”
艺术家夏洛特·普罗哲
苹果CEO蒂姆·库克第一时间发推特祝贺,并表示这是第一部获此殊荣的手机影像作品。无疑,一部完全以手机拍摄的作品获得英国当代视觉艺术大奖的认可是具有时代意义的。长久以来,手机创作的作品一直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此次《Bridgit》的获奖能否为手机创作的艺术作品正名?
苹果CEO蒂姆·库克在Twitter上发表祝贺
在智能手机普及的今天,人人都能灵活玩转手机的摄影功能。越来越多人不仅仅局限于用手机镜头记录生活点滴,甚至看到其作为艺术创作工具的可能性。
夏洛特·普罗哲《Bridgit》,iPhone摄,2016年
那么,手机距离艺术创作有多远?在不久的将来,手机创作的艺术作品能否和专业器材的出品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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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机遇上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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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人都能拿起手机拍照。全民摄影之下,手机摄影的比赛也应运而生。成立于2007年的IPPA手机摄影大奖就是目前最高规格的手机摄影奖项,其每年年度大奖的评选成了摄影爱好者们关注的焦点。十余年间,组委会已评选出了几百幅获奖作品,涵盖了新闻类、肖像类、抽象类等20个组别。
赵华鹏《Eye to eye》,iPhone 6摄,IPPA 2018年度大奖第二名
Nasra Al Sharji《Burj Khalifa Dubai》,iPhone 6摄,IPPA 2018 “建筑类”第三名
近些年来,手机摄影开始登上艺术殿堂。2017年,在iPhone诞生十周年之际,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影像对话:艺术家间的手机照片交流”,手机摄影和艺术创作的边界在这里被探讨。
“影像对话:艺术家间的手机照片交流”展览现场
展览海报:Manjari Sharma和Irina Rozovsky的对谈
去年夏天,“华为新影像大赛获奖及优秀作品展”在巴黎国际摄影艺术展上亮相,在我们惊叹手机镜头技术进步的同时,也看到了手机摄影作为当下“新影像”的张力。
Michał Wesołek《Caught in a Beam of Light》,华为MATE 10 PRO摄,2018年华为新影像大赛总冠军
王艳萍《万千宠爱》,华为P10摄,2018年华为新影像大赛“地理位置”单元冠军
手机摄影的意义不止是在某些情况下能替代专业器材,它还应该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和传统摄影相比,手机摄影的最大优势在于便捷性。当这种优势被发挥到极致时,手机摄影在纪实和新闻摄影上可以担当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第68届全球年度图片奖的评选中,摄影师戴蒙·温特(Damon Winter)用iPhone 4拍摄的阿富汗战地作品打动了评委,赢得了该国际顶级新闻摄影赛事“报纸类图片故事”的三等奖。
Damon Winter,iPhone 4摄,第68届全球年度图片奖“报纸类图片故事”三等奖
手机摄影基于真实基础,却也是超现实的。不同于传统器材的严肃摄影,手机摄影的题材大多来源于日常生活本身,个人化的日常生活成为手机摄影艺术表达的主旋律。
在手机摄影创作的过程中,创作者往往是在期望个人表达能引发受众共鸣,这种独特的创作心理其实是对传统摄影创作心态的解放和拓展。
黄泳桥《Dreams in the basket》,iPhone 5s摄,IPPA 2018 “生活类”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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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机遇上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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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手机摄影的创作开端更多是出于便利,那么手机影像作品的创作往往是在资金紧缺的窘况下寻求的替代。
作品《寻找小糖人》的导演在拍摄的最后阶段,由于无力支付高昂的拍摄费用,不得不降低成本,用iPhone拍完接下来10%的片段。但这并不妨碍此片在2013年奥斯卡的角逐中拿下“最佳纪录长片”的奖项。这也是手机设备参与拍摄的作品中获得最高荣誉的影片。
马利克·本德让劳尔《寻找小糖人》(2012年)
马利克·本德让劳尔《寻找小糖人》剧照
无独有偶,电影《橘色》的拍摄也是在经费的窘迫下展开。电影聚焦的是社会边缘人物——变性妓女在好莱坞的生活。然而因为预算十分有限,导演决定改用iPhone拍摄,以省下到洛杉矶市政厅购买电影许可证及租赁场地的费用。抛开手机拍摄的噱头,这部电影凭借着独特的人文视角获得了“哥谭独立电影奖”。
肖恩·贝克《橘色》(2015),iPhone 5s摄
肖恩·贝克《橘色》(剧照)
虽然手机拍摄电影的最初尝试多是无奈之举,但在新媒体影像创作迅速发展的今天,不少著名导演在资金、资源充足的情况下也开始主动选择手机作为影片拍摄的工具。
2018年初,陈可辛用iPhone X拍摄的春运题材贺岁短片《三分钟》刷爆朋友圈,让摄影爱好者们惊讶地发现,影片拍摄的门槛似乎降低了许多。虽然有不少专业人士指出,这类影片的拍摄除了相机的区别之外,其它都与传统电影的摄制无异,专业的辅助设备和团队支撑才是保证出品的关键。
陈可辛《三分钟》(2018),iPhone X摄
陈可辛《三分钟》剧照
同样是2018年年初,奥斯卡名导史蒂文·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全程使用iPhone 7拍摄的心理惊悚片《失心病狂》在第6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首映。其选择全程使用智能手机拍摄电影的举动在当代电影拍摄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史蒂文·索德伯格《失心病狂》(2018),iPhone 7摄
不管是哪种情况下的出品,当我们在欣赏电影作品的过程中,能暂时忽视它的拍摄工具,真正关注到剧情和构思时,已经说明手机给影像创作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
史蒂文·索德伯格《失心病狂》剧照
索德伯格表示:“我刚开始拍电影的时候,即使是一部短片,它的制作成本也是高得离谱,但是现在你没有借口了,唯一的障碍是你自己。”诚然,对于一件影像作品来说,画质不是唯一的诉求。当创作的门槛降低,一件作品的构思成了评判其艺术性的硬性标准。
史蒂文·索德伯格《失心病狂》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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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艺术家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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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艺术家们以手机为灵感的创作实践也屡见不鲜。当他们拿起手机时,“手机”这一概念被放大,它不仅是一种创作工具,更是一种融入作品当中的创作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