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上脚,腰挺了,臀翘了,腿也看起来修长了,作用或如雌性动物于思春期间所散发的特殊香气体味,目的在于提醒男人:喂,老兄,要开工了。
“知道”(nz_zhidao)跟你谈谈,高跟鞋与女人的那些事。
待售的高跟鞋。(新华社/图)
能不能让我透露一个小秘密?
每回出席婚礼,吃喝至半途,男女双方家长致词完毕,新郎新娘通常会被朋友推到台前玩游戏,就是那种带点粉色暧昧的成人游戏。例如两人分吃一根香蕉, 又如男方压在女方身上做伏地挺身,还有,偶尔新娘会被要求脱下一双高跟鞋, 在鞋里倒入红酒或香槟,让男方仰颈喝尽。
这时候我总恨不得自告奋勇, 举手代劳, 冲上去替新郎饮那杯美酒, 我猜, 必是又甜又香, 可让我一夜好眠。仅是这个场面已足让我觉得今夜不管付了多少红包贺礼,都,值得。
这应不算是“恋鞋癖”。只是非常微细的阴暗欲望,附着于女性的高跟鞋,看见了即心旌荡漾,却又不会特地去寻去找,仅仅随遇而安,谈不上无它不欢的执著癖好。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欲望,不必求助弗洛伊德亦可自我分析,小时候的我在女人堆中长大,母亲外婆姐姐妹妹以及经常出入我家的阿姨阿婶,进门都把鞋子脱掉,随意摆放于门前,我放学回家,看见了,尤其看见那一双双的高跟鞋,立刻明白家中又有一番嬉笑热闹;而成长发育中的我久而久之又把伴随亲情而来的温暖感觉转化为情欲想象,忘不了,甚至一直将之带到成年之后以至中年。
对于高跟鞋,我的最爱是JIMMY CHOO,每双鞋子都像一袭华衣,穿在女人脚上, 你不必看她的脸,仅看那双小小的翘翘的弯弯的鞋子,已觉动人诱人,不管脚趾是露是藏,皆似有着神秘故事。
JIMMY CHOO设计的鞋子,通常鞋跟四英寸,国际潮人向来誉之为“黄金四英寸”, 《VOGUE》杂志甚至早在1980年代已经戏称那是“一把足以开启情欲大门的四英寸锁匙”。
Choo先生的解释是:“我父亲出身于鞋业,替成千上万的女人设计过鞋子,他明白这是最适合的高度。太矮了便显不出美感,太高了则有碍健康。我相信父亲的判断。”果然是孝顺传统的马来西亚华人子孙。
台湾嘉义县的高跟鞋外观建筑,是一个婚礼礼堂。(新华社/图)
但JIMMY CHOO的魅力来源当然不止于鞋跟高度。我真的觉得他设计的不是鞋而是衣服,或倒过来说,他是用时装的概念来设计鞋,看看2013 春季那双纯白的晚装鞋吧,鞋面铺了耀眼的碎钻,如璀璨的黑夜,谁说不像佩戴在女人粉颈上的钻石项链?
还有还有,两条幼细的带子直缠上足踝,简直像晚礼服吊带,轻悬滑肩之上,召唤你、诱惑你,看你敢不敢前来将之或暴力或轻柔地扯开。你敢的话,你输了;若你能抗拒,对不起,你也没有胜利,因为你错过了一些生命的美好可能。
在JIMMY CHOO的高跟鞋面前, 除了把它穿在脚上的女人,我不相信有其他赢家。
是的,输赢。在性别研究 (Gender Studies) 的学理领域里曾有不少人对高跟鞋提出不少分析。高跟鞋的穿着感受想必是不舒服的,尽管比缠足好得多,却又残留着缠足暗影。
中国传统说法是缠足的作用在于取悦男子,一来是提供视觉上的变态美感,二来是限制女子的行动自由,再往生理上看,是令女性的阴道肌肉结构因扭曲而狭窄而有张力,终而在肉体上让男子“获益”。
高跟鞋的心理机制也类似。鞋子上脚,腰挺了,臀翘了,腿也看起来修长了,作用或如雌性动物于思春期间所散发的特殊香气体味,目的在于提醒男人:喂,老兄,要开工了。
至于身体上之改造功能,穿与不穿,个中差异,唯待有心人予以研究或比试。
曾有英国科学家指出,高跟鞋穿久了,生理有变,女士遂易享受强烈的性高潮。若此为真,原来不仅“女为悦己者穿”,也是“女为己爽者穿”,衣饰文明背后,另有一门性别政治。
说到高跟鞋,想起多年以前某个晚上,买完了票在戏院门外等候进场,看见旁边竖起一幅庞大的广告牌,红鞋荡漾,黄灯射照,似是一弯湿润的舌尖从两道弧勾的薄唇间吐出,呼气如兰,勾诱你,问你,怎样,敢不敢,尝一尝?
那一夜我进场,在黑暗的戏院里,仰颈望着大银幕,心里惦挂着的却是门外广告牌上的那对小红鞋。心不在焉, 看戏无味, 六十元港币的那张戏票, 唉, 是白花了。
高跟鞋是许多现代女性的爱物,清末民初传入中国。其实,在此之前中国女性穿的“三寸金莲”,鞋跟就是有高度的。“三寸金莲”是缠足女子所穿的绣鞋,缠足之后再穿高跟,走路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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