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女孩
唯有写作让我觉得写一辈子也无怨无悔
大家好,我叫熊宝,笔名玫瑰女孩。
我是一个不怎么懂逻辑的前端程序员,还是一个不会3DMax的UI设计。但是呢,我也是一个酷爱编故事的写作爱好者。
我的终极目标是做一个全职写作者,虽然现在只是把写作当成一个爱好在培养。在没有报课程之前,我都是在靠一腔热血码字。
目前算下来,我写网文也有小百万字,但是却没有多少读者阅读。我向文学杂志社投稿六次,均被拒稿。这可能表示我真的缺乏好故事的写作能力。
写作的路上不能有玻璃心,犹记得自己第一次投杂志稿,被拒后一个人在深夜哭得很凄惨。现在想来,还是太年轻,你写了别人就要用吗?你写的如果连编辑都通过不了,哪里会有读者来读呢?
好在经过几年的锻炼,我已经变得足够坚强,至少在拒稿的路上已经不再脆弱。写出一个好故事是我灵魂深处的渴望,希望这次认真的学习,能让我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我了解到,很多专业的作家也是做了十多年兼职作家后才开始专职写作的,比如科幻作家刘慈欣。我希望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不管做任何事情,我心里始终有个写作梦在萦绕,唯有写作让我旁无杂念,全身心投入。唯有写作让我觉得写一辈子也无怨无悔。
你好,玫瑰女孩
关于自我介绍,我总是抗拒的,可从小到大的人生阶段,我们都会面临这个问题。我无法坦然自如地向一群陌生的人诉说自己,从而让他人真正地认识到我这个人。
但,我们不得不介绍自己,以便遇见志同道合的人。我想,只是介绍的方式可以稍加改变,比如通过一首歌、一部电影、一张图片或是一段经历等等,如果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认识彼此,会显得自然而又深刻。
现在,我不是要向你介绍自己,而是作为一名读者以及写作者回复你的文字。
你文中提到,曾向短篇杂志投稿,却被退稿六次。如果你真的喜欢这家杂志社,同时你的文风也符合他们,那么你大可以在被拒稿后,反复地修改被拒稿的文章,或是将它变成一篇新的文章。如果他们有给你退稿建议的话,你可以思考是否如此,并改进。
当我下决心要向一家杂志社投稿时,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投稿。我不会因被拒而感到情绪低落,而是想内容一定还能变得更好,而他们的每一次拒绝都是在帮助我写出更好的文字。
写作,也是我坚持最久的事,也是让我感到安心的一件事。我可以不被人知晓,不成为有名的作家,但我一定要写。我认为写作先是为了自己,而后才是别人。当我无愧于心的认为自己在坦诚地写作,诚然地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通过文字表达出来,并能够为别人带去些许意义的时候,就不再只是自己,而是与别人发生了一定的关联。
如果你对写作也有这般执着,那么我相信你会渐渐地靠近它,像玫瑰花一样,一点点从泥土中长出嫩芽,开散枝叶,等待一次芬芳的绽放。
玫瑰女孩,让我们在写作的路上,一起步履不停吧!
回复来自:温不叔
@嗯
我父亲已经死了,我在心里吼叫
三年前的某一天——具体是哪一天我已不记得了,应该是秋末。我乘坐家乡的一辆大巴,来到了郑州这个城市。
那时,我十六岁!
大巴车里的空气无法流动,污浊的空气让我的胸腔像是被挤压着一样的沉闷,呼吸也变得困难。随着车上的人越上越多,空气也跟着变得异常古怪——烟草味、臭屁味、以及腐肉的臭脚味混和在一起。但愿车子能早些抵达郑州,一念及此,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远在天上的父亲能够帮我。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死去的人是听不到的,话还是讲给生人听吧。这么一想,我笑了,就在方才那一霎,我忘了自己的孤僻性格。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是封死的——环视了一眼车内,然后就把视线落在窗外的世界上。自己像是一只被困的雏鸟,看着笼外的大好世界。真想去看看,我想。不知道什么在等着我。
包裹落在座椅上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声音很清晰,一瞬间盖过了车内的吵闹喧哗。我瞥了一眼,身边的空座上多了一个中年男人。我皱着眉头身体自觉地靠窗挪动。男人坐落时,我看见他粗糙的脸颊上爬满痘印,比我脸上的还要多。他嘴上叼着香烟,烟雾缓缓上升熏着眼睛,因此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泛着水光。
他入座后扭了扭屁股,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脱皮的钱夹捏在手里,从里面掏出一叠钱在手里摊开。
“一百、两百、三百、五百······”男人环视一眼车内,视线再次锁定手里的钱。舌头一舔大拇指,他开始数钱了。当他视线落向我时,我将脸扭向车窗。数钱的时候他嘴里喷出夹着大量香烟的腐臭味,那是吸烟多年不清理牙齿的口臭味。
数钱的声音像念经一样传进我的耳朵,而我却又无法婉拒。当男人数到一万二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我感觉车内的喧闹声瞬间压低了——他数钱的声音并不小,四座应该都听得见,而我是听的最真切的。
车窗上倒映出男人模糊的身影,我看着他把钱重新放回钱夹,又谨慎的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拍了拍。他拿出钱好像只是为了数一数。
男人挺直身子睥睨的四下一扫。
过了一会儿,开始有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过来搭腔,给他让烟。一番谈话后,男人满意的靠在椅背上。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男人拍拍我的肩膀,隔着衣服我感觉的到他手指硬度和粗糙。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把烟夹在指间,我没有点燃。
“免贵姓张,名思祥。”我看他一眼,故作文雅的说。
“干什么工作的。”
“没工作。”
“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
“家里有什么人啊。”
“······”
“你老子是干什么的?”
“······”
我父亲已经死了。我在心里吼叫,声音卡在喉咙戛然止住。
对他的盘问口吻我抱以沉默。
之后男人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我则缄口不语。觉得无趣的他,就不再找我谈话了。
就这样,当天下午三点左右车子抵达了郑州。下了车,我像是刚从窒息中醒来一样深深吸着车外的空气。
你好,嗯
你没有留下你的名字,但你的网名是“嗯”,就这样叫你吧。
“自己找得到路去学校吗?”我父亲正看着电视里的《亮剑》。
“恩,走不丢。”
“这么远,还是送他去吧。”我母亲在一旁说道。
几年前的夏天,我从家乡坐车去到重庆,坐在我身旁的是我父亲。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落在窗户上,而窗户却落在不停移动的景物身上。我的身体也在如此地流动,随着车的移动速度,在前往某个地方。
当我将眼神移到父亲的身上时,他一只手搭在他前座的位置上,另一只放在自己的左腿上,他的目光朝前,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电视机里正放着周星驰的电影。我没有拍打他,也没有叫他,我也望着那个小小的电视机,看着里面的画面一点点变化。
电影放完,才过去一个多小时,我想将时间缩短。我想象着,恩,三个小时,每个小时是六十分钟,而每个小时的最后二十分钟可以忽略不计,最前面的十分钟也可以将它省略。所以,每个小时可以除去三十分钟,那么必须要等待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我就这样数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车上的窗户封得很严实,我想打开,可是找不到开口。车内的味道,都混在了空调里,刺入我的鼻子。这时,我的父亲已经靠在了座位上,双目微闭,我的目光不敢停留太久,生怕把他吵醒了。他的脸部的肌肉有明显的皱纹和松弛感,眉毛很淡,原来他正在老去,这一刻,他也在老去。而我呢,我看见自己的肌肤、面目,都还正在生长,我正在他老去的日子里慢慢地成长。
我听着音乐,等待到达。
“重庆到了,重庆到了,下车了。”我听见司机叫喊着。
我站起来,才发觉脚有些发麻。下车后,重庆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热气正在从地面冒出来。我父亲仍旧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带着我去换乘,去到我的学校。
我们又坐上了一辆车,他仍旧坐在我的旁边。我望着他的头发,短而稀疏,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发型。他又开始闭眼睡觉了,而我望着窗外的景象,对这陌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期望。
“到了,到了,拿好你们的行李下车吧。”司机叫道。
我和父亲相继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并走出车内。他的脚步很快,拿着我的一部分行李,使劲地朝前走着,好像很赶时间。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我所在的宿舍。他放下行李,说了句:我走了。我望着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他那有些驼背的身影从我的眼中远去,消失......
嗯,你写的这段文字,让我想起了当时我父亲送我去上大学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们的关系就像这样,就算走很长的路,就像我长大成人的这段路,我们都只说很少的话,很少的亲密的动作。
我和他都很难直白地去表达对彼此的关心,而是作为一种支持、陪伴。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地帮我解决,给我支持,哪怕他不认可、不理解。
我慢慢地开始理解他,是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像他。原来,关心与爱不一定要说很多的话。
回复来自:温不叔
@李百花
我们都是与众不同的,带着自己的光芒和生命力
和每一个仰望星空的人不同,我的目光从来没有坚定过,也许有过不成熟的自以为的笃定,但是在过去的人生中更多时间都是伴随着一点“丧”的情绪,心理学上把这定义为“喜怒哀乐忧恐”之外的一种自然情感,俗称——空虚。
羡慕那些经历丰富的人们,仿佛来自未知的远方,风尘仆仆的气息中全是神秘的吸引力,我的生活却和白开水一样一眼到底,甚至还没有白开水里的菌群具有丰富的多样性。
和同龄人一样,从小除了去学校读书以外,接触着不同的乐器,练形体,学画画......但是这些苍白的过往,足以堆砌起来任何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同龄人,塑造一个不具有鲜明独特的个人体征的画像。我们从小总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一个人,实际上,却无可避免地,与众多星辰闪烁在一起,在莽莽苍空的面前,无一能幸免。
都说一个人在哪方面花的时间和精力最多,哪里就是他的生命田野。这句话又让我意识到,粲然满天星的光,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一边练琴一边把杂志放在谱子旁边,弹一段不需要全神贯注的重复回落时,悄悄翻几页;在课堂解数学题的最后关头,随着老师痛心疾首要在黑板写出答案的前夕,发出了喝酸奶空瓶的空气柱长鸣;每当“全天下同一个班主任”在教室后窗玻璃踮起脚尖面目扭曲暗中观察同学们时,我总会善良地用一张A4大白纸把窗玻璃贴的严严实实......
19岁那年,偶然间我听到一个词,叫做“一生懸命”,这是一个日语里的词汇,大致意思是努力地,把一生有所寄托在某个方向。在年轻时找到一个支点,并且在日后可以在领域里有所专攻,想想就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让人沉得住心走过漫长人生。
后来我发现,好像与众不同还有另外的方式,过去我总是流连于人与人表面的行为关联度。其实更简单的,还可以是无限地感受自己,透过被环境和他人感染的表面,去探一探自己真实的样子,这样一来,我们都是与众不同的,带着自己的光芒和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