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拍摄/剪辑 王世杰 任宁 配音 张璐科)
软糯香甜间散出悠悠酒酿味儿
出门在外,最想念的除了母亲做的菜,还有什么?
是乡味。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种味道,而有一种是独一无二的,那就是乡味。无论你身处何地,一抹乡味,总能将你疲惫的心带回故乡,找到久违的感动和温暖。在鄞州咸祥、大嵩、瞻岐一带,米馒头是当地游子念乡的一抹乡味。
宁波地区多稻米,人们又喜欢追求“满”和“发”。因此,每逢过年过节,家家户户都喜欢自己做或者买来米馒头,用以供奉祖先。家里有婚庆喜事时,男方家则会定制大号大米馒头,将米馒头挑到丈母娘家,名为“望娘盘”,丈母娘将“望娘盘”分给邻里朋友当作点心吃,寓意着女儿出嫁后会经常回家看望母亲。
据《史家族谱》记载:宁波人吃米馒头的历史起于南宋,是宋孝宗的恩师史浩为老娘供奉观音菩萨的特制供品。原先也是米制的年糕之类,因为史老太太喜欢吃供过菩萨的点心,由于年事渐高,嚼不动硬筋筋的东西,厨师开动脑筋,将酵母拌在米粉里使其发酵后再蒸制,便成了馒头状,故称“米馒头”。
大嵩米馒头,如同婴儿拳头般大小,又如同海绵般柔韧,棉花般洁白,一口咬下去,满口软糯、清甜,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清新悠香的酒酿味儿,让人爱不释口。它是当地很多人偏爱的早餐选择。如今,也出现了不少米馒头的新式做法,如苔菜米馒头、烤米馒头等。
简单工序,做出不简单的乡味
旧时,米馒头大都是逢年过节,家有喜事的必备,而如今,随时都能吃到。冬日的一个午后,驱车缓缓驶入大嵩,过了大嵩桥,一股米馒头独有的清甜味立马窜入我们的鼻子,嗅觉和味觉瞬间被吸引。
顺着清甜味,走进大嵩桥左侧的第一条巷子,跟着指引牌,走进朱平飞大嵩米馒头制作点。5、6个工人或是忙碌地蒸米馒头,或是舀米浆,又或是招待着络绎不绝的顾客,烟雾朦胧中,清甜味愈加浓烈。
这个米馒头制作点的主人就是朱平飞,今年56岁的她,从38岁开始做米馒头,至今已有18年。她说,做米馒头的手艺是自己年轻空闲时,跟着老一辈人慢慢学习琢磨出来的,虽然只有淘米、磨粉、发酵、蒸四道工序,但其中的配比则是自家秘方,还有不少小窍门。
▲洗米
跟随朱平飞的脚步,我们来到淘米区,只见朱平飞将早稻米、晚稻米、糯米按一定比例混合好,洗净,然后开始浸泡时,米馒头的奇妙之旅就已经开始了。
大米需要在清水中浸泡2个小时左右,等米全涨开了,就将大米倒入机器中磨成米浆。大米从机器的一头倒入,洁白的米浆从机器的另一端缓缓流出,十分养眼。
将米浆与酒酿按一定比例混合,然后开始发酵。发酵是米馒头制作的最重要环节,于南方气候湿润,温差大,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都会发酵过程有影响,因此工人必须根据不同的气候和温度来把握,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一看,闻一闻。而这些都是要经验来判断推进的,工人们的技术自然是其中最值得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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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拌米浆
发酵好的米浆,可以开始做米馒头了。手法娴熟的工人,拿来一个蒸笼,在蒸笼布上洒点水,随后手持一个大勺,舀一勺米浆浇在蒸笼布上,浇成小碗口大小的圆饼状,浇满一格再换一格。一个蒸笼有19格,工人最快仅需6秒就能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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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酵好的米浆倒入模子(黑米馒头)
把浇好的米浆的蒸笼扣上盖开始蒸,20分钟后,一笼清香扑鼻的米馒头就出笼了。揭开笼盖,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米馒头就呈现在眼前。将米馒头从蒸笼中取出,一个个米馒头顶上都爆裂开花,口感宜人,这为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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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锅的米馒头(黑米馒头)
刚出蒸笼的米馒头着实烫手,却也是口感最佳,不少宁波人喜欢吃朱平飞家的米馒头,甚至有上海、江苏等地方的人专门赶来,只为买上一篮米馒头,给祖籍是宁波的长辈带去乡味。近几年,朱平飞大嵩米馒头还出了黑米米馒头,也颇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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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游客品尝米馒头
其实,每家作坊制作米馒头的方法大致无二,但具体到原料、工艺细节,却差异非常大。由于需求量越来越大,不少作坊开始追求“快”、“省”,而朱平飞始终坚持用最好的大米,通过最精细的工艺,制作出最让人满意的米馒头。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人远道而来,只为买上一篮朱平飞大嵩米馒头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