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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中的雄狮少年

南方周末  · 公众号  · 社会  · 2025-02-03 12:36

主要观点总结

本文讲述了动画系列《雄狮少年》的导演孙海鹏的创作经历和心路历程,以及他对现实题材动画的坚持和探索。文章通过描绘孙海鹏和团队在制作过程中的困惑、坚持和收获,展现了现实主义题材动画的魅力和挑战。

关键观点总结

关键观点1: 孙海鹏的创作经历和《雄狮少年》系列电影的制作背景

孙海鹏通过自身经历和对现实的观察,创作出具有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雄狮少年》。他在电影制作过程中面临着诸多挑战,如剧本打磨、动画制作技术、现实题材的表达等。通过不断的尝试和探索,他带领团队克服了一个个难题,最终创作出深受观众喜爱的作品。

关键观点2: 孙海鹏对现实题材动画的坚持和探索

孙海鹏认为动画是一种技术,可以讲述很多有趣的故事。他坚持现实题材的创作方向,通过动画这一媒介来呈现普通人的生活和情感。他认为动画不仅仅是儿童的专属,也可以深入探讨社会问题,展现人性的复杂和真实。

关键观点3: 孙海鹏团队面对《雄狮少年2》票房遇冷的思考和应对策略

虽然《雄狮少年2》口碑良好,但票房并不理想。孙海鹏团队并没有气馁,而是从专业角度出发,思考如何控制成本、开发不同类型的产品来满足市场需求。他们表示将继续坚持创作有深度的现实题材作品,为观众带来更多动人的故事。

关键观点4: 孙海鹏个人的心路历程和对未来的展望

孙海鹏在创作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挫折和困惑,但他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和创作理念。他认为动画能够呈现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和真实情感,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观众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真实。他对未来充满期待,将继续探索不同类型的现实题材作品,为观众带来更多触动人心的故事。


正文


孙海鹏(中)在广州西关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大食)


全文共7736字,阅读大约需要15分钟

  • 每一个出门在外讨生活的人,谁没有尝过被轻视的滋味?谁不曾遭遇不公?身处困境时,人要如何自尊自爱?人的尊严又从何而来?“这些小人物的迷茫、他们受到的不公,都是我们想讲的。”《雄狮少年》系列导演孙海鹏说。


  • “我觉得阿娟他们就跟野草一样,到这了,就落地生根,可能也会长得好,但都是规划好的吗?我相信他们也没有那么长远的规划。”孙海鹏说,“‘打好这份工’。只要在广州生活一段时间,就会听到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没有追求,但我觉得这是很动人的。”


本文转载自南方人物周刊


文|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欧阳诗蕾
责任编辑|周建平

1

一双阿娟的眼睛

荔湾是广州城西的老城区,在北回归线以南,这里的冬天更像暖秋。从荔湾湖公园望出去,能看见城东的广州塔。中国的每一座城市公园,湖景几乎都差不多,在下午的阳光中,游船一只一只划过水面。

“这里很好。”孙海鹏站在桥上,望着荔湾湖。他想在湖上举办一场舞狮大赛。

在全国影院的银幕上,孙海鹏在动画世界里,真的在这座公园的湖面举办了一场舞狮大赛。在2021年年末上映的动画电影《雄狮少年》(以下简称《雄狮1》)中,荔湾湖公园锣鼓震天,大旗扬风,二十多支舞狮队伍在湖边热身。来自广东乡下的阿娟正要赶火车去上海打工,在桥上观望时,却看见了从村里赶来参赛的伙伴和师父,他半途参赛,举起狮头踏上湖面的高空柱,向最高柱的青球纵身一跃。

这部来自广州动画团队的动画电影当时以横空出世之姿拿下2.5亿元的票房。而在动画的世界里,阿娟的故事还在继续。一场舞狮比赛并没有改变阿娟的生活,夺冠之后,年轻的农民工阿娟还是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2025年春节前夕,我和导演孙海鹏逛荔湾湖公园时,不少影迷来公园实地探访阿娟当时的比赛场地,电影《雄狮少年2》(以下简称《雄狮2》)正在影院上演。在《雄狮2》的剧本最后研磨阶段,孙海鹏和编剧史迈经常逛公园,两个人一遍遍在荔湾的老街晃悠,找灵感。尽管阿娟的故事发生地已经变成上海,但望向这座城市的依然是阿娟的眼睛。

几年前,当这部现实主义题材动画作品出现在影院银幕时,人们看到一个广东少年见到的现实世界。

下雨天,阿娟穿着雨衣送外卖。他望见的广州,不是从珠江新城的高档写字楼或私家车后座望出去的街景。他的眼前只有湿漉漉的雨帘、与他一样急匆匆避雨的身影,还有送外卖迟到后他人脸上的责难。尽管这座城市依然有他熟悉的岭南气息,木棉花、骑楼、细叶榕。

夜晚,阿娟站在群租房的天台望着林立的高楼。一副年轻的身体,面对城市不可动摇的钢筋水泥。

《雄狮少年》剧照

当他来到上海,看见的会是怎样的世界?然而对阿娟来说,无论是广州还是上海,现代大都市中他可以享受和看到的世界,又真的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在《雄狮2》的实地采风里,孙海鹏是带着疑问去上海的,他看到许多关于上海的影视作品都集中反映中产、白领等阶层,呈现的上海景观也聚焦在原法租界的“梧桐区”。“这么大一个城市是吧?不可能没有更底层一点或辛苦一些的体力劳动者,不可能没有这个群体去维系城市的种种运转和日常工作。”他觉得奇怪,上海真的就是这么单一的一座城市吗?

到了上海,孙海鹏和团队伙伴觉得远比他们预想的丰富得多,工人新村和大量国有企业一度是上海的特征。“这个城市里真正有的东西,跟那些写字楼、老洋房、石库门真的挺不一样的。各个阶层的人的生活很多时候也交杂在一起,只是镜头忽略了它。”在《雄狮2》发生的2009年,上海还有大量改造前的棚户区房子,外来打工者的居住环境并不比当时的广州城中村好。

他觉得跟广州也没有那么大的区别,“一样有很多外来务工人,也是有很多迷茫的人、年轻的人。”

《雄狮2》中,阿娟最初住在棚户区,与两个老家的伙伴挤在一间窄屋里,夜晚穿梭在建筑工地。本地人张瓦特住的老旧房子,极窄的楼道布满电线,屋里没窗,楼外是一片待建的建筑荒地。在电影里,孙海鹏继续拉开市井气息的老房与现代都市大厦的对比,保留了植物的生命力,在广州冲破骑楼建筑的大榕树、在上海荒废工地蓬勃生长的茂密野草,依然强调一股不被任何钢筋水泥压抑的生命力。

初次离乡,在沉睡的狮头中,忽然睁开一双少年的眼睛。这是《雄狮1》的经典镜头之一,然而阿娟的这一双丹凤眼引起了舆论争议。再次离乡,阿娟陷入更大的逆境,当这双眼睛再次出现在大银幕时,依然平静,偶尔迷茫,却不再闪躲。

《雄狮少年》剧照

2

城市生存的逻辑

2021年冬天《雄狮1》上映的时候,史迈还住在北京,刚参与完一部真人电视剧剧本一稿的创作。当她在影院观看这部作品时,惊叹于其中有很多真人影视作品都没有呈现出来的真实,无论是岭南的质地,还是关于人的生存、立足、尊严的现实逻辑。而作为一部三维动画,它又完成了对现实的某种超越。

一个留守儿童,因为农民工父亲在工地受伤,于是长大之后进入城市赚钱给父亲治病,成为新一代农民工。看到电影中的“下下铺”情节,史迈觉得惊艳,“导演是真穷过。”阿娟到广州,住进了城中村里的群租房,问睡上铺还是下铺,室友嬉笑说“下下铺”。下一个镜头,阿娟躺在垫着硬纸壳的地上,望着下铺的床底板。

所以当史迈搬到广州生活、孙海鹏联系她是否愿意参与《雄狮2》的剧本打磨时,她马上答应加入这个项目。

孙海鹏(中)和史迈(下)在广州西关 (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大食)

制作《雄狮1》时,孙海鹏和他的动画团队处在背水一战的状态,根本不敢去想第二部。最后在电影末尾,阴差阳错地加上阿娟要去上海的彩蛋,只是为了告诉观众,阿娟没有因为这一场比赛而改变人生轨迹,依然沿着原有的人生轨迹走,但阿娟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定了。这部作品的受欢迎程度远超他们的预期,很多人想知道阿娟接下来的生活。等到2022年开春,他们才想,要不要把第二部提上日程。

《雄狮2》立项之后,孙海鹏就想好了传统武术这一主题。“因为舞狮跟武术原本也不分家。”他说,早期的舞狮还有一定的对抗性,现在的比赛只保留狮子采青的项目。《雄狮1》呈现的广东舞狮,让岭南丰富的传统文化像跟这里的城市建筑交融的植物,出现在寻常的街头巷尾,与人们的日常生活一起生长。实际上,最初孙海鹏恰是被一群舞狮少年的身姿吸引的,哪怕没有穿戴狮头彩服,在鼓声中,这些少年起身舞狮的干脆利落的动作是武术,又漂亮得像舞蹈。

确定在影片中呈现传统武术后,孙海鹏也确定了另一对象,现代格斗。“武术跟格斗的关系,对应了阿娟跟城市的关系,就是传统跟现代,整个片子就在探讨这个东西。”孙海鹏说。

钢筋混凝土代表的是现代,野草代表的是传统。阿娟的人物关系就是传统的兄弟、师徒情义,对父母是不计回报。格斗行业的金总与他的金牌教练肖张扬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他们关系的基础是利益,“不能输,得一直赢,整个行业就是我们说了算。”

创作初期,他们花了很多时间考量,如何把握传承传统的度。孙海鹏用了七八个月密集地学习武术知识,编剧沈诚则是一位办过武术擂台赛、写过武侠小说的练家子。关于传统武打擂台,这几年人们已经谈论了很多,无论是“不讲武德”还是网络讲学视频,观众也了解到传统武术存在的争议。到《雄狮2》,创作团队对传统的传承部分处理得很郑重,“虽然要弘扬我们好的传统,但是也不能脱离实际,这个度该怎么把握,就非常非常重要。”

剧本中,史迈曾经写了一句台词,格斗选手肖张扬质问阿娟,“老祖宗留下来的饭可以吃,但是一直吃,不怕馊吗?”

“我们又定了一点,不回避问题,对传统武术该有的现实讨论一定要加上去。也不要放弃改变,希望能够在改良中变得更好。”孙海鹏说。在那个还没有网络直播的年代,城市里还留存了一些都市传说,电影中,隐于闹市的三大门派高手一出场,都带着传统武术被人诟病的元素,比如门户之见、拉帮结派、藏绝招,不愿意沟通,不愿教别人。

在孙海鹏看来,在电影的时长限制中,角色脸谱化是一个相当有效率的处理方法,“我们的做法就是脸谱化处理三大高手、两大反派,这样片子的功能性设置够了,接下来是把人物加厚,在剧情推演中让人物显现出来,不那么单薄。”孙海鹏和史迈对反派肖张扬和金总的打磨花了很长时间,“过程其实非常难,有时会想复杂,想了一堆前史往里塞,发觉根本塞不进去,节奏全打乱了,时间也不够。”

一个从没输过、总把他人尊严踩在脚下的人,到底会怕什么呢?“哦,他可能会怕输。”那怕输怎么呈现出来?可能会做梦,不断梦见自己输掉的场景,“这是最有效率的一句台词,一个镜头就表现出来了。”孙海鹏说。

当最终输掉比赛的肖张扬不再挣扎、躺在比赛台的雨帘中,观众想的却是,“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在这两部以燃著称的动画电影里,主角阿娟不是神仙,无法上天入地。他小时候是留守儿童,长大了进城当工人。他也有梦想,从舞狮到武术,都要争一口气,但对他来说迁徙更是为了“揾食”。两部电影里阿娟都在离乡,进入广州,城里还是他熟悉的木棉花,再去上海,木棉变成了白玉兰,“阿娟要真的彻底离开广东的地域文化氛围了,去上海是真正的背井离乡。”孙海鹏说。

在上海,从锦江乐园的摩天轮望出去,灯光全部亮起时,上海姑娘小雨要阿娟许愿,但阿娟想不出。“快许愿,大胆一点。”小雨为了支撑父亲留下的拳馆,中断了留学,从美国回到上海,因为参加拳赛拿奖金的共同目标认识了阿娟,“那我帮你说,阿娟要一个大房子、大车子,把爸爸妈妈接到上海来。”但来到上海的阿娟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他看着信心满满的小雨,像在看一个很远的神话。

“阿娟想不到那里去。”孙海鹏这样想,“他不会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他们就跟野草一样,到这了,它就落地生根,可能也会长得好,但都是规划好的吗?也不是,他就是想生活下去,我相信他们也没有那么长远的规划。”

摘下“求真拳馆”招牌时,也是阿娟与小雨的三个月之约的开始。小雨要的是保住已故父亲的声名和振兴拳馆。她与父亲的大弟子张瓦特讨论拳赛,三个广东乡下来的伙伴也聊起了拳赛。“打拳能挣钱吗?”“赢了就能。”“输了呢?”伙伴们有点担心地说。

正在拆招牌的阿娟连手都没有停,说:“输了就当打工了,至少这三个月不用交房租。”

雄狮少年2》剧照

3

“打好这份工”

“这里的人经常会说‘打份工喽’。只要在广州生活一段时间,就会听到这样的话,是不是?听起来好像很没有追求,但我觉得这是很动人的。”孙海鹏说。

在广州生活十多年,团队同事也加深了他对这句话的感受。孙海鹏的团队公司就在荔湾区,不远就是芳村地铁站,几个上班场景都被他们放进了电影里。团队里的很多主创也都是广东人,“他们身上就是有这种力量,可能喜欢这个事,甚至一开始并不是因为喜欢而踏上这行,但是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很踏实,不会天天想着我要混圈子,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其他人的崇拜,我们都不是这样。”

“好好做事,把这个事情做好,让自己对得起自己花的时间,也对得起职业生涯。”他说。

在孙海鹏的成长环境中,也不乏这样的人。他在湖北荆门和襄樊之间的一个磷矿工地长大。小时候,他跟着矿上工会的老师学画画,那是一位真诚又和蔼的叔叔。艺考进入湖北美术学院后,孙海鹏在设计和水彩专业中选了水彩,大学四年画得挺开心,临近毕业时发现继续画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北京宋庄的画家村,要么留校进入体制,他发觉都不太适合,“还是想自由一点。”

2002年大学毕业那年,从内地去深圳还需要过关,23岁的孙海鹏为此办了边防证,拿着几千块钱跟几个同学一起到深圳,租了个半地下室农民房。在深圳的动画公司,在学校画架上绘画的他画二维背景板画到第二个月,受不了,一分钱也没拿到就跑了。他去过量产临摹梵高作品的油画村大芬村,但人家嫌他画得慢,没有录用他。

那时,孙海鹏就去了深圳的日结市场。那个年代,城市建设需要大量的人,有的干体力活,有的做清洁,有的做家教,全混杂在一起。“不像现在,一说日结好像都是扛包,过了今天没明天。”连续跑了一段时间,他也没找到合适工作。2002年年底回了武汉,非典疫情过后找到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是做广告,用三维技术去做飞字的广告特效。

后来在《雄狮2》剧本创作时,孙海鹏就决定要在电影中放进日结市场的场景,市场很多人,进去先填个单,各个窗口都有人拿着牌问,“这个需要人吗?”“我要去!”然后车开过来,拉一车人走。

2008年,29岁的孙海鹏再去深圳,已经在心里作了决定,要做动画。他从2005年就开始用三维动画做一些短片了。2010年,妻子去广州找工作,当时孙海鹏发布了完整的动画短片,突然涌来很多机会,但他想干脆自己试一试,就来了广州。

深圳的一切都很新,“所有人都在挣钱”,但广州不一样,节奏慢很多,有很多老巷子,很多好吃的。因为在小镇长大,他对富有烟火气的老楼特别感兴趣,尤其在没怎么修缮的巷子,堆满了各个年代楼房的丰富细节,乱七八糟地自由生长。抬头一看,远处是几栋很现代的楼,就这么夹杂在一起。孙海鹏觉得很有魅力,后来在电影中呈现广州城景时,他也刻意做这样的对比。

这期间,很多同行已经转行到了游戏行业。在动画行业里打拼多年,谁都知道动画不好混,也苦,但孙海鹏也没想过干别的,“我不是那种特别灵活的人,比如干游戏好,马上转行干游戏去了。这个我可能做不到,干别的我也干不好。我需要慢慢地去积累,现在积累最好的大概就是动画了。”

他觉得在广州的同事们也是这样的人。“大家都很珍惜在一起工作的氛围,我们的审美取向很一致,而且都愿意沉下心做出事情,彼此的价值观、做事方式一致。”在《雄狮1》立项后,还有足足一年时间非常难熬,还是发不出工资。但有了《雄狮1》的目标,团队成员就会齐心做好这件事,“大家都有这个感觉,可以做出非常厉害的作品。可能因为有这个信念,所以才没有散。”

从作品成果来倒推制作过程,似乎一切都被设计得很精巧,然而从零出发正向推导,太多东西都是随机的。对两部作品,孙海鹏都有这种感觉,“当你沉浸在一个项目长达两年时间,在某个时刻会变得很神奇,突然一下,不相干的事就连结在一起了,哇,这个东西好像冥冥之中就在那了,就等着你去发现它。稍微改一改,一切就联系上了,就一下子让观众领会到。”一个项目两年多,两个项目四五年,整个团队都是没有杂念地慢慢打磨作品。

有几位影视行业的朋友曾向我表示对《雄狮2》分镜的赞叹,“甚至比这一年的真人电影还做得好。”对动画作品来说,剧本台词和画面效果可以一起打磨,《雄狮2》既然讲武术,那格斗的暴力性该怎么呈现?“既要打疼,出拳看着爽,但是不能血腥,不然片子特别压抑,我们也花了好长时间去调这个度,”继续打磨,到后面一遍一遍观众测试,测完后觉得这节奏慢了,加快,格斗一定得有张有弛,力量才能出来。传统武术的改良是不是还没有交代清楚?再往里加台词,张瓦特关于传统武术的改良和学习,台词“求变才能求真”也是后面加的,“之前其实没有那么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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