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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 | 宛如车祸现场

知乎日报  · 公众号  · 问答  · 2017-05-13 21:56

正文



强行加戏也是好戏


题图:《梅兰芳》


你经历过哪些相声、曲艺、京剧的车祸现场?


知友: 信浮沉


不是自己的放前头。某次北京人艺演《茶馆》,两个说唱艺人老邹老卫在台上要聊几句闲话,然后小丁宝儿上台。那天小丁宝儿是宋丹丹老师饰演的,不知因为什么没上,台上所有演员都一愣。老邹老卫只好继续瞎聊:“这世道真是……”“唉,少说两句吧……”“要不是给王掌柜添麻烦,我真想……”“行啦,谁都不容易”。小丁宝儿还没来。“您家的房子?”“啊?房子?啊,啊对,房子,这不房东要收回,我这正找呢么!“”我这也没找落呢“……反正大概一分半钟,小丁宝才跑上来,老邹老卫都开始聊”嫂子最近怎么样“了……



某次在国家大剧院小剧场,看话剧《我爱桃花》。那个剧场观众高,舞台是低处的平地,有点像斗兽场。观众进出的走道儿在舞台前沿。演着演着,一个观众退场,这很正常。结果他走到前沿不走了,叫台上的演员:“哎,哎,哎,叫你呢!”演员活活被叫停了,看着他愣了。这老哥慢慢悠悠,很有腔调的接着说:“我看出来了,整个台上,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说完振衣而去,只留下鸦雀无声的俩演员和好几百观众……



还是北京人艺,有一次演《建筑大师》,濮存昕老师和陶虹老师的大对儿戏。有一个调度,濮存昕老师坐在台沿上有一大段台词。刚坐下,第二三排的样子伸出一个手机开始拍照,还开着闪光灯。濮存昕老师说这台词实在受不了了,愣打四面墙的戏里出来了,说了句:”你别拍了“,然后继续说台词。观众大哗,那个照相的只好收敛。


这个不是舞台事故,但是效果奇好,就在这一并写了。有一次央视 11 台某访谈节目,我当时上大学去当观众凑数。嘉宾有李金鸿、赵秀君。当谈到京剧的美时,当时已近九旬的李金鸿突然精神足满:“京剧是很神奇的,他一点也不死板,你就说这贴片子吧,他就能有效的调节一个人的脸型,脸大的贴宽点,脸小的贴窄点。你拿秀君同志来说吧,大家不知道,她贴俩片子,这不是个聪明的办法么?”老头儿还美呢,赵秀君在一边人都灰了……


来自微博网友筱听芳————我们那里有个票友姓仇,外号老 qiu(三声),自我感觉相当良好,水平整在二五眼上。有一年张建国他们团上我们那唱去,票社的老哥儿几个攒起来跟他说:这个演出中间有票友演唱桥段,我们推举你去。那天这位仇先生梳分头穿西装白衬衫红领带,一口气等到谢幕……


来自微博网友孤鹤轩的筱文澜————零三年左右,天津青年团演出三盗令,孟广禄饰演关胜,法场一拆,孟使劲的念:罢了啊,罢!此时台下一观众正往外走,此人声如洪钟般应了一个字“诶 ei",然后扬长而去。剧场静了大约五秒


来自微博网友苹果————天津某次《长坂坡 - 汉津口》,王艳的糜氏夫人,中箭后把箭从腿上“拔”下来扔台边,旁边摄像大哥捡起来看了看,又给扔台上王艳身边了……


某次看鼓曲演出,是北京某相声社团老板娘的节目,在解放军歌剧院,大剧场,八百人。唱着唱着,突然演员的麦克没声了,但是演员丝毫不乱,还在卖力的表演。四句之后,音响里恢复了演员的歌声。明眼的小伙伴们纷纷称赞:太聪明了,大剧场忘词可以装麦克坏了!!那身上跟那四句词满挨不上啊!


某次看戏,某老演员的窦尔敦。勒的有点高,唱着唱着要掭头。老演员经验丰富,背过身去整理,鼓师阴锣配合。可能是勒的太高了,整理的时间很长。老演员觉得有点丢人,想把面子找回来,于是回身回的特别利索漂亮——哈着腰退,腰里一给劲半个小旋子是的就转过来了,纹丝不动。就是太努力,彻底掭了……


我说个自己的吧。有一次朋友唱京剧《望江亭》,我给帮忙来个杨衙内。末场大堂有一句:“我乃是朝廷钦差你岂能打我”。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说成了“我乃朝廷的钦犯你岂能打我”。小生都没词了:“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朝廷钦、钦……一派胡言,推下去打!!”我还抖机灵,一边下场一边还砸卦呢:“说错一个字你们就打啊,你们这帮戏霸哦!”琴师把琴都摔了……


某次唱《文昭关》,我的东皋公。到伍子胥和皇甫讷下去换衣服,出问题了。忘了是谁的衣服挂上了,摘了半天摘不掉,比正常时间长。我在上面马也看完了,童儿也轰下去了,还不上来,只好自己找事做。用动作比划内心活动:他要出关,出去则好,如果出不去,哎呀……这就耽误半分钟,还没好,接着比划:他这胡子,白了,跟我的一样,这样就认不出啦,可是相貌毕竟……又半分钟。还没好。观众都是内行也明白啊,开始躁动。我只好接着比划:这皇甫兄很好,年轻,有力气,如果遇上官兵,还能比划两下,这就拖延时间了。还没换好!!我想把马童叫上了再看一遍马,这不慢么,一找,好么,马童都掭了坐第一排看呢,嘿!只好继续找辙:想我东皋公,一把年纪,还做了一件好事,这也是伍将军满门忠烈,老天保佑,他一夜白头,真是菩萨不瞎眼啊!!各位您可要注意,以上下划线的部分全是动作,没有台词,给我憋的,把麒派那点身上全想起来了。等我往下场门那边偷眼一看给我气坏了。文武场九个人除了鼓师在打鼓,其他八位托着腮帮子看我造魔呢,都快乐抽过去了。再一看不止这几位,伍子胥和皇甫讷早就换好了,他们不上,扒台帘跟那瞅我你说多可恨!!气的我开始演老头儿我累了,腰受不了,我得歇会,刚要往台板上坐,那俩一看不上去不行了,鼓师一改家伙,我这才算完。结果您猜怎么着,观众都是内行啊,给我这一个大好儿啊,经久不息,换儒巾活活白唱了!!


某次清华大学京剧队上演折子戏专场,三折戏,头场《文昭关》叹五更,二场《二进宫》对唱,三场《锁麟囊》春秋亭,四场我忘了。服装老师带的服装特别精美,演员都很高兴。赶要开戏了,老师发现忘带了几样不大要紧的小道具——头场的宝剑,二场的铜锤和三场的锁麟囊……后来那场就改无实物表演大联合了。这是个真事,高校京剧界见证者众多。


某次演全的《红鬃烈马》,其中《赶三关》这一折,我来头一关的把关人。结果到演出了都没找着第二关把关的演员。最后硬着头皮我说我一人来吧……到演出了,代战公主打过头关,我也没下场,一转身又回来了。观众正在纳闷,我开始念:“团长跟我说,救场如救火,把完头一关,二关还是我!”观众都疯了……


某次演话剧《**》,其中有一个配角演员一二四幕有戏,三幕没有,结果在后台睡着了。四幕一起光,所有人都发现台上少一个人……相信当时每个人都开始想方案,包括他的词谁接,他不在舞台调度会不会撞之类的。结果还真演下来了,观众也都没看出来,毕竟角色不大。等我们谢了幕到后台一看,哥们还没醒呢!


有一次演《打侄上坟》,学校剧社没人手啊,张公道六个孩子好像就凑出三个不是四个。那也没招啊,饰演张公道的老艺术家也有主意,念上了:在下,张公道。一生贸易经营,时运不济,屡遭饥荒。闻得前村陈员外家,开仓放粮,不免带领众孩们,前去领粮,也好度日。孩儿们!一、二、三、四……怀抱儿那俩就不带了!


零三年在北京人艺实验剧场演话剧《四川好人》,演区有一一米二高台,下面是台阶。老乡欢庆一场中,一演员用力过猛,把我抱起来转,结果没抱住,打台上扔下去了,腰和脑袋摔在台阶上,人晕了……可能有个半分钟醒来,看到一众演员带着戏过来抢救觉得特逗。但是腰伤了,那一轮演出动作都减少了。


有一次演话剧《****》,里面有个重要的道具,一条金鱼。但是因为是在法国演,所以金鱼不能飞,只好当地解决。费了很大劲算是买到金鱼了,不过金鱼太大,比我们准备的容器来说,他很难受。有一天演出,他终于跳出来了,落在了舞台上。和金鱼有关的演员是个女生,胆子很小,也不敢去拿,其他演员都没有理由去拿。那个金鱼就那么躺在舞台上。等到谢幕,观众走掉,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我们去看那条金鱼的时候,它早就停止呼吸,而且都硬了。我们伤心的把他放进鱼缸,没想到五分钟之后,他又活了!而且又演了十几天,最后也没死。


有一次在北京农学院给一个朋友捧哏,使《大保镖》,说到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夜战八方藏刀式,架势一亮,怎么那么巧,他目光所示的那个面光灯炸了……台底下乐疯了,后半段一个包袱都没响……


某次演《荒山泪》,我的王四香,朋友的崔德富,一对衙役。第二次收税呢,张氏有个抢妆,所以我们俩在台上磨烦一圈,然后张氏出来开门。结果那天张氏特别慢,我们一圈绕完了,她还没出来。崔德富机灵:“伙计,这是老高家么?”我一听话头不对:”不是么?”“我看不像,咱俩再找找”。我们俩又绕一圈,还没换完。“这回呢?”“我看还是不像”。接着绕。绕了四圈,我说:“这老高家怎么那么难找啊?”崔德富说:“说的是呢,昨天彩排的时候挺好找的啊”,我都没绷住。


某次说相声《大上寿》,我的习惯说法是让三个前后场的演员去上寿,称呼捧哏的母亲为干妈,干娘。结果那天我的场次很靠前,同台的演员又名气不大,就没砸演员,按照老的说,捧哏的三个姐姐上寿。结果到作诗那说顺嘴了,说成干妈了。我自己没反应过来。捧哏的听出来了,量了一句:“对,我大姐是抱来的”。我当时一愣差点乐出来,结果一走思二姐我还是说顺嘴了,捧哏的都无奈了:“我妈是福利院的吧?都是抱的啊!”……


某次大学京剧演出,一青年新生经验不足,一个四击头没踩上锣,踩慢了。大锣老师也挺实诚的,顺着他身段的节奏,又补了一锣,这回倒是踩上了,改五击头了。。鼓师狠狠瞪了大锣一分钟。


还是上面这次演出。有一天,演出正半,来了个老太太,估计是高官的慈母,想起来没事干来看戏。老太太太老了,跟着六个保镖架着,打进了剧场走到她的座位——剧场正中那个最好的座位,走了二十分钟。您想这七个人跟剧场里走,谁看台上啊还,连演员都看他们!结果,看了五分钟不到,老太太看不懂我们那个先锋戏,站起来要走。又回放上一过程。结果也巧了,我们那个戏 70 分钟,老太太还没走出去呢,戏散了。观众这骂街啊!


有一回唱《草船借箭》,我的鲁肃。因为是大学演出,除了主演之外都是找来的室友,龙套都不懂,现教的。上船之后,喝完第一番酒,我起身时椅子被我带倒了。我示意旁边的船夫的演员把他扶起来,他似乎明白了,冲我点头。但就是不把他扶起来。演完了我问他为什么不管那椅子,他说:“那不是你喝多了做戏呢么?我还说好真实啊,扶起来是不是就给破坏了?”我破你妹……


有一回单演《别窑》,武小生路子。由于排练不认真,好久没演了,上台有些慌。台词盖口倒不容易忘,倒霉的是地方儿。跑圆场放马鞭跑晕了,应该放下场门结果放上场门了。三卯打完我去带上场门的马,旦角醒过来朝下场门找我找不着了……旦角慌了,叫薛郎,结果突然发现我从家那边出来了,身段满忘……


有一次和两个同学清唱《智斗》,结果胡传魁那天嗓子不在家,一张嘴想当初的初字就没上去。好在舞台经验丰富,所有高腔都低走了,听着跟麒派是的,我跟阿庆嫂一直憋着不敢乐。等到“救命之恩终身不忘”这句时候,老先生大概发现终身俩字无论如何是低走不了的,居然福至心灵,顺嘴唱了句“救命之恩永远不忘”,阿庆嫂当时就不行了……


有一次说相声,那个场地超级冷,大褂里面也就是个 T 恤,在台上直哆嗦,嘴越说越抖。正巧说到:“有的演员在台上说话口齿不清”这句,连说三遍都没说对……观众每人脸上挂着三滴汗。


某次演探母,饰演四郎的演员新搞到一副翎子,巨长巨挺,颇为得意。上台之后发现翎子实在太长太挺,几乎不打弯儿。而剧场上方又有个低垂的檐幕(就是电视里每次写着空中剧场四字的位置),使得四郎大部分时间翎子都在和檐幕打架。四郎移动的时候翎子就跟檐幕上滑。四郎就跟有轨电车似的把坐宫唱完了……观众当然一直乐。等四郎换了箭衣马褂,一观众朗声说:“改尼玛烧汽油的了嘿!”四郎差点立扑。

某次演龙凤呈祥,同学们一时淘气按南派唱连弹。其中赵云和贾化有两个对着的身上,锣鼓是“扎扎仓”。演赵云的同学武功颇佳,惜乎节奏感不好,永远踩不到锣上,后来只能锣跟人。贾化因动作看不到人,锣又因人而没节奏,颇为烦恼,只好假装气的直跳,一直跳,一直跳,什么时候锣响就不跳了,看起来俩人正好踩上。可惜演出的时候锣还是没找着赵云,贾化白练了。


某次大学演京剧,什么戏忘了,箱上老师是老先生,有件道具放错位置了。结果台上众演员开始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各自想办法去救那件道具。但因为台上角色任务所限,又不能直接过去弄。正当大家马上就要各自成功的救到的时候,箱上老师完全不带戏的穿着中山装就上去弄道具去了,没事人一样。演员全崩溃了,可观众也跟没看见一样,完全没理。这倒挺好……


有一次大学演《盗仙草》,当然是糊弄简化版的,我的鹿童。结果箱上老师没有鹤鹿童的衣服,只好自己改良。鹤的还好办,黑白。鹿的难了,还得做犄角。第二天老师果然带来了,一看虽然明显不是京剧行头但也凑合,演着玩也不讲究,鹿童的盔头还有一对毛茸茸的小犄角,做的非常可爱。演完夸老师手艺好,老师说那不是我做的,家里有个毛绒玩具恐龙,有俩小犄角不错,我一看就把那恐龙开膛给你做了个帽子……


有一次演话剧,此戏四幕,前三幕每幕差十年。所有演员都要抢妆变老。到第三幕,一老邻居抱怨,我有一句:“再抱怨你这白头发还得多!”。结果有一天此公二幕转三幕竟然忘了去化妆,三幕一看满台银发就他是黑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到我那句词了,我只好说:“再抱怨你这也快长白头发了!”他突然意识到,下意识一摸脑袋,哎哟了一声,始知失态。老哥脑子还真快,补了句:“大爷,我这也是新焗的!”……


有一次大学演出,两个同学说相声,后面的背景是个大喷绘,用一个很大的 m 型的 truss 架支撑,不知道的百度一下 truss 架就明白了,得有半吨多重。演着演着风大,背景倒了,m 型架子中间那一竖正好砸在捧逗哏中间,上面还有好多灯……怎么那么巧没砸着人,要不真是不死半残。我当时特别庆幸没跟他们演扒马褂……


有一次演话剧,一个演员备场玩手机,上台就放裤兜里,说他几次也不听,他老说他调无声了。结果有一天,可能有急事,他在台上那一幕,一个电话来了十几回,他手机在兜里正面朝前,一来电话就亮,还有个挂坠闪光的,一起亮。我估计他后半辈子都不这么干了。


有一次又演文昭关,我的皇甫讷。这戏东皋公可以带白三可以带白满。箱上准备的是满,东皋公的演员习惯带三,他就把白三带走了。后台也黑,老师没注意,把白满黲三一块给伍子胥放帐子里面了。伍子胥最后也没带白满,黲三唱的最后一番。


有一次文昭关(我怎么老唱文昭关),我的东皋。皇甫又是上面侧幕看我那位,也是上面那位崔德富。结果他来我家的时候进门做错椅子了,坐到我的位置上了。那会舞台经验也不丰富,其实一句请来上座就完了。我还抖机灵,凑过去说坐那边去!结果忘了那次带的小蜜蜂……


某次在北京的麻雀瓦舍演话剧,那个剧场是老工厂改的,四面漏风。演着演着不知道从哪进来一猫,就开始在台上溜达。我们是抓它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那猫也可气,可能是台上暖和,它坐台上不走了,看上戏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溜溜达达走了。观众完全 high 了。


某次演话剧,都是业余演员。有一个演员曾是《法制晚报》的记者,她在戏里演一个《北京晚报》的记者。结果有一场她上来自我介绍说成了自己是《法制晚报》的记者,其实和剧情无关,观众也不知道。结果她紧张,又赶紧改口,说是《北京晚报》的记者,倒把观众说愣了,还以为有什么深意呢,散了戏还有观众来问,其实就是说错了!


某次大学里唱《乌盆记》,我的张别古。讨盆这场,赵大有句词:“穿游廊,过画廊,抬脚!小心我的黄鼠狼。”我接着说“有钱全养活狼了”。结果演赵大的同学是一理工宅,实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脑洞跟正常人不一样,临场现挂:“穿游廊,过画廊,抬脚!小心我的手机!。”这句词也不打哪来的,一点也不合逻辑,我就愣在台上了,只好接着说“有钱全养活狼了”,但这句就不对了。赵大就别言语了,他也觉出不对来了,还找补,“谁说都养活狼了,这不还有鸡呢么!”给我气的,愣来了一句“这鸡跟狼能一块养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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