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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吧!肿瘤君!

慈文传媒  · 公众号  · 娱乐  · 2017-03-21 07:57

正文


记得是二月的最后一天

公司里的人如往常一般作息,

慈妹儿也一样,用文字陪着时间流逝,

下班了,才松下一口气,打上车往家走。

路上拿着手机翻看票圈,

翻、翻、翻……

直到看到一条紫风公司的人发出的链接,

气又提上来了。

是一条关于紫风的员工的链接,

是一条众筹的链接。

她的名字叫做姜亚梅,她得了重病……





说心里话,世事万千皆在一天、或者一刻之间发生,

类似这样的新闻时时都有,

除了感慨人事,甚至麻木,不能作为……

但这回完全不一样,感触像针尖一般扎在心口,

难以言喻。

这种身边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用描述,有同样经历的也会一心。

亚梅就是公司同事啊!就是慈妹儿身边的人,何况年龄和妹儿相仿,

还那么年轻……

也是北漂姑娘。

很多人都是北漂而来,

在北漂人眼里,公司就是第二个家

那晚公司群里所有人都出来了,

其中在公司里跟亚梅还没有认识的人也都出来了,

都在为亚梅鼓励,提供帮助,朋友圈尽是关于她的消息。

在这一刻,像一场家会。

慈文的家谱很大,除了北京慈文、慈文电影、经纪公司和部分紫风的小伙伴在集团外,

上海慈文、视骊、蜜淘、微颗、赞成科技和东方物语都在外面,

最远的上海慈文和蜜淘坐落在上海。

可是无论里和外、近和远,

都有着包容的感觉,

都能在“天慈良缘”里聚在一起分享各自的绝招,

都能在年会中笑着问家长马爷要着红包,

都能在这一刻为亚梅的病情给与关怀和帮助,

……

紫风是公司的老牌团队,原总、曦姐、东哥还有很多小伙伴都非常可爱,

亚梅也是其一,慈妹儿跟她在一场发布会里认识。

那时她穿梭在发布会的台前幕后之间,

这种活力有一种很强的形象感,充满着阳光、对工作饱含活力。

给慈妹儿一种靠谱姐姐的感觉。

缘分不在于结实的时间,而是相遇。

就这一次相遇,感觉已是认识了很久。



亚梅自己书写了她的《阿姜的抗癌日记》,

里面有句话,“我终于对自己说,哭吧,忍个屁!”

读到这里慈妹儿已经承不住泪崩了……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人只会选择更真实的东西当作现实,

直到梦境出现不对劲的那一刻才醒悟。

所以这是梦对吧!

明天醒来后还要去做亚梅的【出彩慈文人】啊!

……

但读完她的日记发现,亚梅比谁都要坚强,

她说家里拮据还需要还债,所以没敢告诉父母

就连28号那天还坚持上班,

命运多舛,但人心璀璨,

她没有被病魔吓到,而是顽强在抗,

慈文雅女最柔美,命里亚梅最坚强!

公司里已经有无数多的小伙伴献出自己的力量,

慈妹儿也希望把自己所有阳光和运气都给她,

在这一刻,爱心最大。

有的公司大的像个世界,

学校里也曾听说过公司更像一个社会,

但来到慈文后,更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家,

家很“小”,所有的温馨都离得很近,

可以真切感受到,眼前是咖啡机的香溢,背后能听见脚步的温柔,

昨天一起为家族的成绩骄傲,明天又在为更美好而拼搏。

这感觉,就像慈妹儿刚来公司被拉进的一个群名一样:

慈文一家亲


亚梅加油,

家人都在等你


阿姜的抗癌日记




(一)


确诊前一晚我早早睡下了。


生病后我开始遵守10点睡7点起的健康作息,折腾了一周,周五特别累,睡得更早。


26日周六上午,肿瘤医院胸门科。


副主任医师仔细查看我所有的检查单,看到CT时,惊讶问我:“你26岁?这是你的单子?”


我点头,医生沉默。检查单看完,医生好一会儿没说话。


要第一个通知病人“你得癌症了”,医生压力应该很大,尤其我独自一人问诊。


我们大眼对小眼,我从他眼神里读出了“我要怎么跟她聊,我好不想当这个坏人啊”以及“万一这个小姑娘崩溃大哭,我要说什么”等纠结情绪。


我反而淡定了。


其实当他沉吟不语的时候,我就有心理准备了。


我主动微笑问医生,医生告诉我,基本可以确诊了。


恶性肿瘤,不能手术,阶段偏晚。(这里我的问话就不专业了,医生顺着我的话答的,其实肺癌应该是用一二三四期来区分)


医生说:“我这边是外科,化疗放疗归内科管,你先去楼下自助挂号机看看能不能挂上下周一内科的号,不行的话你上来找我,我帮你挂。”


我笑着说谢谢医生,出了诊室门就开始掉眼泪。


我对我自己说,不许哭,事儿还没做完,然后迅速把眼泪擦掉。


路上我给三水回微信,内容极其简练:“肿瘤,恶性,确诊。”


三水半天没回我,估计她连姨妈疼都吓跑了。


内科周一的号没了,我只好拜托胸门科医生帮忙预约。


回来找医生的时候,他看出我眼圈红红的,想安慰我,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出医院的时候,三水电话来了,语气特别温柔,让我去她家,她给我做好吃的。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但我也不想让三水顶着生理期还折腾,我就说那我们去楼下那家好吃的日料吃拉面吧。


三水就笑了,吃货还是吃货。


萝卜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她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放心,有我们呢。


拼了个车去三水家,一上车我就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决堤,脑袋一片空白,没有惯常条理清晰的思路,也没有电影里演的人生回放走马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脸。


我终于对自己说,哭吧,忍个屁!


可能由于我抽泣得太厉害,司机和拼车的小伙伴一路不停从后视镜看我,他们估计以为我失恋了。


想到这我就更忧伤了,我都癌症了,居然还是单身狗。


和三水会合时,我又恢复了冷静,三水也一副哭过的样子。


我俩吃面的时候,没有煽情,没有哭,也没有鸡汤励志,无非就是互拍丑照,我拍她很美,她拍我很“黑”。


吃完面回三水家,我们开始讨论怎么办。


她特别懂我,疼苦累我不怕,最大的问题是,我家的经济情况,根本治不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的故事不多赘述,无非是这些年人情冷暖,能躲开我家的“熟人”们早躲开了,真正的亲朋都已经尽力帮助过我家,谁也都不富裕。癌症花费怎么也得几十万,爸妈肯定砸锅卖铁也要治我,总不能拖累亲戚们也砸锅卖铁(之前就有亲戚是借了钱再借给我家)。


我自己没什么存款,以前自给自足,还没觉得有多窘迫,一面对癌症这么大的花费,“没钱”比“癌症”更让我沮丧。


这些三水都知道,她推掉所有事情陪着我。


知道我去做检查的几位朋友也陆续问我情况,我跟她们说了实情。描述病情时我语气都很轻松,也能笑着安慰她们我还好,但是最后总会被她们温暖的话感动哭。


当然,除了俊捷欧巴,因为她是个似清风如磐石的奇人,像一根定海神针,我也立马镇静了很多。


26日早上,我开始咯血。


从此每天早上咯血成为日常,估计是气管出血卡在嗓子,每天早上都要花十几分钟,或咳或呕。


26日下午,几个最亲的伙伴一块儿吃晚饭。


水母和萝卜一人给了我一万,说:借你的,你要赶紧好起来还给我。我拿着钱,说,一定。


下一秒我又成了泪人,这也惹哭了水母,因为我知道她们一个在备孕,一个也在给父母补贴家用。


小妮的家人半年前肺癌去世,其实她还没完全从悲伤中缓过来,但是她一直在给我当军师。


27日上午,三水和小妮陪我一起到肿瘤医院看内科。


内科医生再次确诊,肺癌,三期晚四期早,没法手术,先做气管镜,取活检化验,看看能不能吃靶向药物。我们一起预约了气管镜,以及做气管镜前的各项检查。


出了医院,我和三水一起去地铁站。


三水说,我帮你发一个众筹吧,我研究了一个众筹平台,正规的,还不错,你回头把你的信息和检查单什么的都发我,要认证好多资料。她似乎瞬间激活了工作状态,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三水一心想帮我,可是那会儿我有点泄气。


我问了医生放疗化疗的费用,医生说放疗一次两万,化疗看具体使用的药物,不包含额外的药剂和大量的营养补充品,还有一旦我开始治疗,爸妈肯定会来北京照顾我,一家人怎么在北京生活。


我担心,众筹能筹多少呢?我查了下当时那个平台的几个肺癌众筹,一般也就五六万。


还剩下几十万怎么办呢?难道要身边这些朋友几千一万帮我凑?


我怕拖累爸妈和亲戚,但更怕拖累三水,拖累这帮真心待我的好朋友。


我纠结了,非常非常纠结。


我说,要不然不治了,我说不定还能撑好久呢,趁精力还好,多工作挣点钱,给爸妈留着,好歹算留下个正数,要不然他们现在本就负债累累了,我不能让他们背负债背到埋黄土。


三水彻底生气了,感觉身后一团火冒出来(参考小s生气的gif图)。


三水激将我,还没治疗就认输,以前的坚强乐观去哪儿了,姜亚梅,你怎么这么怂!


三水说我没良心,大家都在想办法帮我,我自己却开始说放弃,为什么我可以安慰任何人,却不能给自己加油打气。


然后她开始摊开了点我的老毛病,说我永远没有计划。说早就让我拍检查结果给她,现在还没拍好;还说我写剧本也没时间观念不知道列计划,到现在还没成品,现在还是初稿。我要是能早点把剧本写好,这会儿她就可以找人帮我卖,诸如此类……


后来话题就偏了,天蝎座和摩羯座进行了深刻的思想交锋,两个人都气得翻白眼。


不过,经过这么一场发泄,我对这个癌症的最后一点负面情绪都没了。


我跟三水约好,明天中午前给她检查结果的各种照片,她帮我发众筹,我开始整理日记。


(二)


28日上午,我回公司请假。


我领导曦姐抱恙在家,她下个月预产期,却突发状况需要在家安胎两周。


曦姐很照顾我们每一个人,平时部门有小伙伴生病有事情,她都很关照。我一开始跟她请过假做检查,后来检查结果越来越严重,就没敢再跟她说实话。因为我们私交很不错,我实在不愿意惊扰到她肚子里可爱的小宝宝。


可是现在,瞒不住了。


我只好找到另一部门的东哥,我们曾经跨部门合作,四个人几乎抗下了一整个电视剧的发布会,战友情都是汗流浃背攒起来的。


我跟东哥说了实话,然后我第一次看见东哥哭。


我也没忍住,流着泪打趣他,东哥你都这样,我更不敢跟曦姐说了。


东哥平复半晌,最后决定该说还得直说。


我俩分工,我说病情,东哥负责安慰曦姐情绪。


曦姐果然大哭,隔着电话,她只能不断安慰我,“我和东哥在呢”。


后来我跟东哥一起去跟总经理请假。


原总吸了口气第一时间宽慰我,举了很多现实的例子证明这病是可以治好的,重点是休息,保证睡眠。


原总说,公司这边你不用办任何手续,我们等你回来继续上班。


我想哭,憋住了。


在职场上,能和这样有情有义的领导和小伙伴一起工作,我是超级幸运的。


28日下午,我回公司整理东西,芦苇从望京跑来帮我。


我特意等到下班后才收拾。


Judy不在,我悄悄让珊瑚等了我一会儿。


我跟珊瑚说了实话,把钥匙和公物交给了她,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总觉得是假的。


下班前,无敌神速的三水已经把众筹发出来了。


上午由于家里光线不足,CT照片等我是拜托大象拿去公司想办法拍的。


我的室友大象,擅做饭,爱烘培,会摄影,能唱歌。跟她当室友,简直是享福。但是她跟我朝夕相处,我的每一次咳嗽,每一次咯血她都看着,我知道她背着我哭好几回。


大象中午把检查单都拍好传给三水,三水下午就把众筹通通搞定了。


论工作,我服三水。


三水在朋友圈发布众筹后,跟我说,这个众筹平台有规定,如果规定时间内无法达成目标,是无法取现的,但是没关系,好像可以调低目标,但是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操作,她再去研究。


三水安慰我,咱们毕竟是传媒圈的,朋友们传播力都很强的,而且我还有那么多朋友和同学,只要越多人看见总会有希望的。


我俩一起期待结果,我们小心翼翼地猜测,要是能够筹到十万以上就好了。


没想到,朋友们的力量太强大了。


这股力量在那个晚上大爆发,六度分隔理论都不足以解释的,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善良和强大的传播力。


我和芦苇拎着东西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就开始不断响铃。


有老同学老朋友,通过别的朋友看见了三水发的众筹,纷纷问我,真的假的。更多的人跑去问三水。


在不断的微信和电话之间,妈妈发来一条语音,略带鼻音:“亚梅,你是不是有话忘了跟我说。”


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难道我妈知道了?!


我本来打算回到家就跟她们说的,就差这么一会儿!


我开始推想我有没有哪个朋友的朋友圈可能让我爸妈看到,后来我想到,大象和我表姐加了微信好友,难道是表姐看见了,告诉了我妈妈?


我又想还有什么可能?我突然想到日历,翻了一下,农历“二月初三”,我妈生日,六十岁生日。


我一下子崩溃了,又哭又急,彻底失去了冷静。


我在想,今天怎么会是我妈生日,我怎么会忘了,以前都是我记住日子,提醒老爸和哥哥,怎么今天居然忘了!


我妈那么浓的鼻音,肯定是知道了哭过了,生日这天,从别人口里知道女儿得了肺癌,该是什么心情?


我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孝!那是我从生病开始以来,不,好久好久以来,唯一的一次难以冷静。


芦苇也第一次见那样的我,她只能抱着我,不断拍我的背。


我对三水发语音,发了什么我都忘了,反正一通崩溃。


后来我使劲深呼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赶紧回家,好好给爸妈打电话,至少,应该是我自己亲口告诉他们。


接下来,我打了所有汇报病情的电话中最糟糕的一通电话,我自己哭得不像样,把爸妈也吓个够呛。


我妈说,我不信,让你爸听。


爸爸说,乖女,不怕。


我哭得嘴都瘪的,我说,我想你们了。


爸爸说,明天我就过来。


妈妈说,不怕,咱好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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