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车没房,澳洲华裔女生想在杭州征婚
半生积蓄给了杭州的自闭症孩子
有一手私房菜级别的厨艺
这样的女孩子你爱不爱?
凌赶出生在广西柳州,她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读小学的时候,被父母带着,移民去的澳大利亚悉尼。她被西悉尼大学录取的时候,赶上父亲生病,家里经济条件一下子变差。
读国际贸易专业的凌赶,用了一年多,就把四年的大学课程都学完了,接下来几年,她一直在寻找去中国,或者印度发展的机会,“就以国际贸易而言,新世纪的大发展只会在这两个国家产生。”
她应聘过不少大企业,在等待印度塔塔公司的应聘回复时,跟浙江一家制药企业的老板见了面。当时老板在澳洲考察,觉得她是个人才,很殷切地介绍着自己企业的发展,并把联系方式写在一张餐巾纸上留给她。
凌赶想了一阵,觉得虽然进入医药行业和自己设想有些出入,但好歹能熟悉国内的情况,于是就拎着一张餐巾纸来到中国。
2008年,就在杭州下沙,她入职了,一干就是三年,收入还蛮不错的。不过,在三年后的某一天,她提出辞呈。
“见了太多无法接受的东西,感觉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变成一个坏蛋了。”
辞职过程非常曲折。她跟老板说想不干了,老板回复,别,我放你三个月大假,不急。她买了去欧洲的旅行的机票,玩满三个月,打国际长途给老板,说真不干了,老板回复,别,我再多放你半年假,你把信用卡刷爆了再回来跟我谈,反正职位我会给你留着的。
双方的的多次沟通,最终以凌赶的坚持胜出。
“杭州是个很奇特的地方。其实我刚来半年就想回澳洲,这里的很多生活方式都让我不习惯,但每每当我想走的时候,总有一两件突发的事情,把我强行留在这里。”
最近几年,把凌赶留在杭州的最大理由,是这里的自闭症孩子。
凌赶说,因为她母亲朋友的孩子,她的同学,都是自闭症患者,她从小就做过许多针对这一特殊人群的公益,而到了杭州,她一开始也会抽些空余时间,去寻找照顾自闭症孩子的机会。但她说,国内自闭症孩子的社会环境,曾经差到让她不敢相信的地步。
“我见过普通学校的家长,联名要求学校,把教室里的一个自闭症孩子请出学校,自闭症孩子的家长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但其他家长就是不为所动,理由是:害怕病情会感染自家孩子……这是对自闭症一点点了解都没有的表现,它怎么可能传染呢?”
曾经有一次,她带着一批自闭症孩子,去参加一个少年音乐演出,时间比较长,有两三个小时,她的一个孩子在座位上待不住,发出了点声音,结果有个正在表演的孩子的老师,极为凶狠地冲下台,要将那个自闭症孩子丢到场外去。
“那个孩子很惊恐,连带着家长都非常羞愧。我很正经地对老师说,孩子发出声音是我没带好,但这些孩子是病人,你的态度对他们伤害很大……我希望你能道歉。”
凌赶压着怒火把话说完,看着那个老师纠结了好几分钟,最后说出那句“对不起”。
“兼职”的老板,以及“全职”的自闭症老师
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头,会发现千头万绪,总有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人往前走,退不下来。
凌赶越来越觉得,在国内,自闭症孩子是个被严重忽略的群体,在辞职后,凌赶抽出大量的时间,帮助孩子进行康复训练,组织各种活动让孩子们参与,让他们能更好地融入社会。
她曾经花四个月时间,教会一个自闭症女孩儿开口唱歌,用了近半年时间,搞出全国首个,由自闭症孩子担任演员的儿童剧《狮子王》。
一点一点,她前几年的积蓄花得七七八八,一些杭州的朋友看不下去,开了一家火锅店和一家酒吧,让她象征性出点钱,有空时去帮帮忙,这样能给她一点分红,不至于整日亏空。
这几天在咖啡馆碰到凌赶,她说,她想征婚,找个杭州好男人。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是在去年年底突然开窍的。
“我做公益也认识不少朋友,突然有一天,我一个中年男性朋友说,他认识一个女孩儿,能不能让我把把关。他条件不错的,40多岁,离异,结果在找伴侣的时候,还是愿意找20多岁的小姑娘……我突然之间紧张起来了,我都30岁了,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我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紧张的表情,还是那副很大条的样子,她后来还说了许多不靠谱的话,比如“想办法让我变网红吧”,“帮我找个有钱的杭州男人吧”之类的。
不过,有些话,她说的挺认真的。
“从目前来看,五年之内,我是走不了啦。杭州这里的孩子,我舍不得,我想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是机缘巧合让她来到杭州,是爱让她留下,愿她早日找到心灵相契的另一半,为这个美丽又能干的女生点,!
记者 廖旭钢
编辑 庞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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