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顶霍老爷,做最有思想的野蛮人
好好说话,是一门需要修炼的艺术。但对于蔡康永来说,说话之道却贯穿生命轨迹,刻在骨子里。
本文经授权转自微信公众号:霍老贼(ID:huolaozei)
01
让客人都体面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刻着原生家庭的烙印,蔡康永也不例外。
论出身,蔡康永就是人们口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父亲蔡天铎曾是上海滩出名的大律师,还是中联轮船公司的股东之一,坐拥堪称“中国泰坦尼克号”的太平轮。蒋介石在轮船上坐过的椅子、用过的望远镜,最后都成了蔡家的家具。
照理来说,蔡康永应该和其他金枝玉叶一样坐享“富三代”的好运,可他身上偏偏没有公子哥的纨绔与傲气。
父亲从小就重视训练蔡康永的待客之道。有时候,父母的朋友、工作伙伴会带着孩子来家中做客,蔡康永的玩具、舍不得拆封的漂亮糖果就会被需索无度的小客人据为己有,每当蔡康永的小情绪想发作时,父亲便会严厉训诫他:怎么连做主人的道理都不懂?要完全地照顾客人的感受。
《康熙来了》这样一档娱乐综艺节目,却被蔡康永主持得像一场在家中举行的party,他几乎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在乎的是客人快不快乐,把焦点让给每一位嘉宾,让他们在节目录制过程中玩得开心。小S是陪客人娱乐的疯小孩,他就是个大家长,负责调控气氛和活动进程。
驾轻就熟主持十余载,蔡康永比谁都更清楚什么叫做知雄守雌。永远看穿,偶尔说穿,但总的来说不会让嘉宾难堪,总会恰到好处地递台阶。
在某期节目上,中国校花大赛冠军刘思达当众向辩手包江浩表白,但包江浩显然没有意料到,一脸害羞的尬笑,迟迟不作应答。李湘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你还是男人吗?什么情况啊你?”
现场观众顿时对包江浩有了负面的印象,认为他没有担当,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善解人意的蔡康永立马站出来解围:“你迟迟不说是因为你觉得要对自己的回答负责。”这才浇灭李湘和观众的怒火,成功救场。
说话见修养,言语见情商。好好说话不等于圆滑,而是让每个人都体面。
02
犀利的旁观者
马东曾说,蔡康永话里话外都是聪明人的刻薄,明眼人的悲观。
在《奇葩大会》上,蛇精男刘梓晨坚称自己没有整过容,还对台下某辩手指名道姓冷嘲热讽。就连高晓松都坐不住了,直接硬怼:“做人应该对自己诚实点。”蔡康永却面容和善地问他:“走红这件事,让你感到快乐吗?”
一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刘梓晨突然沉默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一句话扎进他的心里。之后才犹豫地说:“我不快乐。”
犀利如蔡康永,他早已看穿这个19岁的年轻人,在虚荣中逐渐自我吞噬,在突然走红中自我迷失。但他和直截了当的高晓松不同,而是旁敲侧击,用谦逊的态度包装一针见血,用棉花包裹毒针挑破刘梓晨一直竭力维护的保护膜。
在另一个节目上,他还对陈赫发出犀利三连问:
“跟谁拍吻戏比跟太太接吻更爽?”
“要是你的另一半要拍吻戏,郭德纲和黄晓明,你选一个。”
“要是你女儿带一个人回来说,爸爸我可以不可以跟这个人交往?带回来的这个人是张杰,你怎么办?”而谢娜正好就坐在陈赫旁边。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不仅拿捏好了尺度和分寸,不至于让陈赫和谢娜恼羞成怒,还顺利把现场气氛推向高潮,连导演和制作人都不禁拍案叫绝。
蔡康永的犀利在于绵里藏针,快狠准地找到人性的软肋,再温柔地凌迟。
而这一切,都和从小成长的家庭环境有关。
蔡家到了台北依旧过着大上海式上流社会的生活。常常有人造访热情好客的蔡父蔡母,几乎每天都有饭局和牌局,“家里的客人比亲人多”。
(蔡父、蔡母)
蔡母仍然说着一口上海话,一席传统旗袍身姿绰约,过着名媛般的生活。家里永远摆着三桌麻将,常常打电话约“搭子”。小时候,蔡康永放学回到家,佣人会先帮他整理衣冠,然后领他去麻将间,向牌桌上的长辈们一一问好,再回房间温习功课。
(小时候的蔡康永)
不能像市井中的同龄人一样四处嬉闹玩耍,童年大多都是在看大人们怎么社交。如今他能在各种场合温文儒雅,言行得体,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从小就见惯了大场面,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父母应酬。
就连小S都说,他有一种天生的疏离感,仿佛罩着一层膜,让人感受不到他内心的温度。
冷眼旁观是他的既定姿态,但正因置身事外,才能心清眼明,熟稔看透,无可指摘。他的每一句看似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实际上都是观察后斟酌的结果。
03
魔鬼中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