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县地势险峻,旅行需要翻越多雄拉雪山,穿越蚂蝗区,遇到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等自然障碍。旅行者需要做好充分准备,面对各种挑战。
墨脱拥有美丽的自然风光,如青山、绿水、茂密的森林和壮丽的瀑布。旅行者可以欣赏到大自然的神奇和美丽。
墨脱县是藏族和门巴族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地,旅行者可以感受到当地独特的文化和风俗。此外,墨脱的川菜馆、旅店等基础设施也比较完善,为旅行者提供了便利。
到墨脱的旅行者还可以购买或邮寄明信片,盖上墨脱邮局的章子,留下纪念。
俯视墨脱县,它曾是中国最难抵达的县城。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脆弱、微不足道、尊严尽失,这次爬行姑且当成是对它的一次匍匐朝圣!绝不敢说自己征服了墨脱,仅仅是感谢大自然允许我通过。
“知道”(nz_zhidao)带你去一趟奇妙的墨脱之旅。
墨脱县城。(王轶庶/图)
装X要趁早,哥徒步墨脱的时候,那里还没通硬化公路。你现在再去,不管看到什么,拍到了什么,也只能是被原教旨主义者斜目凝眉一番啦!
派镇(乡)是进去墨脱的起点站。整装待发正式徒步前,还可以做一个小时的车至松林口。行至松林口,多雄拉就耸立在眼前了。
第一天的任务就是翻越多雄拉雪山。开车送我们到松林口的小帅哥只有十五岁,崎岖的山路上一路颠簸,暗叹司机的技术真棒。到站后对照收车费的小不点与自卸大卡车的强烈反差,不禁一丝丝后怕。我们进入墨脱前最后的现代化交通工具,是配合掘土机作业的那种厚车皮自卸卡车——浩浩荡荡的一车“埃塞俄比亚难民”。
远眺多雄拉,山褶绵绵的延伸下来粗细不等,长短不一的白带,与从上至下绿意渐增的青山相得益彰。原以为这就是高山冰雪了。近距离观察,这些白带潺潺而动,原来是汩汩溪流,准确的说是高山冰雪融水。作为与埃辛同一风格的足球运动员,面对巍峨的雪山,精神异常亢奋。上窜下跳,一路小跑,这种状态维持到雪层边缘,几乎没有溅到溪水。
但在进入雪层边缘,裤子早已湿透。山上风大,雾气重,浓雾抵得上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吹雾打,即便穿雨衣戴帽做蝙蝠侠状,裤子还是湿透。所以,雨衣是必备装备。至少可以保证上半身的干燥。假如出一份“墨脱攻略”,还建议带上登山杖。进入雪层后,登山杖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三石/图)
雪山的积雪并不如原先想象的冰清玉洁,上边沉积着黑色的污物。雪层是一个个贝壳状类似于屋脊的瓦片,一片一片幻化开来。爬过才知道,高山冰雪是从下边开始融化的,雪面边缘与磐石衔接部位悬空,离开一片雪地时要小心,一个不留神就会踩空。路遇到的雪层,那可比姚明高多了。
虽然不是深不见底,掉到冰窟窿里也不是闹着玩的哟!依我微薄的经验看,过雪山的最佳方式是斜侧着身子,踩在贝克状雪块的洼处,配合着登山杖徐徐而上。雪山坡度较缓,但是滑下去也是相当危险的。
穿越雪层,来到南面的山坡,等待我们的是道道充沛的山溪。所谓溪流其实也是高山冰雪融水。溪水的流量、流速根据不同季节的融水量不等。我们通过时,最深的一条淹没膝盖直指大腿。而且水流湍急。这是第一天最危险的经历。水深流急,溪流延多雄拉巍峨的身躯奔腾而下。假如不慎失足,即使不至于粉身碎骨,也极有可能被奔腾的流水裹挟而下,直至汇入波涛汹涌的雅鲁藏布江。我们就是穿着鞋子、裤子横淌而过。
这是我第一次翻越雪山。爬过多雄拉,就是墨脱的地界了。
(三石/图)
太美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墨脱外的林芝是世外桃源,田园牧歌,多雄拉雪山这边的墨脱是仙境。从八一镇到派镇,汽车拐个弯大家就是“哇”、“啊”的一片。这是我们到林芝后用的最多的形容词。远山、近树、矮草充斥目及所至的层层翠绿;红顶子蓝顶子精巧的藏式民居点落其间;猪儿、牛儿、羊儿自得的在江边吃草散步;雍容的木栅栏一圈圈连绵不尽…真真切切的世外桃源。
翻越多雄拉,第二天从拉格到汗密。大家完全被面前目睹到的镜像震慑的瞠目结舌。所有的形容词、感叹词都可以省略掉。只是默默的,屏神凝汽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青山、古树、缭云、山溪、飞瀑……事后队友一致认为目睹到的景色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汇形容的话,大门只能想到“仙境”。
博尔赫斯说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样子,那该是他没来过墨脱。也是,像他这样的书斋式宅男,应该很少机会领略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美中不足的是,哥当时的卡片机太渣了,太渣了。
(三石/图)
第三日在汗密休整一天。确切的讲,我们是被困住了。前方不断传来消息,因连续降雨,从汗密到背崩出现了多处塌方(山体滑坡)。根据降雨情况,不排除继续塌方的可能。
汗密的四海旅店老板是四川人。姓曾,带一副宽边黑色眼睛。招牌上写着四海旅社曾眼睛。看他年纪轻轻的,据说已在此开了九年的旅店。曾老板做菜很好吃的呦!
第二日在拉格,我们住的是藏汉夫妻店。老板娘是藏族的,老板却是四川汉族人。藏族老板娘十年前就在此开店。也是在拉格旅店,这位藏族姑娘结识了现在的四川老公。在西藏,在墨脱随处可见的都是四川人。开车的司机是四川的,旅店的老板是四川的,不计其数、遍地开花的川菜馆老板更不必说也是四川的……许多藏族,门巴族老乡听不懂普通话,却讲的一口流利的四川话。
(三石/图)
不同版本的攻略显示,第四天汗密到背崩的路程最为艰辛。事实上,正是如此。
路程最远,为38公里山路(松林口——拉格18KM;拉格——汗密28KM;背崩——墨脱30KM),途径最为严重的塌方区,而且几乎全程有蚂蟥出没。
首先是蚂蝗。穿越蚂蝗区基本是一路小跑。前天拉格到汗密,有蚂蝗少许。最开始是好奇,巴不得多出现些大个的蚂蝗,好拿可乐瓶子捉几只回去吹牛。这种闲情雅致彻底淹没在今天波涛汹涌的蚂蝗群里。蚂蝗是单细胞动物,条状。正常情况下大个的也不过蚯蚓般粗细。它神奇的地方是,可以根据吸血量无限膨胀。最粗可达奥尼尔的大拇指粗。中间粗两头细,呈梭装。亮闪圆润、鼓鼓囊囊,与充血前“苗条”身段极不成比例,令人震惊。
传说中蚂蝗钻进血管的传闻,实为讹传。即便如此,张牙舞爪的两个吸盘足够恐怖。条状的蚂蝗一头粗一头细,两端为大小不等的吸盘。靠躯干伸缩,两个吸盘交替吸附前进。它们通常潜伏在狭窄山道旁边灌木丛的叶子上,人经过时悄无声息的吸附在你的鞋子,裤腿,雨衣袖子上。
相较昨天的闲庭信步,今天是招架不住了。就像天降奇兵,兵临城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爬满了全身。越到后来,恐惧无助转变为对造物主的敬畏。多么神奇的蚂蝗,这么点小小的躯干竟有那么大的吸附力。牢牢的粘在吸附体上,耀武扬威的伸缩着柔韧的躯体。再加上光滑的表面,任凭你怎样生拉硬拽,依旧岿然不动!
蚂蝗通常是粗的那个吸盘紧紧抓住人体皮肤,细的吸盘一头载进去吸血。人被吸血后,会有大小不等的痛痒感。以至于通过蚂蝗区以后,人人依然杯弓蛇影。“我的脖子一直在痒,帮我看看是不是蚂蝗”。
蚂蝗身体不仅善伸缩,而且韧性极强。手扣指掐造不成伤害。徒手得费一番折腾才能拽掉正在吸血的蚂蝗。而且越拽,它吸得越紧,伤口开的越大。蚂蝗吸血时还分泌一种破坏血凝固的化学成分。拔掉吸血的蚂蝗后,如不处理,伤口依然血流如注。所以,创可贴也是“墨脱攻略”的必需品。
(三石/图)
应接不暇的蚂蝗,让我们忽略了沿途大小不等塌方区(山体滑坡)的威胁。穿过蚂蝗区,快到大桥的一处大塌方,把前面攒下的对塌方的无视一股脑的亮了出来。额滴神呀!这怎么通过?其实我一路上都没搞清楚塌方,山体滑坡,泥石流的区别。要嘛清一色的石头块,要嘛是掺杂着连根拔起古树的泥泞,抑或是裹挟着石头、树干的淤泥。从半山腰上汹涌而下,冲断仄仄的山路。
这处最大的塌方,姑且就是是泥石流造成的山体滑坡吧。泥多石少,泥泞裹挟着石头往下淤。脚踩下去,一下子陷进去一条大腿。然后整个身体跟着往下滑,上边蠢蠢欲动的泥石不失时机的跟进。直接将其就地掩埋。
昨日一天无雨,今晨一早就烈烈骄阳。有些地方踩上去竟硬帮帮的。不禁庆幸昨天休整一日的明智之举。尽管如此,大家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谨小慎微。我几乎是爬着经过的这处塌方。通过以后,队友们没有激动、庆祝。甚至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的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一会,喘口气。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脆弱、微不足道、尊严尽失!这次爬行姑且当成是对它的一次匍匐朝圣!绝不敢说自己征服了墨脱,仅仅是感谢大自然允许我通过。
过了大塌方,往前走陆陆续续的看到了片片稻田。天哪!是真的庄稼地了!不是拉格、汗密凭空修建的旅店,而是代代繁衍生息的庄稼地。绿油油,一片片,整整齐齐。此时,被塌方摧残的尊严才丝丝缕缕的生出希望。再往前走,就是横跨雅鲁藏布江的大桥,我们一行几个队友,坐在高高的解放大桥上,眺望脚下汹涌澎湃的雅鲁藏布江吹吹风,吹吹风……
(三石/图)
临出发前边防证出了问题。由于墨脱县已经属于中印边界,进入墨脱前必须办理边防证。背崩军营的首长,还强调由于内地公安机关不了解墨脱的具体情况。到墨脱的边防证必须由拉萨或者林芝的相关部门办理。
这次旅行的一大乐趣就是,一路遇见的都是不同的人,碰见的都是不同的事。前面的山、水,桥、人……所有的都是崭新的。除了明天早起要赶路,一切都还不确定中!
边防证处理完毕,已是下午两三点钟!我们一行人中的四个毅然决定出发上路,毕竟墨脱就在咫尺。背崩到墨脱的大部分山路沿着雅鲁藏布江峡谷延伸。一路上伴着雅鲁藏布江水的澎湃,心旷神怡。直至夜幕来临,逼近墨脱县城有一个九曲回肠,连绵不尽的大坡。这是进入墨脱以来,比汗密到拉格还崩溃的一段路。
由于每天淌水赶路,鞋子里不停的进去沙子。加上连续几天来的山路以下坡为主。前脚掌磨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长时间被水浸泡,水泡非烂即破!正在体力即将透支之时,就是眼前这个走不到尽头的长坡。
还是第一次夜走墨脱。左边是滚滚而去的雅鲁藏布,右边是已经看不清晰的巍峨青山。沿着这条崎岖的山路走啊走,走啊走……心无旁骛的走啊走。只知道走完这个长长地坡,就是墨脱了!墨脱我来了,墨脱我真的来了!
(三石/图)
昨天夜里在墨脱县城的川菜馆,肆无忌惮的进行了平生最酣畅淋漓的大快朵颐!
走完那个黑洞般巨坡的刹那间,自以为天下无敌,百折不挠了!今天神智清醒过来感慨墨脱的物价真高。第一天翻过多雄拉雪山以后到达拉格旅店。一行人围着柴堆烘烤打湿的衣物!一只黑色的小藏猪,翘着小尾巴深情款款的走来。大家囧囧有神的眼睛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冷场片刻,然后异口同声的喊:咱们烤乳猪吧!跟老板娘交涉一番,得知了一只鸡的身价后。大家无奈的咽了咽唾沫,从此不敢打那头猪的主意!
所谓墨脱县城,就是一条柏油大路折了个弯。想象中的墨脱县城和所见所闻大相径庭,大街上不仅有驴儿马儿,还有吉普面包。几只打鸣的、下蛋的鸡,追逐嬉戏,在我看来就是张张百元大钞,在大马路上晃晃悠悠。
除了饭馆旅店超市以外,墨脱县城还有为数不少的KTV、夜总会。昨天晚上,旁边的那家有一个华仔的小粉唱《忘情水》到天亮!当然了,还找到了网吧——墨脱县城的网吧!
旅店的老板识时务,每个房间的白炽灯下面直接备了一个烛台。灯光是段誉的六脉神剑,忽明忽暗,周而复始。而且明暗之间转换的频率极高。蜡光就像杰拉德的进球,稳定而高产。
到墨脱,还有一个重头戏。墨脱是林芝的一个县,明信片上印的是林芝风光。也有专门墨脱风光的限量版明信片,贵的要命,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过这些都无足轻重。最关键的是墨脱邮局的章子。明信片上一个墨脱的戳子抵得上十斤牦牛肉。
与安土重迁的农耕文明相比,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文明显得辽阔、自由而又神秘。可是,草原受到破坏和污染的消息越来越多,连被称为“长生天”的腾格里沙漠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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