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集团赖以盈利的低资本金、循环杠杆放贷的模式就此终结,30亿元经循环放贷变成3000亿元贷款余额的财富奇迹将不复存在。
MY集团需要补充近千亿美元资本金,其盈利能力和业务拓展能力将急速下降。即使MY集团成功上市,其融得的近340亿美元资金,就连填补资本金亏空都不够,股价暴跌,甚至遭到投资人的诉讼更是无可避免。一旦新规严格实施,MY集团有可能面临上市“即死”的危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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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王湘穗的《币缘论》--第二节 建构中的泛亚共同体
2015年3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博鳌论坛上做了以“迈向命运共同体,开创亚洲新未来”为题的主旨演讲;同一天,中国政府多部委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的纲领性文件,这与2010年东盟与中国自贸区的建立一道成为泛亚区域合作新时代的开端。
自全球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建立以来,欧美发达国家长期主导着全球金融市场和世界货币体系。
从1971年开始,逐步发展出了两类不同的全球金融市场,
一类是服务实体经济发展的传统金融市场,
另一类是虚拟资本自我循环增殖的新金融市场
(王岐山提到的)
。
新金融市场的危机,导致了全球性大危机。
危机撼动了美元和欧系货币二分天下的格局,也为走向三足鼎立——给泛亚区域实体经济国家的共同货币留下一席之地(
三分天下,中国必居其一
)
。
欧盟与欧元区的建立掀开了改变传统世界金融体系的序幕,而泛亚区域发展中国家的合作,才是改变既有地缘和币缘格局与体系的正剧。
在全球金融资本主导的世界经济体系中,以美元为核心的全球货币体系居于支配性地位,处于世界的中心,而广大发展中国家处于边缘。
这种中心—边缘的权力结构,决定了发展中国家必须为发达国家提供更多的财富,导致国际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不平等。在金融资本支配美国并通过美国支配世界的背景下,国际金融资本集团在美元体系的支持下把世界经济变成了“赌场经济”,美元体系成为控制“赌场”运行和决定赔率的工具。任何国家只要进入这个赌场,便只能接受“赌场资本主义”的规则,难逃被剥削并在政治上受支配的命运。发展中国家的唯一生路就在于摆脱“赌场资本主义”,这就需要在经济、政治也包括在社会和文化领域的“去金融化”。
首先是要在国民经济体系中阻止“非中介金融”的侵蚀,防止受到虚拟化的金融资本冲击(
马云说出的去监管的金融自由化言论
)。
由于全球金融资本已经完成了对美元体系和美国的绑架
,“
从最深的经济层面来看,美国政府代表着金融资本的利益”,如果美国经济不能摆脱金融资本的控制,这一进程在很大程度上就会表现为“去美元化”和“脱美化”。
(特朗普本质上是在帮助美国经济摆脱金融资本控制,而是通过国家来主导金融资本)。
从长远看,脱离实体经济的金融业将难以健康生存,建立在一个国家威信和霸权上的国际货币体系也难以持续。然而,要推进这一进程却不容易,因为它不仅是经济进程,也是政治和社会进程,甚至还会受到美国军事力量的威胁。这需要高超的战略谋划、严谨的设计和政治艺术,还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泛亚区域合作存在的困难比建立欧盟更大,却也有比欧洲有利的因素。
目前的亚洲已经建立起两套互补的经济网络,一套是日本体系,一套是中国体系。这两套体系都具有排斥美国资本的内在动力,有利于阻止美国金融资本在区域取得支配性地位。此外,由于亚洲经济体可以带来巨大的生产性资本积累,为美国带来了制成品及贸易顺差,也是美国资本投资收益和资本项下净流入的主要来源,这对寻求利益的美国是一个制约,再加上中国、俄罗斯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可以有效遏制美国轻率使用暴力来应对亚洲经济竞争的企图。
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构想是推进区域合作的大胆创意,其核心是要推动泛亚区域发展中国家“命运共同体”的建设。
在共同体内部,通过基础设施的互联、经济互补、政治互信、安全互保、文明互容、人员互亲,在合作中增进相互认同,促进综合性的区域一体化,建设起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是泛亚合作的外在形式和路径,而建设“命运共同体”则是泛亚区域合作的最终目标。
阿拉伯地区是泛亚区域的重要部分。
在资本主义之前的时代,中东曾经是流淌蜂蜜与牛奶的富足之地。如今虽富产石油、拥有巨额的石油美元,却已沦为战乱恐怖之地,成为难民最多的地区。一位法国经济学家指出,阿拉伯世界生存下去的前提是,必须把石油财富看成是所有阿拉伯人的财富;阿拉伯世界的唯一出路是,为了阿拉伯世界的利益把石油收入投资于阿拉伯世界,以解决人口、土地、粮食和工业化的难题。要做到这一切,需要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需要在此基础上的长期建设,而这样做的前提是成功摆脱资本主义中心通过石油金融工具对阿拉伯地区的控制。不断蔓延的全球恐怖主义是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之病,体现了边缘地带对资本全球积累体系的绝望。然而,复兴需要建设,建设需要合作。泛亚地区国家的持续发展,需要组织化的合作才能实现。
东亚和亚洲主要国家的发展程度,决定了泛亚共同体在本质上是发展中国家的合作组织。
亚洲地区的一体化,在很大程度上是要阻止全球金融赌场化的进一步侵蚀,防止亚洲成为虚拟经济的牺牲品。中国目前是区域资本积累中心,需要把资本投向区域国家的生产领域,与区域国家一道形成良性的生产性资本循环,摆脱美元体系金融资本的控制,降低全球金融危机对区域经济的冲击。可以说,这是亚洲国家挣脱现代资本主义世界体系金融罗网的一次有组织的集体突围。只有通过组织起来的方式,泛亚地区的发展中国家才能创造出比任何单一国家更大的合力,才有可能抵御各个国家均无法分别应对的全球性投机资本,改变边缘地带国家的历史命运。
《币缘论:货币政治的演化》是2017年4月中信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联合出版的图书,作者是王湘穗。
币缘是以货币为媒介而形成的社会关系,币缘政治则是这种社会关系的体现。它们是人类社会中久已存在却被忽略,而凸显于当代的一种现象。
在现代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框架下,币缘主要表现为国家之间围绕国际货币体系产生的政治关系,它是国家利益的集中体现,决定着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权力地位。在金融全球化时代,币缘对世界秩序的形成与运行具有关键性的影响力,是撬动全球格局变化的重要杠杆。
本书作者以跨领域、长时段的大视角解读货币政治演化的历史,提出了以币缘为核心的一系列新概念,建立了币缘政治的理论框架,为建构合作优先的世界新秩序提供了建设性的思路。
本书是研究当代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的原创性成果,堪称币缘政治学说的开山之作。
此为另外一部分
虚拟经济国家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