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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⑤ | 做人要有原则,但也不可丧失人情味

十点人物志  · 公众号  ·  · 2025-01-02 19:50

正文

10天共读一部经典好书,满足你的知识渴求。

「经典共读精华领读」栏目开启5年了,未来我们会在持续提炼人物传记精华内容的同时,新增心理、影视原著、社科、现代文学等多领域共读书目,为你带来更加新颖、沉浸式的阅读体验,激发你对人生的深度思考。

这一次我们读的是《大宋提刑官》,本书是央视同名电视剧的原著小说,电视剧《大宋提刑官》2005年于央视一套首播,开播前两周平均收视率即超《新闻联播》,最终以35.66%的市场份额创下收视神话,意味着该剧首播全国便至少有2亿人次收看。播出近20年,讨论度不减,豆瓣评分一路攀升至9.3分,口碑和收视双丰收,如今已成国剧经典中的经典。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看法医宋慈如何破解奇案。

欢迎大家每天坚持阅读,与我们积极互动。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 | 江徐

十点人物志出品



昨天,我们读到的是城南井尸案。


邹仁为扩建自己酒馆,打着霸占邻家房产的算盘,与杨月儿勾搭成奸,同谋杀夫,抛尸城南枯井,栽赃嫁祸给杨月儿的弟弟杨易。凶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宋提刑明察秋毫,洞若烛火,不冤枉无辜受牵连的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邪恶之徒。


接下来,宋慈又会遇到什么样的疑难奇案呢?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共读吧。



从事刑狱的决心


江南深山竹林,毛主坞村环境秀美,村民以竹业为生,大家和睦相处,犹如一片桃源之境。


一天早上,村民六乙扛着毛竹下山,发现竹林中躺着一具尸体。山村宁静美好的生活被他的惊呼猝然打破。


人命关天,村里最有威望的大叔公邓九派遣六乙和两个年轻人一起去县衙报了案。


宋慈赶来勘验现场,验尸验伤,尔后得出结论:死者是在别处被杀后移至村口的,凶器是一把篾刀。


很快,捕头王在山上草丛里找到一把染有血迹的篾刀,擦去泥土,“牛记铁铺”的印记清晰呈现。


死者身材魁梧,体格健壮,而牛记铁铺的掌柜牛二身高力大,能与死者相抗;现场发现的篾刀看起来刚打制好,其主人很可能是牛铁匠。凭这两点,捕头王推断牛二就是凶手。


通过勘查所得细节,宋慈推翻捕头王的猜想。要解开此案之谜,必须查明死者身份,同时找到杀人之刀。



英姑张贴认尸告示后,少妇翠姑跑去停尸棚,确认死者是自己的恶丈夫王鹏后转身离去,脸上不见悲痛之色,反而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她收拾包袱,回到毛竹坞,回到眼盲的母亲身边。


另一边,一班衙役通过地毯式搜寻,没有在方圆三里之内的草山竹林发现作案的蛛丝马迹。宋慈凭此认定,杀人现场不在野外,而是在某户村民住所之中。


宋慈在几位老人的陪同下往村子走来,经过何老二家门前,他被聚集在何老二家门槛下的一大簇嗡嗡乱飞的苍蝇吸引住了……


当他向住在附近的盲人三叔婆打听时,三叔婆告知,何老二是天底下心地最善的好人,多年来,何老二就像亲儿子一般照应着自己。


为尽快找到凶器,也就是那把杀过人的篾刀,宋慈下令收缴村中所有的篾刀。他要请全村父老一同审理此案,来一个当众验刀查凶。


在这之前,宋慈已将嫌疑人何老二捉拿归案。说是捉拿归案,实则是救了杀人后准备自杀谢罪的何老二一命,也是为了确保何老二能够活着出现在公堂上。


在将军庙,衙役将装满一百把多把篾刀的箩筐抬上公堂,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在这些刀上飞了一阵,最后落在其中一把上。


苍蝇嗜血,有腥就叮。只有那把杀过人的刀,才有诱引苍蝇的血腥气。而这把刀的主人正是何老二!同样是嗜血的苍蝇,帮宋慈找到了本案的第一现场,那就是何老二家。



村民们宁可相信公鸡下蛋,也不愿相口无巧舌、心有大善的何老二会是杀人凶手。然而,被带上公堂的何老二承认了杀人事实。


何老二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杀人,宋慈却已将本案脉络推理清楚:


案发那天,逃案在外的黑帮帮首王鹏,也就是本案死者,流窜至毛竹坞村。因为囊中空空,饥肠辘辘,王鹏打算趁夜盗抢一把,再走他方。


他从牛记铁偷了一把篾刀,随后进村,潜入村口的何老二家。搏斗过程中,何老二本能地操起床边一把篾刀,在黑暗中乱挥乱砍了一阵后,不速之客倒地身亡。


乘着夜色,何老二移尸至山脚竹林,盗贼带进屋里的那把篾刀也被他抛向山坡。


对于宋提刑的陈述,何老二供认不讳。当村民们追问何老二是否有罪时,宋慈宣告自己的判定结果:


“何老二在盗贼入室行凶、自己性命不保的情况下,出于本能的抗御和防卫而侥幸将歹徒砍死。大宋律法,惩的是恶,扬的是善,何老二不但杀人无罪,而且杀贼有功!”


自从受任提点刑狱,宋慈因为时常面对邪恶而身心交瘁。为此,他动过放弃刑狱,农耕渔猎、行商坐贾的念头。


然而毛竹坞无头案印证了善恶有报这句古语,让他觉得干什么都不如干刑狱来得大快人心。



对好官真正的庇护


一个绵绵细雨的黑夜,商贩童四回到家,发现妻子倒毙在血泊之中……青阳县知县白贤据实而审,判定吕文周为血案凶手。


物证是从现场捡回的一把扇子,扇面题有一首诗,落款写着“文周兄笑纳,愚弟郑玉敬赠”。


人证是吕文周左邻右舍的联名证词,他们数落这个富家公子恃财欺贫、欺行霸市,肆意调戏良家女子,还有人亲眼看见他在案发前公然调戏童妻。


被用过刑的吕文周坚称自己没有叫郑玉的朋友。可是所有人都认定, 吕文周风流倜傥的外表下掩藏着杀人的祸心。 两证俱全,真相既白,于是呈报提刑司批点处斩。


白贤一世贤名,朝廷赐过他“百官楷模”的金匾,宋慈对这位清白做人、勤勉为官的前辈心怀敬重,认为白知县办的案子不会有差错。


英姑看过呈报上来的卷宗,委婉提醒了一句:“单凭一身正气或满腹圣贤,是不足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好官的。”



宋慈听出英姑的弦外之音,审阅卷宗,果然发现疏漏,于是叫上捕头王赶往青阳县。


刚到城门口,宋慈就听到百姓热议本城富豪吕文周的事情,有人觉得这是冤案,否则嫌疑人的家人不会疏财行善。


原来,吕文周的妻子三娘不弃丈夫平素对自己恶语臭骂、拳脚相加的德行,花钱打点进死老探望。听闻夫君喊冤后,她决定散尽家产,为夫申冤。


宋慈和捕头王赶去吕府,看见吕妻三娘正在散尽千金大办佛事,为丈夫赎罪。站在人群中,听着三娘的肺腑之言,宋慈预感自己又遇上了疑难奇案。


到得县衙客厅,同白知县商议案情,分析漏洞——现场捡到的扇子上,题有吕文周和郑玉的姓名,为何吕文周连杀人都认了,却死不承认有位叫郑玉的友人?


兴许,吕文周真的没有一位叫郑玉的友人。


宋慈当然知道,将此案推翻重审,对于把官声名节看得比命还重的白知县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他想到自己的父亲,花甲之年误判人命,最终以死谢罪。这一惨痛教训,让他对刑狱之职不敢萌生慢易之心。



而眼前这桩命案,抓住真凶,无辜获释,才是对白知县最大的庇护!


通过访查审问,宋慈从深巷里的王二酒家寻得线索:去年夏天,四五位书生在酒家二楼喝酒行令,一位叫李诗的年轻人还趁着酒兴在墙上题了一首诗。


真可谓无巧不成书,墙上的题诗与扇面的题诗出自一人之手。更巧的是,酒馆二楼的窗口正对童四家。


身陷囹圄的吕文周坚决表示,自己没有叫李诗的友人,也没有叫李诗的仇人,他也从未去过王二酒馆。


诗歌出自李诗,落款却是郑玉,这就是作案人遗扇嫁祸的计谋。遗扇之人李诗,难道就是真凶?


宋慈和捕头重返王二酒家,从老板娘珠儿口中获得新的线索后赶往邻县,找到书生李诗,出示那把题有他所作诗歌的扇子。诗歌的确由李诗所作,字却是出自他的结义兄弟柳颜子之手。


那么问题来了:明明是柳颜子的墨宝,落款怎么是郑玉呢?


回想在王二酒店勘查到的种种破绽,宋慈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凶手的调虎离山之计。当他和捕头王火速赶去柳颜子家中,这位书法圣手已惨遭谋杀。



公堂上,被缉拿归案的王二想狡辩,宋慈将本案真相向众人陈述:


王二从自家窗口窥见童妻美色,贪色起意,奸杀人命,随后利用一把扇子嫁祸给声名狼藉的吕文周。


用来栽赃吕文周的扇面题诗,是王二通过为柳颜子送酒的机会请柳颜子题写的。 得到题诗后,王二在一个黑夜怀揣纸扇,潜入童家……


虽说死无对证,可宋慈通过验尸发现凶手是左撇子,而他第一次去王二酒家便已敏锐地留意到王二是个左撇子。


人证物证俱在,王二自知法网难逃,昏死过去……


一场冤枉官司让吕文周幡然醒悟,为人在世,不可忘了廉耻。正因自己不积德行,声名不佳,才会被凶手栽赃嫁祸。


此案了结后,白知县挂冠归田,告老还乡。一向照章办事的宋慈,并非毫无人情味,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像白知县这样知错改错,便是真正的神明。


他不忍心一代贤官最终留下污点,于是让英姑将白知县错判吕文周的那几页从卷宗中抽出,付之一炬。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的是毛竹坞无头案和遗扇嫁祸案。


刑狱之职需要时常面对邪恶,身心交瘁的宋慈动过弃官归隐之念。然而查案过程中印证的善恶有报,又让他坚定从事刑狱的决心。父亲用生命换取的惨痛教训,更是让他不敢萌生慢易之心,秉公执法,认真断案,同时也没有因此丧失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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