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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浪潮一波接一波，让各大产业、各类行业在探寻“去人化”的进程中，脚步越迈越大。
2025年1月9日，问止中医向港交所递表申请上市，“AI + 中医”第一股呼之欲出。但是，中医向来以“望闻问切”为纲领，问止中医通过AI赋能将中医诊疗线上化，当中仍充满诸多不确定性，“AI + 中医”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问止中医成立于2018年，实控人为崔祥瑞，持有公司43.41%的股权。在斯坦福大学就读MBA最后一年期间，深受硅谷AI投资热潮影响，拥有数年投资背景的崔先生开始寻找创业项目，兴趣导向之下选择了“中医的人工智能辅助治疗”。不过，崔先生对于“AI + 中医”而言，真算是门外汉，既无中医背景，又非技术大牛；但是，受比尔·盖茨成长经历的启发，使其确定了方向：“未来要侧重商业部分，以商业的方式去组织更有天赋、更适合做科研的人，致力于成就一个强大的生命科学相关产业”林博士师承倪海厦，拥有深厚的软件和硬件工程研发背景，同时中医知识丰富，曾在加州国际医药大学担任中医学硕士、博士学院的教授，以善用经方、针药并施知名。更重要的是，林博士早先便已经着手开发了中医诊断及治疗的单机版——中医经方专家系统，而以此为原型开发出的第一版“中医大脑”，让问止中医在2018年成立后便立即杨帆。看起来，更像是有投资背景的崔先生对“AI + 中医”感兴趣，找到已经拥有模型的林博士合作。现成的技术（产品）搭配AI故事，在崔先生撬动资源下，问止中医在成立后不到1年的时间里，便完成了A1轮到A3轮共约471.82万美元的融资。成立至今，问止中医共吸引了五轮共约1091万美元投资，其中蓝驰创投从A2轮持续投资到A4轮，以20.55%的持股比例成为第二大股东。在资本的加持下，问止中医发展迅速，截至2023年末，在国内1.26万家“AI + 中医”同行中脱颖而出，以1.5%的市场占有率拔得头筹，估值在六年的时间里增幅近40倍。
问止中医有两大业务支柱，分别为“精一书院”和“中医大脑”。在中医界，有听过求助老中医的，从未听过找“小鲜肉”的；这门“越老越吃香”的行当，名气和口碑至关重要。问止中医深谙此道，在2021年成立了由林博士坐镇的“精一书院”，通过林博士的“内容种草”，该社区吸引了大量的中医爱好者和相关从业人员，在社交裂变的作用下，社区注册人员超过22万，成为全球最大的中医社区，而在此营销过程中，问止中医的名号逐渐打开。有了“精一书院”的引流，问止中医相继在深圳、广州、厦门、成都、郑州、长沙和济南开设了八家诊所，全职医师人数从2022年的26位持续增长至2024年三季度末的83位（其中41名仅线上问诊）。虽然公司说是线上线下协同发展，但是线上收入占比仍高达近9成，这就归功于AI赋能了。“中医大脑”是问止中医的核心所在，底层模型积累超过亿级参数及逾万首方剂，涵盖3000多类病症，还包括超过百万个附有随访数据的真实临床病理和带标记的舌头图像，为全球中医医疗服务行业最大的临床中医知识图谱。该系统为国内首个及唯一一个通过1家三甲医院临床一致性研究、并通过中国中医科学学院中医药信息研究所专家评审的人工智能辅助诊疗系统——好巧不巧，联合创始人之一李博士担任该研究所的科学家。通过“中医大脑”，医生便可挑战“望闻问切”，通过线上的方式为患者诊疗。举个例子：患者通过视频或文字的方式将症状等资料告诉医生，医生将资料输入到“中医大脑”平台，平台则通过参数的匹配归结病因并出具初步的诊疗方案，最后通过医生的进一步判断和修改为患者开方治病。可是，争议之处就在这。将变换莫测的病情病因用参数表示，将救病治人的方法交给统计概率，听起来就令人担忧：但凡症状描述像感冒，那AI就认为是感冒了。要知道，现代社会中但凡能够以西医为代表的科学方式治疗病症的，鲜少有人选择近乎玄学的中医。2024年前三季度，在经过2023年爆发性增长后，问止中医的营收、毛利润和经调整净利润延续高速增长，分别同比增长34.11%、40%、和133.33%至1.73亿元、1.05亿元和0.49亿元；其中，“中医医疗服务”为核心收入来源，占比从81.1%持续增长至89.4%。中医博大精深，问止中医在种类上将业务划分为癌重、疑难杂症和全科三大领域；从累计病例上看，三大领域的患者分别占比20.8%、29.7%和49.5%。也就是说过半的业务收入来自于癌重和疑难杂症，而这两类恰恰是充满未知数的神秘领域；癌重自不必说，许多疑难杂症西医束手无策，却让一张“偏方”给轻松拿捏了。但是，对比西医，中医向来以“慢”出名，尤其针对癌重和疑难杂症，两项近三年的复诊率分别为66.1%、72.2%和74.4%以及62.7%、73.5%和76.4%；通过AI赋能，在相当程度上的确是能够提高医师的效率，但是挑战传统的压力也很大。不同于西医能够有确切的指标作为参考值和科学解释，中医一旦出现医患事故简直“百口莫辩”；这也是导致许多中医在用药方面宁愿选择“无害”即可。2024年6月，就有消费者在深圳问止医疗花费数万元治病12个月结果癌重加重送进IUC。不过说回来，号称AI赋能的中医企业，对科技和医术的忠实程度似乎远不如“声名远扬”，不然为何其研发投入还远远不及其销售费用？问止中医跻身前列，未来面临的风浪恐怕只增不减。(作者：霍华德，来源：IPO金榜，锦缎旗下IPO及财报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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