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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唯有自渡

十点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25-02-2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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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零一读书会

来源 | 零一读书会

提起这本《妻妾成名》，想必许多读者都不熟悉。

但若提到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相信大家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它正是根据苏童的小说 《妻妾成群》 改编而成。

苏童曾坦言，自己写这部小说的冲动和创作灵感来源于西安诗人丁当的那几句诗：

“男人都有一个隐秘的梦想，嫔妃三千，妻妾成群”。

小说讲述的是一位名叫颂莲的女大学生，由于家道中落而选择去陈府做妾的故事。

早期的颂莲骄傲且倔强，但由于长期身处于腐朽、阴暗的环境，她逐渐被同化，最后迷失了自我。

或许导致颂莲悲惨结局的不仅仅是封建社会的礼教和束缚，更有个人的清醒沉沦。

小说的篇幅并不长，书中的故事也仅仅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

但苏童的笔，像一根根针，细细地扎进女人白皙剔透的皮肉里，渗出一点一点被蚊子咬过的血滴。

看完书中的主人公们的故事，不经感慨：

很多女孩子打的最烂的一张牌，不是家里有多穷或者自己不漂亮，而是没看懂这3点。

主人公颂莲原本出身富裕的家庭，接受着高等教育，父亲经营着一家茶厂。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父亲的茶厂意外倒闭了，她也因此被迫辍学。

那一年，她才19岁。

茶厂倒闭后，父亲割腕自杀，继母留给她两条路：要么选择做工，要么选择嫁人。

颂莲毫不犹豫的选择嫁人。

继母又问：

“你想嫁个一般人家，还是有钱人家？”

按照颂莲目前的状况，嫁给有钱人只能做妾室，名分上多少有些不好听。

颂莲冷笑一声：

名分是什么？是我这样的人考虑的吗？反正我交给你卖了，你要是顾及父亲的情义，就把我卖个好主吧。

她自认为选择的是一条看似最好走的路，却没想到这是踏入深渊的开始。

陈佐千是一位50岁的老人，已经娶过三位太太，他看中了颂莲的美貌与学生气，对她宠爱倍加。

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陈佐千从未对太太们付出过真心。

他只是将她们视作“玩物”，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一次无意间，他发现颂莲的屋内藏了一支箫。

误认为这是颂莲的某个男同学所赠，竟然擅作主张将它销毁。

颂莲解释这是父亲的遗物，得知箫已被烧，她崩溃地大哭。

陈佐千安慰几句后便再也没了耐心。

声称自己最讨厌别人给他脸色，还庆幸自己有三房太太。

由于长期贪图女色，陈佐千的身体逐渐出了问题。

此时他竟然对颂莲提出一个十分过分的想法，颂莲听闻直接被吓哭。

而他却没太多耐心哄颂莲，甚至出言侮辱她。

在陈家这个大牢笼的笼罩下，颂莲身上再也没有了当时的学生气，只剩下戾气和怨气。

她虽不用为物质发愁，但精神上的压抑更令她窒息。

作家柳青曾说：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年轻虽然是资本，但又是最有限的资本，既不想甘于平庸，又无力与身处的环境抗衡。

即便如此，也应当慎重对待每一次选择。

人生没有不劳而获，更不会有坐享其成，路要一步一步走，山要一座一座爬。

有些路看似捷径，却一路泥泞，有些路看似崎岖，却另有一番风景。

初到陈家的颂莲清高、孤高，不屑于后宅内的争风吃醋。

一段时间后，陈老爷对她的新鲜感减退，颂莲不禁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她逐渐和其他人一样，希望通过取悦陈佐千获得在陈府的地位。

常言道：凡事皆有度，切莫过了头。

做事和言行上保持适度，不要过度或者不及，否则会造成不良的后果。

那日，陈佐千在家中举办生日宴会，众人均拿出名贵的礼物作为寿礼。

比如：金戒指、狐皮大衣、瑞士手表等等。

唯独颂莲只准备了一条羊毛围巾，大太太还在一旁嘀咕她为何不扎条红缎带。

这句挑剔顿时让颂莲羞红了脸。

为了证明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又为了取悦陈佐千。

颂莲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抱住他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这显然不符合封建家庭的规矩。

陈佐千气愤地推开她，让她放尊重点。

此时的颂莲并未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一边捂住眼泪一边往外跑。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得到的娇宠是独特的，能靠这份宠爱获得尊重。

却不知在陈家，男女不可能拥有平等的权利。

过渡讨好别人只会换来他人的无视，使得自己变得廉价。

你用何种方式看待自己，他就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

你越是低到尘埃里，别人就越容易把你当做尘土践踏。

张小娴曾说:

多少年来，你一直努力取悦别人，取悦你想要取悦的人，取悦这个世界，又要多少年后，你才懂得取悦自己？

人生在世，最不应该辜负的人，就是自己。

善待自己、取悦自己，才能在人生之路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大步前行。

在陈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打发无聊时间的方式。

比如大太太通过吃斋念佛远离后宅的纷扰；

二太太则换着花样取悦陈佐千，有时还会耍些阴狠的手段争宠；

三太太梅姗会通过戏曲、打麻将排解心中的苦闷。

而颂莲却无聊到发慌，自从上次当众出丑后，陈佐千去她那的次数更少了。

渐渐地，她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心如死灰。

20岁生日那天，她吩咐仆人买些酒菜，独自纪念这特殊的一天。

没想到陈佐千的大儿子飞浦突然到访。

他早就对同龄的颂莲产生了好感。

甚至会为了她和自己的母亲发生争吵。

一顿酒下肚，两人的关系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借着酒劲，颂莲暗示飞浦和自己发生点什么，飞浦犹豫再三却又缩了回去。

他坦言自己害怕女人，即便他喜欢颂莲，但生理和心理上的问题注定无法让他做出回应。

飞浦走后颂莲开始发酒疯，仆人赶紧通知陈佐千过来看看。

她跳起来对陈佐千说：“我没人疼，老爷疼疼我吧。”

陈佐千十分嫌弃地回复：“这样我怎么敢疼你，疼你还不如疼条狗。”

颂莲依旧不死心，甚至提出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即便是上次提出的过分要求。

此时陈佐千气恼的说不出话来，愤怒离去。

从那时起，颂莲经常做噩梦。

当她亲眼目睹三太太因出轨被丢进井里后，精神便彻底失常了。

她既无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后宅，又厌烦这里的规矩对女人的打压。

更无法适应被冷落后的精神空虚。

她越是放低姿态，越是得不到回应，越是期待被爱，越是将自己困于牢笼。

她将精神寄托在陈家的男人中，唯独没有寄托于自己。

曾看到过一段十分通透的话：

人的精神寄托，可以是音乐，可以是书籍，可以是运动，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山川湖海，唯独不可以是人。

人到中年，唯有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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