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涂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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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走过所有 却没有走到最后

涂磊  · 公众号  ·  · 2017-05-18 20:12

正文


文|司恬小丫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萱草( ID:xuandashu0912)

01


清明小假,我回老家被家里长辈安排了一次相亲,莫名其妙,我是回来扫墓,感情是来给青春扫墓了,老妈强调说对方叫萧睿,据说初中和我是一个学校还是同届毕业的,问我有没有印象?


怎么可能有,谁都知道我中学时代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


碍着双方家长的颜面,哪怕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我还是去了,先自我介绍完毕,坐下来,我心想接下来就要开始有的没的闲聊了吧,走时再留个微信说句以后常联系,然后就找不到踪影,这种套路在我单身的这几年里,遇到太多次,都生出免疫力了。


谁知萧睿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方雨晴,我认识你。


在我满眼疑惑的询问里,他接着说:当年,你和陆洋在学校很火。

陆洋。


有多久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应该没多久,因为我们分手刚一年多。


“介意我问一句为什么你会和他分手吗?”端起玻璃杯喝水的萧睿眉眼之间没有探寻,语气轻淡,就像在问我中午想吃什么一样随意,在我听来很是舒服。


“介意,但我可以说。饭后多加个甜品,我要冰淇淋,你买单。”


“恩,那开始吧!


是否每一段从一开始就被人围观议论的感情,都不会拥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想,也许是这样。


初中是很多人的叛逆期,我也不例外,尤其体现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也就是家长老师常念叨的早恋。


我的早恋对象就是陆洋。


他本质上也算不上是什么好学生,可脑袋瓜子比较聪明,基本上可以归纳为每次你见他都是在玩,但每次考试成绩都能排在中等在上的名次。


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缘分和巧合都是个随手就能拿来当理由的词语。


在操场上告的白,在操场上牵的手,我也是在操场上被班上同学一起起哄声中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脸红,陆洋对此持有的观点是:方雨晴,想不到你这么害羞。


“谁都像你脸皮那么厚,长城早倒了!”


那个时侯陆洋对我做过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有天晚上,物理老师正带着我们在实验室做实验时,突然停了电。


在小城,停电意味着今晚的晚自习泡汤了,班上同学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欢呼“耶”,便纷纷走出教室站在楼梯口等着教导主任来通知放学的消息。


只有我手里握着一个钩码站在原地,眼前一片黑暗,又挪不动步,暗暗想着:同桌请假今个没来,我怎么办?


此时,我感觉有人在靠近我。


到今天,我忘了那堂物理实验课的内容到底是弹簧测力计测力还是验证阿基米德原理。


可我记得是陆洋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和我说:别怕,我带你出去。


十五岁是个年少轻狂又玩成疯的年纪,我不知和陆洋之间的那些是不是就叫做爱情,却已经让我日日满心欢喜。



02


令我欢喜的还有中考成绩公布后,我和陆洋都考在了本部高中。


好像除了我们长大了一点,上课的教学楼从南区移到了北区,什么都没有改变,操场还是那个操场,身边的陆洋也还是那个知道我有夜盲症后每天都会把我送到宿舍楼底下的陆洋。


有时在食堂吃饭会遇到初中教过我们的语文老师,一个被我私下叫做小老头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太多次,神色从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转变成“颇有欣赏”。


每每此刻,陆洋就会冲我得瑟的说:我这算是得到老师的认可了吧?


“那是,陆爷,您太谦虚,如今您是咱学校的红人,奥数比赛的冠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过奖过奖,听说方小姐最近去市里参加演讲比赛又捧回一奖杯,哪天有空拿出来让我也欣赏欣赏?”


彼时,在旁人看来,我们两个人狗腿般的拍马屁技术已经上升到达了一种“恬不知耻”的程度。


认识我们的人都说:你和陆洋简直绝配。


也是,我们好像从来没吵过架,也没有谁迁就谁,在很多事情的看法观点都接近一种叫“默契”的东西。


我们都享受着这样的状态,也在这样让人羡慕的状态里迎来了高考。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在我和陆洋的“裙带关系”下,我们宿舍的6个姑娘和陆洋宿舍的6个男生凑成了一大桌。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足足四瓶啤酒,让我喝到断片。


等我清醒了,睁开眼意识到我是在钱柜包间里,他们全都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四周扫一眼,发现陆洋不在。


等他推开门进来时,一群人已经在我不着调的歌声刺激下醒来,看见他出现像看到救世主一样:陆洋,快把你家姑奶奶拉下来。


谁也不知道,有着一口圆润悦耳的播音腔的方雨晴其实也还是个唱歌跑调的人。


这个事实,让那天的我们笑了很久,几乎忘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能如此这般的靠近调侃彼此。


03


那个夏天,在我还没有完全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就已被随之而来的惊喜冲散,可以查成绩的那天晚上,家里的网很卡,正郁闷时,收到宿舍下铺的姑娘发来的一条短信:如果有天你和陆洋没有结婚,我就不相信爱情了。


就算我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也能猜出来百分之八十了,我和陆洋肯定都考得不错。


惊喜并未到此为止。


填志愿那天,陆洋带着一张空白的纸走到我面前,教学楼前,出现了奇葩的一幕,我俩绕着门前的花坛一直转圈,他就重复一句话:你停下来,我真的不抄你的。


可我就死活不愿意给他看我在那上面写了好几个学校和专业的草稿纸,潜意识里,我不怕异地恋,可我怕陆洋因为想要陪我而去了一个不适合他的学校渡过4年或者更久,心若靠近,有距离也没关系。


在这件事情上,陆洋有了从未有过的偏执,甚至和我爆了粗口:方雨晴,你大爷的,再不站住我以后就不买冰淇淋给你吃了。


多怂的威胁,但我真的就吃这套,立马站住了,想起他曾许诺以后会给我卖哈根达斯,这个付账的人必须是他,我穷啊。


九月的秋天,我俩拖着行李箱一起去了长沙,当第一次站在书着毛体牌匾的大学门口,陆洋搂着我的肩,说了他坚持要和我考到一个城市的理由:我知道你不怕异地恋,我也不怕,我最怕的是错过这几年里你在需要我时想我时,我明明能给你个拥抱,却因为相隔两地,只能在手机电波里一声声安慰你,我怕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舍友们听说我有一个初中就在一起的男朋友时,常会调侃我:你们这快到七年了,该痒了,得上点心了,何况你家那个长的还算有点帅,不定有人背后在等着去勾搭呢。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七年之痒,我只相信陆洋。


对于陆洋的社交圈,我从不干涉,也极少摆出吃醋的架势,只是有空就在宿舍煲好排骨汤坐着公交去他学校宣誓一下主权,我知道要在人前给大男子主义的陆洋足够的面子,也明白这么多年的默契足以让我们走到最后。


到了大三,我和陆洋就越发像两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他忙活着他的比赛,我专注于我的社团,殊不知心的距离就在这样的各自忙碌里渐行渐远。



04


往事差不多快聊完了。


桌上的冰柠檬水都不冰了,我坐在自己位置上望着窗外,有点恍惚了,四月的长沙还像从前一样。


热情的小吃店老板,公园里玩耍的小孩子,街头抱着吉他唱歌的年轻人随处可见,道路上洒满银色的光和空气,这是长沙,却不是我和陆洋一起走过的长沙。


我们在爱情里都没有失去自我,但失去了彼此。


我提出分手那天,陆洋什么都没说,连句再见都没说。


许多人匆匆逃离一段感情,是在其中感受不到曾经期许的东西了,我知道陆洋很努力,为一张设计图纸点着台灯熬夜是常有的事情,三餐不按时按点几乎成了规律,也知道有个女生每天都会把饭送到他的宿舍楼前,而他从最初的冷脸拒绝慢慢的变成了笑着收下。


没有谁和谁是非要在一起的,也没有哪两个人这辈子是必须要栓在一起。


十年太长,什么都有可能会变,分手后的那个周末我回了小城,才发觉中学门口那家冰淇淋店已经换了几个店长,公交站旁的树也是绿了又黄,而打开手机细细算来有多久没有收到过陆洋“想我没?”


所以我那一句“我想你”也是自顾自的单方面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


在一起的理由简单,分开,理由依旧简单。


Too Young Too Simple.


你曾在意我,一个难过的表情都能让你心疼我,可如今你大概都快不记得我说话声音是什么样子了吧。


离开了谁,生活都还在继续,我们曾相爱,也曾彼此了解,哪怕不在一起,也有种默契,一起依偎着去过的地方别再去看,我们都渴求变得更好,而付出的代价是松开了年少时就牵在一起的手。


回不去的带不走的,就不要勉强,抓不住的抱不紧的,就该各自相忘。


最近很多人都在写“新娘不是我,可是新郎我爱过”,但我不愿看着陆洋牵着另一个人步入人生的风风雨雨,哪怕终能放下过去,也不愿微笑着说一声祝福你。

张小娴说:分坛世事,人们恰逢其会,却又难免一场告别。


每个人都要经历过一些人才能成长,才会珍惜自己的拥有,分开后我不会和任何主动提起过去,也许偶尔半夜醒来看着星光会很遗憾,我陪一个人走过了所有,却没有走到最后。


山南海北,我们各自为安。


我想,这可能就是我和陆洋最好的结局,我们没有在一起,不如就在人群里走散,能有个人的离开让我花掉一整幅青春来遗忘,也是一种得到吧。


作者:司恬小丫,理科生有颗文科心,不会写故事,只是身边事。是个只讲故事不讲理的偏执狂。